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蚯蚓虽不信楚天秋会说假,但也不全信门主会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来,心里犹在狐疑,脸上已然显现出来。
楚天秋不仅见泥蚯蚓有些狐疑,便坡下众族人也不全尽信,心想:“若没确凿的证据,只凭我口说,众人当难以相信。”想及此,忽瞥到沙哈尔居住的山洞,又想:“沙哈尔明知我会寻来,却还要回来,看来这洞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更说不定他的证据也在这洞里。”
当下冲着泥蚯蚓和王八六道:“我口说无凭,你们也难相信,不如我们一同进洞看个究竟,便知我所说是真是假了。”
沙哈尔所居山洞,众族人从未进过,便连泥蚯和王八六那么亲近之人也未曾进去,里面是何情景,众族人一概不知。
听楚天秋提意要进洞,泥蚯蚓和王八六略显迟疑,彼此看了一眼,王八六道:“门主虽然有令,不得允许,任何人也不得进洞去,但事己至此,唯有进洞一看究竟,才能消除疑惑了!”
泥蚯蚓略一沉呤,也点头应是。
三人随即转身进洞,那洞共分两层,下一层并不甚大,乃为卧室,楚天秋曾在些住过几日,到也熟悉。
楚天秋在此住那几日时,从未见沙哈尔在下层睡过,每晚皆都去到上层,也不知在里做什么,直到天亮才出来。楚天秋心想:“这洞里纵有秘密,也当在上层洞里。”当下领着泥蚯蚓和王八六径直上到上层。
上层当前是个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究竟有多深。楚天秋虽然双目如神,能在黑暗里视物,但见洞里一片黝黑,好似漆墨一般,目光竟也看不出多远,回头看泥蚯蚓和王八六都有疑色,当下将手一弹,一点豆大银光从手发出,悬在三人前面,光芒耀目,竟奇亮无比。
洞里经这银光一照,丈余之内竟看得逼真。只见里面是一条狭窄的甬道,两边俱是坚若金钢的壁石。银光所照之外,那甬道曲曲折折也不知有多深。
楚天秋当先踏进甬道,前面那点银光便自缓缓前行,在前照路,泥蚯蚓和王八六略一迟疑,还是跟了进去。
那甬道竟是甚长,走了足有一里多远,忽见前面甬道逐渐变宽,再一转折,前面豁然一变,原来三人已然到了一间宽广的石室前。
只见那石室呈圆形,高有三四丈,阔有亩许。室壁平滑若镜,只壁间插着十数支粗如儿臂的蜡烛,此时燃得正旺,火苗足有尺许高,将石室照得亮如白昼。石室除三人来时的路径,再无门户,显然到了尽头。到此那银光再无用处,楚天秋当下将手一招,银光一闪而灭。
三人见这洞里的深处竟还有洞天,都不由得怔了一怔。随又见石室正中放着一只大鼎,鼎盖也未曾合严,从里射出缕缕红光。见那大鼎如此突兀,如此古怪,三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在三人甫一进到石室时,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待慢慢靠近大鼎,血腹味越发浓重,才知果是从鼎里发出的。
泥蚯蚓和王八六惧怕那鼎里有甚古怪,遂躲在楚天秋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到距鼎有丈余远的地方,就再也不敢上前了。
楚天秋知道秘密当在鼎里,因艺高胆大,大踏步到了鼎前,右手一挥,一股大力撞出,便将那鼎盖震落地下。
那鼎盖甫一分离,陡从鼎里射出一股血光,恰有鼎口般粗,笔直地直射壁顶。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头脑都为之一晕。
楚天秋忙慑心神,屏住呼吸,探头向鼎里看去,却见里面竟是半鼎的血水,殷红刺目,且那血水好似沸腾一般,不住的翻滚,冒着血泡,并咕咕直响。
楚天秋虽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乍一看到眼前情景时,仍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后,便招呼后面的泥蚯蚓的王八六过来。
两人来到鼎前,看到鼎里情形后,都是又惊又吓,险些晕倒。
楚天秋先见沙哈尔从洞里往外冲时,血光护体,己然看出他所施的是一种歹毒无比的邪功妖法,此时看到鼎那些血水,再无怀疑,这里定是沙哈尔练功之所,而这些血水便是修练邪法的不可或缺之物。
楚天秋当下便将自己所想与泥蚯蚓和王八六说了,两人眼见为实,再无怀疑,自是无话可说。
楚天秋道:“这里恐还有别得古怪,我们再仔细寻一寻。”于是便招呼两人往左寻去,自己反向右边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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