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你心里虽然喜欢的不是柳如烟姑娘,可是她心里却是喜欢你的。姊姊当然会把她当作情敌,欲除之而后快了。现在想来,姊姊的做为实是令人可怕。”
楚天秋恨恨地道:“舜妹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天理不容,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苏卿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你心里难道很恨姊姊吗?”
“我当然恨她!”楚天秋脱口而出后,忽地顿住了,心里却是一片惘然,不知是恨是气。
苏卿见状,心里了然,笑道:“你并非真得恨我姊姊,只是气忿不过罢了。这样我便可以放心了。”
楚天秋闻言一怔,问道:“你又何出此言?”
苏卿道:“姊姊本性不坏,虽一时误入歧途,终会有悔的一天。而能使姊姊回头的人,也就只有秋哥哥你了,只有你不真得恨她,便能使她回头是岸,重回正途。”
楚天秋怔道:“我不明白你说得是甚意思?”
苏卿道:“你明白我说得意思,只是你自己还不承认罢了。”随即又道:“姊姊误入歧途,我真得很替她担心,母亲今早还曾向我问起过姊姊,是我怕母亲忧急,故也未敢说起姊姊投靠魔教之事。我之所以将你叫出,便为得是叮嘱你,毋要在我母亲面前说起姊姊的事,以免使母亲担惊受怕。”
楚天秋点头道:“这些你便是不说,我也是晓得的,我绝不会在舅妈面前说起就是了。”
两人边说边走,竟然围绕着村子走了大半圈了。遥峰满黛,近岭索青,一路水色天光,交相辉映,到处茂林嘉卉,灿若云锦。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苏卿忽问道:“你不是也有话要对我说吗?”
楚天秋闻言,先是一阵嗫嚅,然后讪讪地道:“今日在家时,席间我母亲突然提出要给我两人完婚,问询我的意见时,我之所以说要缓缓,真得是考虑到现在修炼正紧,此时完婚却是不妥,实则我心里真得很想马上与卿妹完婚。当时说了之后,又恐卿妹多心误会,故想将你叫出,要给你解释一下。还望卿妹不要多想,我绝对不是不想和你完婚的。”由于着急,话不免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苏卿当听楚天秋说到很想马上便和自己完婚时,心里又羞又喜,面颊绯红,低垂下头,直到他将话说完,这才羞答答地道:“秋哥哥毋需向我解释什么,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当时姑母提出给我二人完婚时,我也甚觉突然,所以我也是提议暂缓的。”
楚天秋听完,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我还一直担心卿妹会生我的气呢!没生气便好!”
苏卿忽地将脸一扳,嗔道:“我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我真得那么急于要嫁你不成?”
楚天秋不由得一怔,竟呆呆地说不出话了。
苏卿见状,忽地又噗哧一笑,说道:“秋哥哥,你怎得了?我是与你开玩笑呢!”
楚天秋道:“我是给你吓到了,还真得以为你不肯嫁给我了呢?”
苏卿心里一阵欢喜,看着楚天秋说道:“我心里只有秋哥哥你,今生今世唯你不嫁。”
楚天秋欢喜若狂,当下情不自禁地将苏卿轻轻拥入怀里,亲吻着她那葇软的秀发,嘴里说道:“今生今世我也绝不负卿妹妹你。”
两人此时山盟海誓,心心相印,情义浓浓,相拥在一起,好似两颗也都合在了一起。
直到日薄西山,红霞满天,田里耕作的村民纷纷高唱归家之后,楚天秋和苏卿两人才携手回到家里。
此时家里也早备就好了晚餐,就等着两人回来。两家人围坐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苏卿掂念着修习天书,本想到家之后,略住几天后,便飞往华山,安心修习。不料到家之后,看到父亲鬓角增添了很多白发,人也显得衰老了很多,勾动濡沐亲情,又不忍离去了。
一晃在家住有月余,其间也未曾段过修习,只是每次都在夜深人静之时。
当时天书出现时时间太短,苏卿匆忙之间,只记住了天书的第一卷练气篇。而这练气篇又精微奥妙,晦涩难懂,苏卿自修了月余,竟是毫无进展。虽说这练气篇只不过四五百字同,却每每修练到紧要处,总觉滞碍,好似断章少字一般,故再也修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