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摆手道:“无须前辈动手,我与那恶贼早有恩怨,今日便正好做了了结。”这时正好听到外面恶头陀扬声要摧山毁洞,楚天秋忙又对青云说道:“还请前辈马上重开洞口,好使我出去。”那洞口虽给青云仙法合拢,便楚天秋也不是没法使其重开,只因不能逾礼,使青云难看,故才有些一说。
楚天秋心下早就想好主意,恐再给恶头陀逃脱,在洞口甫一重现时,便晃身分出化身,抢先出了洞口,而此时同时,则隐去真身,悄然出洞去断恶头陀的后路,满以拟为前后夹击,绝对万无一失,不料一时失算,还是给恶头陀遁逃掉了。
多宝道人见楚天秋出洞,本想也跟着出去,但乍见多年未曾交往的师姊竟然来了,又惊又喜,待说过几句话后,再出洞时,恶头陀已然遁走了。
多宝道人见恶头陀终还是给逃了,想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待听师姊青云说完之后,心里又顿时精神一振,向青云看了一眼,笑了笑,又向楚天秋道:“那恶头陀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早吓破了胆,谅他也不敢再来了。”
楚天秋在这看到青云也颇觉意外,只因当时形势危极,无暇多说,此时却见师姊弟两人神情自若,想必多年隔阂都已消解,心里也甚觉欣慰。
当下多宝道人重请楚天秋和师姊青云几人进洞,大家欢声笑语,说谈得甚是愉快!说话间,又说起前情,阮玉香对于自己失去宝剑兀自心怀难解,遂对多宝道人道:“师叔,那恶头陀毁了我的宝剑,那可是师父赠我的唯一宝贝,你可要赔我才是。”她知自己的这个师叔法宝众多,且自己与恶头陀对敌时宝剑被毁,此时虽是明索,却也理直气壮。
“好!师叔赔你!”多宝道人哈哈一笑,竟想也不想地满口答应了。
阮玉香顿时喜上眉梢,问道:“师叔要赔我个什么样的宝物?”
多宝道人袍袖一挥,指着洞壁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物,说道:“洞里这些宝物,你随便选,喜欢哪一个,师叔就送你哪一个。”
“真的?”阮玉香喜出望外,却又不敢相信。
“当然!师叔我话既说出,又岂会有假!”多宝道人道。
阮玉香走到壁柜前,对着那些宝物看来看去,竟看哪一个,都喜欢无限,可想到只能选择一样,又是那一样都难可割舍,不由秀眉微蹙,得犹豫不决。
多宝道人见阮玉香难以决择的样子后,哈哈一笑,说道:“丫头,你倒底选哪一样了?”
阮玉香眼珠一转,当下就想开口说我想要那玉晶球,但又一想那玉晶球虽神妙,但与人对敌时虽无多大用处,随又话到嘴边收了回去。
多宝道人道:“丫头,你既难以决择,不如让师叔送你一样可好?”
阮玉香道:“师叔要送我哪一样?”
多宝道人将手一招,一道乌光从壁柜里飞出,落到他的手掌里,现出原形,竟是一根通体黑色,长有尺许,又形似尺子的东西,当下对阮玉香道:“将这件宝物送你,如何?”
阮玉香见那东西样子又黑又丑,毫不起眼,自己当时虽已看到,并未把它放在眼里,此时见师叔竟要将它送给自己,心里却是极不情愿,心想:“师叔定是舍不得,要拿这东西糊弄我。”不免显形于色。
这时,青云看在眼里,心里了然,笑对阮玉香道:“你这丫头真不识货,师叔送你这件法宝名唤‘通天尺’,不要看它不起眼,可是当年你师祖留下众我宝物里最厉害的一件。师叔今日能将此宝送你,足可对你的宠爱,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收下,谢过师叔的好意。”一边说着,一边向阮玉香使着眼色。
多宝道人早就看得清楚,不以为忤,哈哈一笑,对青云说道:“师姊还是最宠你好好徒弟,生怕我反悔是吗?我既答应送给香儿丫头,就绝不会心疼反悔。”
青云知自己的心思给师弟识破,也不以为然,轻轻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阮玉香先还在犹豫收与不收,后听师父说起此宝名称,心里还不敢确信,又见师父连向自己使眼色,心想:“此宝定然神威无比,师父绝不会拿话骗我。”随又听师叔对师父说的话,心里更是确信无疑了,当下从多宝道人手里接过通天尺,喜滋滋地冲着多宝道人敛衽一礼,口里说道:“多谢师叔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