,心里终还是放不下,遂寻到断云岭,见到华山老祖后,才知卿儿早在数月前便言称回家,此去再未返回。”
“我当时心里着急,险此哭了。老祖却笑道:‘卿儿若未回家,如我所料不错,她定是上京去了。’我当时便急道:‘卿儿虽在老祖门下学得玄功剑法,可终是一介女身,此去京城,险阻颇多,不会出甚事吧?’老祖笑道:‘卿儿福缘深厚,又是仙根仙骨,此去虽多凶险,当会无碍。何况数月前她还得有奇遇,更是如虎添翼,你毋需担心了。’我心里终还是放心不下,故离开断云岭后,便背着你舅舅飞来京城找你了,便是想知道卿儿可曾来寻你,你们又可曾会过面?”
楚天秋听完,心里也是担忧不已,脸有忧色地摇头道:“卿妹在数月前便出走了,在这其间我这一路行来也颇多曲折,终未曾与卿妹相见。半月前我也才到的京城,若卿妹到了京城当会来寻我,可是我一直没见到她的人影,想必她现在人未在京城。”
狐女萧飞絮忧虑地道:“卿儿人没在京城,那她现在却又在哪里?千万不要出甚事才好!”
楚天秋也是忧心难安,口里说道:“莫不如我现在就寻卿妹去。”一边说着,一边迫及待地要往外走。
狐女萧飞絮拦住他,说道:“这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你却又哪里去寻她?”
楚天秋闻言一怔,嘴里说道:“那我们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呀?”
狐女萧飞絮道:“秋儿,你现在也不要着急,果我如料不错,卿儿到了京城定会来寻你的。我们兵分两路,你便在这里守着,等卿儿来主动寻你,而我则去别处寻她。”说完叹了一口气,又道:“现在也是别无他法,只有这么一个行的法子了。”
远远听得外面响起更鼓声,天已交到寅末时分了。
就听狐女萧飞絮对楚天秋道:“天也快亮了,你先睡一会儿吧,我该走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嘴里又道:“你和舜儿常在一起吗?她现在可好?”
“舜妹一切都好,而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舅妈尽可族心好了。”楚天秋将狐女送到院中,嘴里又问道:“若我有了卿妹的消息,却又该哪里去找舅妈呀?”
狐女萧飞絮嘴里说道:“若有了卿儿的消息,毋需你来寻我,我自会主动找你的。”话音方落,人起飞起空中,化作一道银色遁光,在曙色初露中眨眼间便飞得不见踪影了。
楚天秋望着狐女萧飞絮飞走的方向怔怔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转身回到屋里。坐在床上,对着摇摆不定的烛火,楚天秋悬念苏卿,哪里又能睡得着觉。
楚天秋想起自己离家以来,也是一路的曲折,几经的生死,而苏卿一孤身女子,独自来寻自己,其凶险波折可想可知了。心里想着,脸上愁眉不展,暗自叹气道:“卿妹,你现在却在哪里?你可千万不要有出甚事才好呀!”
楚天秋在这里为苏卿担心暂且不提,转过头来我们再说苏卿。
在楚天秋上京的前一夜,两人在村外互表真情之后,苏卿心里欢喜无限,可是想到明日两人就要分离,心里又是一阵难舍。
强颜欢笑般与楚天秋分别后,苏卿并未回转断云岭,而是隐身在远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第二天楚天秋上路时,苏卿虽未露面,可是却在暗中将他送出老远,而这一切,楚天秋竟都一无所觉。
看着楚天秋远去的背影,苏卿整颗心都空了,仿佛已然随着他而去了。苏卿不想被父母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故没有回家,径直去了断云岭。
苏卿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除每日在岭下与师父华山老祖一如既往在专心练功外,余暇便坐在岭上对着碧空青穹,白云苍狗,怔怔发呆。
女孩心意,华山老祖看在眼里,也心知肚明,可是却无法劝说。
这一日,练完功后,华山老祖将苏卿叫到近前,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说道:“卿儿,自你数年前从这岭上跌落下来,我们师徒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已然有七年了。你天资聪颖,仙根慧骨,在这七年中为师一身的神功已然倾囊传授给你了。现在为师一身的神功剑法,你已全然学会,唯一欠缺的就是历练经验了。不仅如此,你还是缺少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