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了。”
苏舜听后,长舒一口气,笑道:“这样就好!母亲终于再也不逼我同她回家了。”稍稍一顿,斜睨着楚天秋,又道:“卿妹怎未和你在一起?”
楚天秋正伤痛柳如烟之死,精神恍惚,此时听苏舜提到苏卿的名字,心里一震,怔了怔,说道:“卿妹现在华山。”
苏舜道:“你却不和卿妹在一起,却怎又回到这里来了?”随又冷冷地道:“我对你的情意,你也知道,却一再拒绝,口口声声说爱得只有卿妹一个,可为何还背着卿妹回这里与柳如烟幽会?”
楚天秋给她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怔了好一会儿,才嚅嚅地道:“我此次回到这里,并非如你所说,实因先见柳姑娘情形有异,心里胆心,故再回来看看,这事卿妹也知道的。”随即又黯然道:“谁知回到这里后,却不见了柳姑娘的踪影,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岂不令人忧心。”一面说着,一面返身回屋将柳如烟所留那纸笺从地上拾起,拿出给苏舜看。
苏舜拿过纸笺只略看了看,便知上面大意。见上面只提到她**受辱经过,并未说出幕后还有主使人,更未提到自己的名字,显然她还不知自己便是幕后主使之人,这才将心放定,把纸笺还给楚天秋,脸上兀自还装出一副惊异的样子,口里叹道:“竟还有这事,如烟姊姊真是可怜呀!”显得既伤痛又怜悯。
楚天秋心里悲痛,几乎泪又要下来了。
忽听苏卿说道:“秋哥哥也未太过伤心,如烟姊姊现在并未死,当还活得好好的。”
楚天秋闻言一喜,忙问道:“你又怎知,莫不是你曾见过如烟姑娘?”
苏舜心想:“柳如烟清白已亏,反正她也无脸面再纠缠着秋哥哥,就便将她去处说出,对我当也不会再构成威胁了。”随即口里说道:“就在之前不久,我恰在城外见到如烟姊姊,和她在一起的还有那沈香亭,看两人行色匆匆,我还曾何意欲何往,如烟姊姊只说要随沈香亭回魔宫,话也未多说上一句,便被沈香亭带着飞走了。因这小院里遗留着我的一些物件,想回来取走,谁知又撞见了你。”
楚天秋听完,又惊又喜,不敢相信,遂又问道:“你所说果是真得?”
苏舜笃定地回道:“千真万确,我绝没骗你。”
楚天秋不疑有他,暗道:“如烟姑娘还没死,真是天大的好事!”随即将眉一皱,又想道:“可是如烟姑娘又怎会和沈香亭走在一起了呢?”
苏舜好似看穿了楚天秋的心事,嘴里说道:“你一定心里纳闷如烟姊姊怎会和沈香亭在起了罢?”随即轻轻一笑,又道:“如我所猜不错,则是如烟姊姊**李林桧之后,又蒙沈香亭搭救,感激涕零,便欲以身相报。况且沈香亭早就喜欢如烟姊姊,也不嫌她非完璧之身,故两人一拍即合,便走在了一起。”
楚天秋听苏舜说得虽不尽然,倒也合乎情理,现下知柳如烟人既无恙,去向已明,宽心大放,遂展颜笑道:“舜妹妹分析得果然在理。”
苏舜见他笑了,怔忡了一会儿,口里忽问道:“秋哥哥,若我也失踪不见了,你也会如担心如烟姊姊这般,担心我吗?”
楚天秋没防她会有此一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苏舜见他不回答,心里一阵伤痛,幽幽叹道:“可见如烟姊姊在秋哥哥的心里,竟比我还重要。”说完竟转身出院走了。
楚天秋追去院时,却见下面小巷空空,哪里还有苏舜的影子?怔了怔后,又得回到院里。
佳人已去,院中景物依旧,后院小楼更是兀自孤立,好似佳人俏影,孤芳难赏,独自嗟呀!
楚天秋既知柳如烟已随沈香亭而去,虽觉意外,而人犹还,终还甚是欣慰。手里兀自拿着柳如烟所留的那纸笺,偶尔看上一眼,字字泣血,触目惊心,忽悲忽痛,真个柔肠百转,不能自己。
忽地,楚天秋心里一动,那纸笺上留字,看了第一遍还不觉香甚样,可当他再看过二遍之后,才觉出笺上留言好多前后矛盾,不合情理之外,随即想道:“如烟姑娘笺上留言,指出小兰已然遭了李林桧的毒手,可是在她重回小院后却没看到小兰的尸体,至今都不知小兰尸体哪去了,岂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