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道:“还是因这玉晶球而起,这玉晶球乃是仙师遗留下来的宝物,在仙师羽升之前,便叮嘱我,这玉晶球自易引起妖人的觊觎,且不可轻易示人,故在仙师羽升之后,知道这玉晶球的也只有我和你师父了。至于这玉晶球的妙用你们都已知晓,我也不再多说。可是这玉晶球之事,不知怎会还是传了出去,果然引来了妖人的觊觎……”
楚萧阮三人听了,心里都是一紧,但谁也没说话,屏气凝声地听多宝道人继续说道:“就在数日前,不知从何方来了一个野头陀,竟破了我谷四周的禁制,径直闯到了我的洞里来,并口口声声要我献出玉晶球来,要不然绝不会善罢干休……”
楚萧阮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虽然都己猜出大概结局,但三人仍是异常的紧张,静听多宝道人接着说道:“那野头陀口气大得很,又甚是嚣张,我当然不可能忍气吞声,当下我俩便大打出手。不料那野头陀法术颇是了得,我与他斗了一天一夜,仍是打了个平手。”
“这时,我急于取胜,便将诸般法宝一一施出,万没想到那野头陀竟是有备而来,妖法邪术也是层出不穷,诸般法宝竟奈何他不得……”
楚萧阮三人虽然亲见,却也能想像得出当时斗法是多么的激烈。
多宝道人依然说道:“那野头陀一面斗法,一面还出言不逊,我气极之下便生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可笑那野头陀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我曾得仙师传了一种极厉害的道法,名曰:‘一刀两断’。”说到这里,看了阮玉香一眼,说道:“此法甚是歹毒,一经施出,任对方便是大罗神仙也绝难活命,可是施法者自身却也重则丧命,轻则也得成了残废,道法尽失。故修道之人绝不能轻易修习,只因仙师看出我性情怪僻,于己不利,将来必有一劫,固才背着你师父,将此法传授于我,并嘱我非到万不得己之时,切不可施出。就连这‘一刀两断’的名字也是后来我自己给取的。”
多宝道人苦笑了笑,又道:“仙师的预料果然应准,当时我形势危极,眼见无法取胜,便施出了‘一刀两断’来。那野头陀也是活该,自以为稳操胜算,不免有些大意,我将‘一刀两断’突然施出,果然是出其不意,打了野头陀措手不及,一击即中……”想是因伤势未愈,说话太久,显得有些气喘,脸色也变得俞加苍白了。
阮玉香最为关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多宝道人,过了好一会儿,只待他喘息渐复,这才问道:“师叔现在可好些了吗?”
多宝道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随即又道:“我施出‘一刀两断’后,也自以必死无疑,谁知昏死了三天之后,竟又活转过来,却是道法尽失,成了废人一个。”语气颓废,神情更是悲苦。
楚天秋略通医术,看出多宝道人伤势极重,但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正想开口说话,却听阮玉香道:“师叔休要灰心,只要你贵体无恙,总有法子可想的。”
多宝道人道:“香儿是在安慰师叔吗?”同时又点头说道:“你果然是个好孩子,师叔我没收徒弟,自从见到你之后,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徒儿一般看待。我现在虽然功力尽失,但还会在我死之前,尽可能的将我全部道法都传授给你的。”
阮玉香听了,又是感动又是伤心,上前一步,跪在床边,抚在多宝道人的膝上,垂泪道:“我现在只盼师叔能尽快好起来,至于传不传道法,我却一点也不感兴趣。”
多宝道人抚摸着阮玉香的秀发,苦笑道:“香儿莫哭,师叔我一时还死不了的。”话如此说,但心里也甚为伤感。
狐仙萧飞云看到这一幕,感动心怀,不由得眼圈也微红了。
楚天秋忽向多宝道人道:“晚辈略通医术,不如让晚辈给前辈看看如何?”
多宝道人听了,目光一闪,先是一喜,随即一忧,叹道:“仙师曾说过,凡是施出‘一刀两断’者,不死己是大幸,道法尽失,成了废人,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无术,楚公子就不要多此一举,费那无谓手脚了。”
楚天秋之前已本无十足把握,可经过刚才一段时间里的演算,又结合自己师父疯道人当年身陷魔宫,也是给废了功力,后来却因修习天书仙法,而使自身功力恢复,遂觉成算越来越大,固无十成把握,也总有了八九成的,当下说道:“前辈莫要灰心,让晚辈试一试,说不定会有奇迹呢!”言词肯切,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