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阿娇猛然一抬双蹄,然后稳稳地停在了纳兰承言的身边,但是却有些不满地发出了两声很大的喘息,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纳兰承言笑着哄了哄着匹马,而阿娇则是将头微低了低,满脸的抑郁神色。
见到阿娇这副样子,纳兰承言更是心中了然,白墨自然会善待这匹马,可是某些人就不一定了,要说阿娇受的这些委屈,跟他也是有些原因的。
“你闹情绪,小九也闹情绪,就连小风也是对我有些不满了,我刚才倒不如不放小晴回去,这样耳根子还能清静一些。”
纳兰承言此话一出,谪风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就知道他家三爷不是什么心性凉薄之人,就连府中之人犯了错误,也不过是被逐出府而已,却从不伤及人的性命,若不是犯了三爷的忌讳,纳兰承言还是很好说话的。
“三爷就知道拿我们开玩笑。”
谪风笑着回了一句,而转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然后连忙开口说道:“对了,您刚才为何把那碌棍放走呢,而且令牌已经到手了,您又……”
又大大方方的送出去了……
后面这句话谪风忍住没有说出口,怕纳兰承言又要责怪他,虽然他对云风晴很有意见,但他也清楚,再也不能在自家主子的面前提起了。
“这个人我不必去操心,小晴身边的那个男子不会袖手旁观,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纳兰承言淡淡的开口说道,然后慢慢的牵起阿娇的缰绳,在前面慢慢走着,边走边叹息着:“更何况,小晴喜欢,这令牌又不止一块,我再寻便是了。”
谪风站在纳兰承言的身后,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甘,本想说些什么反驳一下,但最终还是把话又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三爷只要一遇到那个女人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更何况那女人身边的那个男子怎样,他们心里都有数。
“三爷,谪风觉得,我们在来奇谭山路上遇到阻拦我们的那些人,肯定和云小姐……不,我是说云小姐身边那个男人,我看八成就是那个男人指使人干的。”
纳兰承言轻笑着,但却并没有开口答话,这些事情他心中早就有眉目了,更是清楚那个男子并没有什么恶意,若是为了小晴的话,他倒是可以原谅这个男子的举动。
时间一点一滴的走着,天边慢慢的泛起了霞光,太阳的光线也慢慢的变得昏暗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慢慢的少了,一人一马静静地在街上轻轻漫步着,而身后又跟着一个别扭的少年男子。
——
一家十分嘈杂的客栈之中,大厅里杂乱不堪,但是在这家客栈的后院,确实十分的幽静,很少有人踏足这里。
而后院里的一间房屋中,一名面容枯槁的男子在床榻之上盘膝而坐,似乎在运功调息着,而另一名青年男子则是坐在桌前,半边脸上戴着一枚黑色的奇怪面具,单单露出来的左眸透着阴郁的神色,眼眸之中满是冷然。
片刻之后,床榻上的男子慢慢的吐息着,几秒之后,这才睁开了双眼。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道充满杀意的话语在这个房间之中响起,而这道声音自然是床榻方向发出来的,将桌前的那名男子紧紧的锁定着。
而桌前之人却好似十分淡定,不紧不慢地转过了头,然后有些戏谑的望着对方,轻声开口说道:“吕天溯,我之前可是警告过你的,那个男子不容易对付,是你把我的话当做狗放屁,与我何干?”
“你!”
桌前的神秘男子说话十分的不客气,在此之前,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但此时吕天溯大伤元气,功力更是大减,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惧怕这个人。
“你可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只是想抓云家的那对兄妹,是你把目标放到了云风晴的身上,她可是琉璃国的公主!”
吕天溯低声嘶吼着,脸上满是怨毒,他本来神功初成,却不想落得了现在这个下场,若不是他的师傅及时将他救走,恐怕他连命都捡不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许给了他巨大的利益,想借助他的力量来抓走白墨,结果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人没抓着自己,却受了重伤!
“呵呵……”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桌前的男子透着一股古怪的笑意,然后嘴中轻吟着:“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她竟是琉璃国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