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反使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想:“看样子,那杂毛老道受伤是确切无疑的了,就是不知他伤得是轻是重?莫不如趁他现在正在疗伤,先收拾了眼前的这两个,然后再进洞收拾那老道,岂不稳妥!”想及此,双目中凶光一闪,又肥又大的身躯往前一纵,已然抢先向萧阮二人出手了。
萧飞云知恶头陀奸滑,早料防到他要突然出手,及见他甫一出手,便是两道绿光,如电般躲来,看出厉害,又恐阮玉香有失,忙不迭挺身上前,迎了过去。
阮玉香竟也存着同样的心思,与萧飞云几乎同时动身,二人都是主动上迎,与此同时四手同挥,两红两蓝四道光电径向那两道绿光迎了过去。
以二敌一,红蓝绿六道光电在空中甫一交敌,只一二回合,便接连听到“啪啪”的爆破声响,六道光电先后爆散消失。
恶头陀为了速战速决,故一出手便是杀招,不料竟给对方一一化解,大感吃惊之余,又气又恼,口里哇哇乱叫,手上却不停要接连击出数十记雷火电光,如漫天星雨一般径向萧阮二人飞去。
萧阮二人心知洞里此时楚天秋给多宝道人疗伤正当紧要关头,不成受到惊扰,为保洞里二人安危,萧阮二人寸步不让,联手奋力迎击,化出一幢亩许方圆的光幕挡在身前,迎面飞来的那些雷火电光接连击在光幕上,纷纷炸裂,声响震天,地动山摇。
那些雷火电光给光幕挡住,每炸响一下,萧阮二人便觉浑身一下巨震,好似魂魄都要给震出了体壳一般,心想:“如此下去,我二人不死也得重伤。”暗自叫苦不迭。
恶头陀见雷火电光尽数给对方挡住,不停那些雷火电光炸完,便将身一晃,倏然变大百倍,又高又大,足有百余丈高下,竟与山齐。同时口里怒喝一声,便如雷鸣,随后长长的双臂往下一探,越过那幢光幕,径向地下的萧阮二人抓去。巨大的手掌,尤如房盖一般,乌云盖顶似地压了下来。
萧阮二人此时前有雷火电光飞击,上面又有巨掌相博,两面为敌,无奈之下,只得由阮玉香敌挡前面的雷火电光,而萧飞云则抽出手来,去挡上面的那双抓来的巨手。
萧飞云甫一撤去,阮玉香顿感压力倍增,雷火电光每一下击在光幕上,便如击在自身一般,震得她耳鸣眼花,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兀自勉力支撑,好在那些雷火电光已近尾声,越到后面,威力也越小,这才使得阮玉香侥幸撑过。
阮玉香心想:“这恶头陀果然厉害,若非我二人联手,绝不是他对手。”稳了稳心神,这才想到萧飞云恐有不敌,抬头看去,只见萧飞云掌心里放出两道光柱,上粗下细,上端恰好抵住恶头陀的那双巨掌。饶是如此,恶头陀那双巨掌兀自在一点点下沉,而萧飞云手上的光柱却在一寸寸地缩短,且他脸上还现出痛苦之色。
阮玉香知道萧飞云已在竭力抵挡,但那恶头陀委实厉害,那双巨掌只有落了下来,已方二人休想活命。此时已不容她再作多想,口里轻叱一声,将手一指,剑光飞出,如长虹经天般向恶头陀当胸射去。
恶头陀见剑光飞来,口里桀桀怪笑,随后将巨口一张,从口里喷出一团黑气,径将剑光敌住,两下相接,在空中竟斗得难分难解。
阮玉香指使剑光,使出浑身解数,想一举击溃那团黑气,无奈恶头陀妖法高强,那团黑气又变化无穷,剑光固然神妙,竟一时也奈何它不得。
萧飞云看得分明,自己便是与阮玉香联手也不是恶头陀的对手,此时自己头顶那双巨掌已然越来越近,距头顶不过丈余了,因身后便是洞门,自己绝不能退缩,又见阮玉香兀自与那团黑气斗个不休,忙向她说道:“这里有我抵挡,你且快快闪到一旁去。”
阮玉香知道只要自己一撤,凭萧飞云一人,绝难抵挡得住,人要自己闪开,是要舍他保全自己,心里既感动又欢喜,口里说道:“我不走,我要与你共同对付这恶头陀。”
萧飞云叹道:“你真个糊涂,我俩在一起太过集中,你不如分开从恶头陀身后攻击,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与我们才有好处。”
阮玉香虽然萧飞云说得有理,但她仍是固执己见,摇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