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
沈老夫人有些尴尬,思寻一下,觉得还是提醒她一下为好:“就是有一次,太子宿在你房里,清早要回宫,人都走到楼梯了,你没有送不说,还……还直接让人回去,之后太子拿了个匣子出来,脸色都变了,你一定说了他什么……你怎么可以训斥太子呢?这……太不合适了。”
沈晗月终于想起,就是那回楚曜点了自己的睡穴,让她用手帮了他一夜,难道让他回头拿那些弄脏的手绢还是她的错不成?
沈晗月有些委屈,又不能辩驳,双唇微启,始终不知怎么应话。
沈老夫人叹一口气,继续道:“太子殿下这时候对你有心,热乎劲还在,许是不会说什么,可长久下去,他……他是何人,怎会是惧内的主?女人啊,别太硬气,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就算你的夫君是普通人,也要好生说话,更何况他是太子殿下,只有他尊你护你,往后的日子才会好些。”
“……”
沈晗月心里腹诽牢骚一大堆,被欺负的人是她好不好,结果……结果就让他回头一下,就变成她教训他了,好冤枉的说!可祖母说的不无道理,她的苦衷,也不能告诉祖母,只得诺诺地点头。
与祖母话别完,沈晗月心里一边骂着楚曜一边往琼华小苑走去。
刚刚走进院子,筱慧就迎出来了,告诉她太子来了。
沈晗月的神经立马就提了起来,问道:“在楼上?”
筱慧点点头:“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小姐快上去吧。”
沈晗月有些犹豫,脚步踌蹴着始终不想迈上楼去,直到楚曜听见动静,知道她回来了,走到闺房前,探手道:“过来。”
沈晗月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随他走进屋里。
她将手藏在身后,见到楚曜关好门,立马道:“太子,医书说了,常常手.淫是会肾亏的,若是亏空的话,就很难补回来的。”
自从那回开了先例,楚曜的那个闸口似被打开一般,常常让她的手帮忙做那活儿。
楚曜平日是待她极好,也不计较她的规矩,但是就这个事情,便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非常孩子气,若是沈晗月不迁就他,他就卖萌打滚装可怜,无所不用其极,总之,沈晗月被他折磨的手都快断了。
楚曜噙着笑,知道昨晚累坏她了,“今天我没带洁帕来。”这点他倒是自觉,只要他有那种想法,就会自带帕子,不让沈晗月为了处理那些事情而头疼。
沈晗月还是将手背在后头,死活不肯伸出来,打定主意不惯着他的坏毛病,但又有些担心,毕竟……她不帮他解决,又怕他去找别的女人。总之,沈晗月是很矛盾的。
“后日便大婚了,我只是有事与你商量,等下就要回宫。”楚曜说着,径自坐入靠窗的玫瑰椅上,希望她能够放下戒备,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没脸没皮吓坏她了。
沈晗月这才吁一口气,越接近大婚就越接近他出征的日子,他近来与崇王争夺领兵出征的机会,着实忙的不可开交。
“有什么事你说吧。”沈晗月这才走过去,被他揽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我与肃亲王商量了一下,后日你还是再王府出阁比较好,明日我会让人暗中将你接到那去,至于嫁妆,仍旧由这边运到宫里去。”
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沈晗月没有意见,只是提醒道:“但是还是要问问祖母与父亲为好。”
“肃亲王明日便会与你祖母商量,怕你进宫的路上会生事,所以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来楚曜是担心有人劫婚轿,小心驶得万年船,沈晗月定然是听从安排的。
***
腊月二十八
这日天气极好,日头红润,照在地上暖洋洋的。
繁京城内各处张灯结彩,沿街的商铺都挂上了红色帷幔,全城百姓涌上街头,他们全都手执艳冶的红色缎带,拿在手中挥舞,皆是庆贺太子的大婚。
通往皇宫的街道上铺着红色地毯,两旁维持秩序的锦衣卫站的笔直,当彩舆从沈宅抬出来时,鞭炮响起,锣鼓喧天,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地往皇城方向走去。
同时间的肃亲王府也热闹非凡,先是走出数百名的宫娥,她们手执大红灯笼,行走在另一架更加富丽堂皇的彩舆前后。
沿途有婀娜多姿的女婢抛洒花瓣,前后护送的侍卫更是威武的很,与另一队人马相比,这出阁的阵仗竟是不分伯仲。
沈晗月端坐在王府出来的彩舆上,身上嫁衣绣着斑斓彩凤,头上金冠缀满珠玉,就算她无法用胭脂水粉上妆,却也有着别样的清丽素净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