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楚元和陈继见见状大怒,忙即起身追出时,那人已然走过庭院,一闪便即不见了。
楚陈二人一怔,均想道:“这人好快的身法,绝非常人。”再走过去见那被撞的家丁,只见他脸色膝黑,双眼紧闭,已然没了呼吸。
陈良和楚玉娘闻讯从后面赶来,见到地下那家丁情形后,陈良摇头道:“他显然是给妖法所害,没得救了!”随又问那来人的模样了。
陈继风先说了之后,陈良一时也理不出头绪来。
楚元心里了阵悲怆,随即吩咐家人将死者抬去,并好好厚葬。陈良随又叮嘱众家人,死者浑身都沾满了邪毒,万不可直接去碰。
众家人见死者死得甚惨,免死狗悲,俱都伤感不已。既听陈良说了,谁也不敢大意,先找来一张大门板,然后用竹杆挑着将死者放到门板上,这才抬走了,全程果然没一人敢用手去碰那死者。
楚陈二人直到将那死者后事料理完毕,这才重回厅上。楚元脸色凝重地道:“来人虽是家丁打扮,但从其身手来说却非庸手,看来这陆家真得是藏龙卧虎呀。”
陈继风道:“这些年来我们与陆家明争暗斗,针锋相对,虽未吃亏,却也没占过便宜。那陆长林显是蓄谋已久,不将我二人除去是绝不罢休的。”
楚元冷哼一声,说道:“那陆长林太也小看我俩了。”
陈继风皱眉道:“陆长林的挑战书里说得明白,双方各显其能,生死不论,显然他是早有准备,便那帮手怕都找好了。今日是十一,陆长林将擂台设在十五,中间只隔四天,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我们却哪里去找帮手?他们算准我们帮手难到,人少好欺,真个用心既苦又毒呀!”
楚元气恨恨地一拍桌子,道:“我们又岂能作以待毙?大不了拼个鱼死破。”
陈继风心里苦笑,暗咐:“我俩现在又身中邪毒,尤如废人,此时便是遍寻好友助拳,怕都来不及,看来我二人是在劫难逃了。”忧形于色,不由得呆呆出神。
陈良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明了,当即说道:“父亲伯父莫要忧急!那陆家虽有帮手,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有我一人来承担就是了。”
楚元苦笑道:“好汉难敌四手,贤侄虽随仙师仙山学艺年久,但以你一人之力,终是势孤,便是刚才的那家丁都非庸手,可见其背后高手更是不知凡几,我们万不可轻敌大意。”
陈良听了一怔,想道:“我此次只是归家省亲,还未曾艺成出师,昨日便是连那丁奔一个幺魔小丑都收拾不下,还可谈敌抗群邪?”心里一沉,随又想道:“只可惜这里远离华山,便是能在这四天里赶个来回,那怕将师父或叔交请来一位助阵,任对方如何来头,也绝不放在心上。只可惜师父叔们正在闭关炼那回春丹,无暇分身及此了。”越想越觉望。
楚玉娘虽然一直随同在旁,却是未曾说过一句话,此时见大家都是忧心仲仲,心想:“此事因我而起,我又岂能袖手不管,不如还是由我了断的好。”心里打定主意,也不露声色。
楚元和陈继见又商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善策,不由得愁眉相对,均想道:“罢了!到了十五那日,大不了两家齐上,便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
楚陈二人邪毒未去,本就在强撑,此时劳神费力又久,加之急怒攻心,终觉支撑不住,回到后堂后便即跌倒榻上,晕迷过去。
到了夜里,两人不仅未见醒转,作情反更加重,脸上毒气又黑又浓,甚是可怖,浑身僵硬,呼吸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两家人眼看着榻上楚陈二人生死垂危,却束手无策,都是又悲又痛,林氏和方氏更是几次哭晕过去,这时陈良和楚玉娘反变得坚强了,在旁强忍悲痛,既要守护榻上二人,又要劝慰林氏方氏,一夜下来,两人已是心力憔瘁,摇摇欲倒了。
好在楚陈二人虽然危极,这一夜倒也平安度过,两家人满以为长夜过去,二人终会好转,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时忽听榻旁的楚玉娘“啊”地尖叫一声,哭道:“爹爹和陈叔父去了!”随即抚榻恸哭。
林氏和方氏闻听,如五雷轰顶一般,又晕死过去。
陈良心里既悲且痛,又是欲哭无泪,看着榻上父亲和楚元两具尸体,又看着地下晕倒的母亲和林氏伯母,手足无措,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