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与双剑合在一处,正全力保护头顶,万没料到天雷竟会避实就虚,趁隙攻击,再想收回元丹护身,已是不及,不由吓得面容惨变,肝胆俱裂。
苏卿见形势不妙,忙向身旁的叶青青和唐羽说道:“你俩此时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叶青青和唐羽两人还在犹豫,及见楚天秋和苏卿已然抢先出手,又见天雷分击,那男子形势危极,忙即轻叱一声,一个放出劫尘剑,一个放出宝梭,一红一碧两道光华径向另一道天雷迎了上去。
神剑宝梭俱是去势神速,恰在天雷将要击到那男子的身上之时飞到,两下相接,一声震响,顿见那男子竟给震落到身后的洞口里,不见了身形,更不知生死。
四人见状,俱都大惊,但此时四人正歇力抵御天雷,无暇他顾,也只得尽人力而听天命了。
那天雷已然合在一处,无论何等地猛击,四人俱将那洞口护卫得严严实实,无泄可击。天雷又攻击了一会儿,渐渐地声势转小,随着最后一道天雷击过,雷息电止,云净天青,空中竟不留任何痕迹,就似甚么都未曾发生过。
湖面上如山般的浪头,顿时分崩离析,随着一阵轰轰声响,如雪崩般落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波平浪静,恢复如初。
空中四人见天雷去得突然,兀自不敢大意,直过了盏茶工夫,见天雷果不再来,这各自将剑光宝梭收回。
四人心悬那男子的安危,刚刚将身落在丘顶洞前,忽前眼前一花,那男子忆然从洞里现身出来,口里一边说道:“四位援手之德,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一边向四人深深一揖。
四人先见那男子安然无恙,己感意外,再见他此时劫后余生,兀自显得气定神闲,且谈吐又彬彬有礼,不由得都心生好感,忙不迭地一边还礼,一边说道:“举手之劳,愧不敢当。”
那男子道:“若非四位急时出手相助,在下早给天雷击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了,恩同再造,竟无以为报,受我一礼也是该当的。”
四人虽看出那男子乃是异类修成,但却是一身正气,丰神挺秀,气宇不凡,心有疑问,却又不便开口相问,寒喧了几句之后,却听那男子说道:“四位想必是满腹的疑问罢?还是由在下主动坦白的好。”
四人闻听正合心意,不由得精神一震,静听下文。
只听那男子说道:“在下乃狐类修成,在此岛上已然潜修了十多年,平时我一心在洞里潜修,从不外出,为防他人窥见,遂将洞口封禁,外人看在眼里,只是一块巨石,故这十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近来算出天劫相临,更是努力潜修,不敢懈怠。本以为仗着近年来神功大长,元丹气候已成,足可度过天劫,不料天雷威力绝大,一时失算,竟险些弄得自己粉身碎骨。”
苦笑了笑,那男子又继续说道:“正在我勉力支撑,已然绝望之际,却见四位飞来,俱都仙风道骨,神通非凡,顿时如见救,心里大喜。及见四位身停空中,一脸的茫然,才知自己身外禁制未撤,你们看不见我,当下一面抵御天雷,一面撤去禁制,现出本身,与四位相见。当时我已时歇力抵抗,无力开口说话,四位果是侠义心肠,见我势危,果然出手相救,这才保得我一条性命。”说完,又向四人深施一礼。
唐羽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男子道:“在下身为异类,虽有名姓,却恐辱四位恩人视听,故未曾说及,既然恩人相问,在下不敢再瞒,我名叫萧飞云。”
叶青青和唐羽听了,还不觉得如何,可楚天秋和苏卿先以觉得那男子竟有些面熟,似曾相识,已觉惊异,及听完他报了姓名之后,俱都大吃一惊,不禁惊啊出声。
萧飞云先前就曾不时地向苏卿脸上注视,此时见她惊啊出声,忙问道:“这位恩人看着甚是面熟,可我们又未曾相识,却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苏卿怔了怔,说道:“我叫苏卿,母亲便是狐仙,姓萧名讳飞絮,曾听母亲说起,还有一兄,名讳飞云,于十数年前在京城失散,从此未曾会面。莫非你就是我那失散的舅舅不成?”
萧飞云听完,又惊又喜,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随即欣喜若狂地又道:“你果就是我妹妹的女儿!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十数年后,还能相遇。”说时,已是热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