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闹呢。”尼楚赫不太习惯他这样,“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睡觉。”胤禛这一天赶得太急,眼睛已开始打架。尼楚赫还想问,见他闭上眼,三分钟没到睡着了,心里微疼。
四阿哥夫妇两人一夜好眠,康熙睁着俩眼到天亮。
顾问行昨日一直在康熙身边,见皇上这样,心里直叹气,“皇上,四阿哥待会儿该去给皇太后请安了。”
“顾问行,朕是不是很无能。”康熙双眼无神道。
顾问行错愕:“皇上您怎么这样想?”
“你看小四,现在只有十八岁,不对,他派人出海时只有十七岁,一年,四阿哥只用一年,赚到的钱比国库十年的收入还多。朕是不是老了?”康熙开始怀疑人生。
顾问行也是顶聪明的人,稍稍一想,“皇上魔怔了吧。”
“此话怎讲。”康熙的眼皮动一下。
“奴才斗胆问一句,如果天下大乱,四阿哥能派人出海么?”顾问行问。
康熙道,“天下大乱啊?能不能活命都是两回事,哪有船给他出海。”
“所以这次能赚到钱,一是因为恭亲王他们无后顾之忧,出门在外碰到捣乱的人,也有底气对人家说,你欺负我们可以,来日我们的皇上派人打到你家门口。第二,四阿哥也不会认为这是他的功劳。”
“老四跟你说过?”康熙眉头一皱。
顾公公道,“四阿哥没说过。不过,四阿哥小时候,奴才经常替干爹跑腿,有一次四阿哥在戴梓大人那里玩,奴才去找他,问他怎么对火器那么感兴趣,四阿哥当时嘀咕一句,弱国无外交。”
“弱国无外交?”康熙重复一次,“继续。”
“奴才那时候不识字,根本不知道这句话啥意思。昨天恭亲王跟您说,那什么埃及国外见着他都特别热络,奴才觉得可能是因为咱们强。
“如果皇上,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皇上您是昏聩之人,奴才敢保证,咱们的船一出南海就会被盘踞在泰国,印度那边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人抢走。别说赚钱,能不能活命都是两回事。四阿哥那么明白的人,一定也懂得能赚钱皇上您居功至伟。”
“这话不是胤禛教你说的?”康熙盯着他。
顾公公头皮发麻,“其实,其实奴才听四阿哥说过类似的话。”
“什么时候?”康熙心里舒服多了,便饶有兴趣的让他继续。
“四阿哥废蒙古王爷那次,奴才佩服四阿哥有胆色。”顾问行一顿,“四阿哥私下里说,因为他知道皇上你不会怪罪他。他就是仗着你疼爱他,才敢那啥,无法无天。”
“可不就是仗着朕一定会给他善后,才这么有恃无恐!”康熙想起胤禛以前做的事就来气。
顾问行:“看看皇上你都这么说了,因为有您在,四阿哥知道,无论他做下什么,成不成,都有您为他担着,所以才有勇气派人去西洋。如果不是对皇上您这么信任,奴才想,四阿哥昨日也不敢说,那些钱由他支配。”
康熙仔细回想一番,不错,是他给胤禛的底气,所以胤禛才敢弄掉余国柱,废蒙古王爷,杀贪官......他知道,朕会安排侍卫保护他,他也知道,只要他做得对,朕只会气一会儿。
可是一想到,他昨天下午又联合恭亲王和胤褆耍自个,康熙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康熙跑到景仁宫,对皇贵妃说胤禛现在多么有钱,昨天还说拿那些珍珠宝石给四福晋做首饰,决口不提她这个额娘......佟佳氏想不到皇帝这么无聊,“怀菊,去看看四阿哥来了没,来了让他速来景仁宫。”
胤禛看到皇贵妃满脸怒气,心里咯噔一声,听到怀菊说汗阿玛刚走,忍不住扶额。汗阿玛啊汗阿玛,怎么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不等她开口质问,胤禛道,“额娘,儿子手里有一包彩色透明宝石,你觉得做什么样的首饰合适?”
皇贵妃一窒,“给我?”
“当然啦。”胤禛道,“福晋有孕,御医不建议她戴首饰,不给额娘给谁做。”
皇贵妃一想也是,笑着让他坐下,又问他都是什么样的。
四阿哥从景仁宫出来,抹一把虚汗,暗暗对福晋说声抱歉。
除了昨天那些人,没人知道此行赚多少,以康熙隔夜都成抽一次的个性,四阿哥仍然怕夜长梦多。
两个月前以太子名义发一条招聘信息,他到户部便交代属官,两个月后的考试提前到六月一号,在国子监举行,通过考试的人以后就是户部官员。
此次招贤,胤禛本打算招十来个人,然而得这么一大笔钱,如果不做点事实,便违背了胤禛赚钱的初衷。所以,他令人快马加鞭,把在京城附近流传的消息传到大江南北,人员从十人扩至到三十。
十多天后,分别在江南某城游历的两人同时得到这一消息,其中涉及到太子和户部,户部?两人想到四阿哥。
前往西洋的船已回来,即便不知道赚多少钱,而那些商号的大当家第二天便携重礼去四阿哥府上,因四福晋有孕需要静养,这些人没见到四阿哥,也给外界一信息——赚很多。
西洋之行,有点背景的人都知道,这是四阿哥出府办事后和太子的第一次合作,如此成功,两人立马去收拾行李——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