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免多余了,舜儿虽给老怪掳了去,但老祖既说舜儿无事,定会无事的;至于卿儿更是好说,现在她虽然易服为道,但毕竟还未经老祖赐与道号,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楚天秋一想,狐仙所说确有道理,遂心里也稍稍宽慰了一些。
这一夜,楚天秋又如何能睡得看,心里始终想着苏氏姊妹,忽喜忽忧,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也就在同一夜,狐女敲开了苏卿的房门,母女俩也同睡一屋,说了半夜的心里话。狐女更是从俩姊妹小时说起,如何偏爱苏舜也都直言不讳地说了,并问苏卿会不会由此责怪自己?
苏卿自小便善解人意,母亲偏爱姊姊人所共知,所以父亲也自然就会偏爱自己一些,倒觉原该如此。此时听母亲与自己一番推心置腹地交谈后,苏卿才知母亲实也疼爱自己不亚于姊,口里回道:“女儿心里只有欢喜,又怎会责怪母呢?”
狐女道:“你性情温柔,善解人意,而你姊姊则任性蛮横,我对她偏爱也原于此,你能理解母亲,不责怪我,我甚是高兴。”直此母女俩心里的那点小小隔阂消解无踪了。
随后狐女又谈到了苏舜苏卿和楚天秋三人的婚事,并向她说了四老的心愿,都想将二女一并嫁了楚天秋,且这也是小时四老早就商定好了的。
苏卿听了,脸上一红,却是什么也未说。
这一夜,母女俩谁也没睡,直说话到天亮。
第二日,楚天秋一早先往飞灵洞给师父疯道人请过安后,便回到家里同家人用过早饭,快到中午时,楚天秋和苏卿便既辞别四老和家人,同返华山了。
楚苏二人回到华山时,刚到未时。二人回到观里,先往老祖云房,欲向老祖回禀请安。刚到房外时,却见灵猿阿金守在门外,并对二人说道:“老祖现在入定神游未归,你二人不便打搅,还是先回去吧。”
二人都知老祖法力通神,近年来经常入定神游,往往一去便是数日,归期不定,便是候在房外也无用,遂依阿金之言先退去了。
苏卿言说自己还要炼功,便回自己房间去了。楚天秋也是无事,想了想,便往寻樊初阳说话去了。
此时樊初阳也刚刚做完功课,见楚天秋到来,甚是高兴,还未等楚天秋先开口,便抢先问起家里的小蝶近来可好,左一句右一句,全是小蝶的事,竟不容楚天秋有说话的工夫。
楚天秋一一回完,仍见樊初阳问个不休,遂打断道:“你与我那小蝶妹子刚刚分开没几日呢,便心里又想得不行了,向我问东问西的,没完没了。而我到了家里,妹子也是向我问你,也问得甚是仔细。既如此你二人还是快些成婚的好了,到那时也不用再分隔两地,更没那无限相思了。”
樊初阳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可是小蝶却坚持要等到你和苏卿师妹完婚后,她再肯与我完婚。”
楚天秋道:“若我与卿妹一辈子也不成婚,难道你二人也就不成婚了吗?”
樊初阳苦笑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所以说还求你快快些与苏卿师妹完婚吧。”
楚天秋叹道:“现在我与卿妹的事你也不是不清楚,现在她一直都在回拒我,而且是出家之念甚绝,如可奈何呀!”
樊初阳苦着脸道:“小师妹若果真出家为道了,我和小蝶岂不一辈子也成不了婚了吗?所以说小师妹还是不要出家的好。”
楚天秋道:“你也要帮我想想法子,如何能劝她回心转意呀!”
樊初阳点头道:“劝我自会劝的,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成败关键还在你的身上。”
楚天秋怔了怔,心想:“我自会用力的,但结果如何,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两人又卿了一会儿,眼看天要黑了,楚天秋才辞了樊初阳,再往老祖云房去请安,到时仍见阿金守在门外,并言老祖仍还未归,无奈只得悻悻离去,回自己房里了。
回到自己房里,楚天秋无事便运气炼功起来。运完功后,已到子夜,只觉神清气爽,功力竟又有不少精进。心里一喜,便即倒头睡去了。
此时,楚天秋早早醒来,仍去给老祖请安,而老祖还是神游未归,给阿金阻在了门外。离了老祖云房,楚天秋在观里闲游,所到之处,只见以前给妖人所毁之处已然修复原貌,整座道观门户重重,都透着肃穆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