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想到,是我败了,败得很彻底,心服口服。”
一旁聂倩娘见状,便要过去与铜冠叟拼个生死,却给魔教主出声拦住,并嘱她快些逃命去罢,聂倩娘自是不肯舍他而去。
对面铜冠叟见此越发得意,哈哈笑道:“临死却才服输,也算条汉子。你放心,你死后,我定当善待你的手下的。”最后一句无疑是给聂倩娘的定心丸。
魔教主在血光烈焰中虽强自支撑,但须发皆张,脸色痛苦异常,显然也快撑不了多久了。
铜冠叟面带得色,袖手静观魔教主给血焰炼化,而对方虽还有一党羽聂倩娘,但显然已给吓破了胆,既未逃,也未敢过来动手,心想己方胜局已定,不免有些松懈。
这时,就见血焰中的魔教主嘴唇微动,好似说了些什么,但因声音太低,铜冠叟没有听清,只模糊听到了“天书四卷”甚么的。
铜冠叟心里一怔,暗道:“当年天书现世时,我装死偷窥,却未得全貌。而他当时也曾隐在一旁偷窥到了,若不是临死前向她聂倩娘传授天书仙法,抑或是向她说仙法藏处?”
天书仙法奥妙无穷,铜冠叟虽偷窥到的只是一角,但已然受溢匪浅,如此一来,对天书上所载仙法更是痴迷,心里更是念念不忘地一窥全貌。此时能有这等好机会,他又岂会放过,一面凝神倾听,一面向血焰中的魔教主飞拢过去。
渐渐地离魔教主近了,听得也更加清楚了,他口里所说得果是天书上的法诀,且都是自己从未窥见过的,心里狂喜,不禁又飞近了些。
突见血焰中的魔教主双眼暴睁,口里震天价般一声大喝道:“老匹夫受死罢!”同时又见他双臂一张,身外那团血焰顿时震破,竟瞬间消失不见,身往前纵,扬手竟是一片血焰,径直朝魔铜冠叟当头罩了下去。
铜冠叟不防有此一变,心里大骇,好在反应神速,见势不对,急忙后飞,堪堪避过头顶罩下的那片血焰,还未容他松口气,忽又听身后传来沙哈尔的声音:“再吃我一下!”
铜冠叟闻声便觉不妙,想避已是不及,只见一片血焰当空下落,顿时将自己紧紧裹住,四外烈焰千重,血光焕彩,再想冲出又如何能成?
魔教主紧接着又扬手挥出一片血焰,在铜冠叟身外又多加了一重,顿见血焰冲霄,映红了半边天空。
血焰中铜冠叟已然中计,气急败坏,怒吼连连,大叫道:“沙哈尔,你这个狗东西,竟敢暗算我?”
沙哈尔哈哈笑道:“休要怪我,只能怪你识人不清罢了。”
魔教主亦笑道:“沙兄在投奔我的第一天,便如实将你的阴谋与我说了,于是我二人将计就计,已然谋划了十数年,只可惜你自以为得计,却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血焰中铜冠叟惨笑道:“若论计谋,我果不如你,虽死无怨也。”
魔教主和沙哈尔两下紧催大法,铜冠叟纵然功力深厚,又如何能承受得了,不过盏茶功夫,血焰里便已不闻其声,已然炼化成血水飞灰了。
旁观众人先见魔教主中招,只轻眼间便峰回路转,最后死得反倒是铜冠叟,变化太过,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谁也作声不得。
魔教主和沙哈尔合力炼化了铜冠叟后,转眼再寻人妖,却已乘二人合攻铜冠叟时,趁机遁走了,心想人妖既逃,却也掀不起甚大浪来,也就未再去追。
当下魔教主冲着老祖说道:“今日得尝心愿,还要感谢众位果然守约,我们暂且别去,后会有期!”最后一个期字出口时,魔教主、沙哈尔和聂倩娘已然远在百里之外,待话音落时,人已不见了。
原来魔教主虽见己方今日大获全胜,但也是伤亡惨重,只剩下三人,若正教人士再趁机来攻,己方三人绝不是对手,故趁正教人士兀自发怔时,迅速退去了。
众人见魔教主三人如此轻易遁走,有的心里不甘,建议应乘机追去,永绝后患,有的则言人既已逃,追也追不上了,并言后患非小。
楚天秋何尝不知魔教主三人此一去,绝是留下了无穷后患,但想当初为救小倩儿,曾答应既不相帮,也不相攻,当时虽是仅宜,但却给日后留了大患,心里也自怏怏。
老祖则是望着三人逃走的方向,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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