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多想了。”
白墨喃喃轻语,虽然他跟纳兰承言只见了一面,但是这个男子所表现出来的太真了,根本就不像刻意为之,但是他那副样子,实在难以和‘心性凉薄’之类的字眼扯上关系。
风陵画笑笑并没有反驳,他知道白墨的疑惑在哪里,因为纳兰承言,也许对云风晴真的是不同的吧……
“笃笃……”
想到这里,两人的眉头同时一皱,因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俩这闲聊还没多久,就又有人前来扰乱他们了。
门外的敲门声十分有规律,声音总是不紧不慢的,不管无奈的人是否开口,那敲门的声音总是在保持一个频率,听起来并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算了,不睡了。”
见风陵画想起身离开,白墨知道他又想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事情,遂赶忙拽住他的袖子,让风陵画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你把我吵醒的,现在就想溜?”
白墨的眼神瞅了瞅放在一边凳子上的外裙,风陵画顿时知道白墨是什么意思,遂另一只手直接将裙子拾起,然后温柔的给白墨套上,并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捋好。
而在这期间,风陵画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的表情,对于门外的敲门声更是当做听不见,只是一心一意地将白墨的衣物整理好。
“若是墨墨疲倦,我们便明早再出发。”
反正那林中的阵法对他们而言也没有阻碍,也阻拦不了他们,所以是不是晚上走并不是有太大的意义。
而白墨则是摇了摇头,她来这里是办正事的,又不是睡觉的,如果他想舒舒服服的睡觉的话,直接呆在竹林清苑就好了,来这里做什么?
风陵画见白墨如此说,也就不再劝阻,然后轻轻的走到了门边,脸色有些暗淡地将门打开,看见了门外那不和谐的身影。
而南无争却是侧着身子,轻轻的打量着2楼的格局,而另一只手却是如机械一般在那里轻轻敲打着,待到门开之后,他才将身子转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办正事,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白墨还没有跟出来,就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脸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然后干脆翻了个白眼儿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了。
怎么风陵画的人一个个说话都这么犀利,她现在有些佩服青烟选择的是文若寒,至少那个冷木头可以让人耳边清静清静。
“你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
风陵画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并没有发火,因为他比较了解他手下这些人,就算是她闲着的时候,这些人都不会轻易的来打扰他,更何况是在他跟白墨独处的时候。
“唉,我本来是想离去的,但是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东临的人已经进山了。”
白墨在房中眼眸一动,神色之上有些不解,而风陵画也是轻轻挑眉,但却从外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南无争轻轻侧着脖子,朝屋内探了探,却发现白墨猛然朝他瞪了一眼,而风陵画也是有些危险的眼神射向他,眼神之中竟然带了几丝寒意。
“服了服了,我看我还是少惹你的好,刚才得到消息,东临皇室队伍在奇谭山的外围受到了阻杀,杀手十分凶狠,甚至杀死了一名皇室成员,听说……好像还是你小世子呢!”
而白墨在屋内听着,大脑确实在不断的沉思,南无争既然来跟风陵画汇报,那就能够分析出这件事跟冰殿毫无关系,但又是谁与东临皇室能有这么大的仇怨?
傅晚天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他要动手的话,也不会挑在这种场合。
但是在江湖之中,又哪股势力跟东临皇室有过节呢……
“他死了?”
白墨在屋中沉思着,而风陵画则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让南无争直接无语的翻白眼儿,因为他知道自己恐怕又被人鄙视了。
南无争摇了摇头并耸下肩膀,只是一次阻杀而已,怎么会伤及那个人的性命,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岂不是也太废物了?
“没死,你来跟我说什么?”
风陵画对傅晚天的态度,与纳兰承言并不一样,而白墨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过来,然后轻轻的用手指戳了戳风陵画的肩膀。
连她都能听得出来,南无争来汇报的重点是东临皇室提前进山的问题,不是傅晚天死没死的问题,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总是凭着自己的心意去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