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倒也没说错,死者是无辜的,无论是李中元,还是我,其实都不应该再拿尸体来做这场法事,现在尸体被毁了,救七叔的希望怕也是要落空。
“婆婆,紫阳的魂魄被李中元扣着,你若助我,咱们一起夺回她的魂魄,如何”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拉一下强横的老蛊婆做盟友。
老蛊婆目光一闪,森然笑道:“不用了,只要有你,老身即可稳操胜券,到时候判官令也必然落入我手。”
“判官令,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难道这次白桥之事,跟判官令有关。
老蛊婆道:“你以为呢,五方镇所供之神为瘟神,瘟神为五主之身,他就算请也不过是一道邪魂而已。所以,老东西肯定会抢判官令,如果我所料不错,秦剑虽然为一代天机,但如今怕是已经落入我师兄之手。而你是秦剑的传人,江东万千阴倌必认你,只要你出面跟他抢判官令,则为名正言顺。判官令在手,我自然能召回紫阳的魂魄,助她还阳。”
“可是,一旦铸邪魂成功,紫阳的魂魄献祭给邪神,就算是阴司张王怕也没法再起魂还阴。”我不解道。
老蛊婆猛的一把撕掉我的上衣,露出了胸口的图腾,一朵血莲血莲胎记乃是出身即有,但无论七叔还是我父亲、母亲,从不曾提及,是以平日我根本毫不在意。
“魔罗血莲,秦氏血族与魔罗相合,你才是真正霸杀天地的大灾星,天煞星跟你比,萤火岂可同日月争辉。我师兄,甚至我师尊都想不到,天下间还有你这么个活宝。”老蛊婆脸色的鸡皮疙瘩因为兴奋,乱颤成一团,好不阴森。
我感觉她就像是要吞了我一样,但我更难过的是,无数人的预言已经断定我以后绝对是一个纵横天下的邪人、杀人狂魔。
不,我绝不能认命,哪怕这真是宿命,我也绝不会为这些邪人所利用,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小子,现在离天亮已经不远了,今日五方镇必然有一场好戏看。老身权且与你同去,助你一臂之力灭了那杀千刀的老贼。”老蛊婆冷笑之余,往屋内走去,不多时转身回来,手上握着一个紫金色的小坛子。
我现在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判断,要不要杀掉老蛊婆,用以解蛊毒。她现在肯定想不到,我会有杀他之心,因为她自信,若没有她的帮助,我根本无法救出七叔。
所以,这时候我趁她毫无防备下手,肯定要比夺回判官令,她要我命的时候,机会大的多。
我暗自运足血气,也是怪了,自从练了血衣得心法,我的血气生生不息,稍加提气,便觉澎湃激越,仿佛有无穷的气力。换作以往,这掌心雷是断然不能再使了的,如此想来,或许我真是血脉一族。
老蛊婆一手杵在着拐杖,一手握着紫金色的小坛子,也不知那坛子里是啥宝贝,发出沙沙的响声。
老蛊婆在前面走着,别看她年老,走起来也不算快,但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加快脚程,始终隔她丈许。修为到了她这个地步,根本不在乎白天黑夜了,只是我苦了我,跟在身后跌跌撞撞的摔了不少跟头。一路上,我能跟上她已经算不错了,更别提杀她。
到了寡妇村,天已经发白了,走进村内,浓郁的面汤、葱油饼混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顿觉疲惫一扫而空。
“紫衣这小贱人已经走了”老蛊婆突然开口道,然后走进一家小面馆,面馆内的伙计两口子一个打卤,一个撑面,倍显恩爱。
我有些迷糊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村里只有男人,而且所有的男人都像宠物一般,等待着紫衣的“宠幸”。但瞅这夫妻恩爱之情,晚上的一切就仿似一场梦幻般,让我有些分不清现实的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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