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被他一点名,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到正常,白墨现在清楚,只要她现在动动眉毛都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难不成以后自己要做一个面瘫了?
“夜色这么好,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白墨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缓缓地抬起左臂,笑着对他张开的纤细白皙的玉手,她相信以对方的悟性,一定懂得它的意思。
果然,风陵画也是微微一笑,轻轻地将他的手放在了白墨的手上,他知道其实白墨心中掌控权还是很强的,有些事情的主导权他还真的并不在乎。
就像刚刚来的时候,也是白墨牵着他的手,白墨在前他在后默默地跟着,还有些风吟山庄的那一次,他不顾白墨的反对把白墨直接扛了出去,这下才是捅了马蜂窝。
“墨墨是没有睡醒吗?”
其实刚才白墨话一出口,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看着周围黑了咕咚的,除了一片荒林什么都没有,唯一透过的那点点月光也是稀稀疏疏,连正常的影子都无法反射过来。
好吧,原谅她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经过大脑,只是这家伙怎么总是跟自己这么较真儿呢!
简凝和简玄早已离去,此时这处树林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只传来嘶嘶的风声,之前还有零丁的人从他们这里路过,现在却是寂静的很,附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的人不会将这里清场了吧?”
话说这里是通过刚才那山谷的唯一之路,可是自从简凝和简玄出现以后,这里就没有人来了,这让白墨不得不把这事情联想到风陵画,而且以这个家伙的性子,完全可能做得出来。
“我没有授意。”
对于白墨的问句,风陵画并没有急着澄清,但只是说明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向底下传达命令,至于是不是冰殿的所作所为,还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我发现你还真是个甩手掌柜,怪不得南无争那么拼命。”
白墨一声调笑,不过南无争因为自己的事情受了伤,她还是有些责任的,之前交与南宫莲的那个任务,她又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了。
吕天溯和碌棍都已抓到,可唯独那个人在客栈里居然被逃掉了,虽说当时南无争并没有想去抓他,但事后居然被他逃得无影无踪,显然这个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甩手?”
风陵画好看的眉毛轻轻的动了动,然后默默的低头看着他与白墨双手相扣的地方,静静的问道:“墨墨抓得这么紧,就算我想甩,恐怕也甩不掉。”
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抽痛了一下,白墨看向旁边男子的眼眸中满含警告的意味,话说他一天不赌她几回,是不是受不了?
白墨很识时务地选择沉默,因为说也说不过,还不如缄口不言。
当然刚点那些抽痛并不算什么,不过是对方紧紧一握,他们俩的手相握在了一起,自然是可以相互用力。
趁着风陵画一个不注意,白墨之间猛然掉头,朝着来时山谷的方向掠了过去,而这一动作一气呵成,风陵画的确是微微顿了一下,但是白墨十分惊讶于他的反应能力,短短不到一秒钟他的步伐便又跟了上来。
而且丝毫不见气息紊乱。
白墨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好吧,这一局恐怕又是她输了。
临近山谷,白墨依然能感觉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但是却比刚才离去的时候好了太多,而且留下的这些人多数也都是悄悄的谈话,并没有人大声喧哗。
山谷之下是一湖潭,正是腾云蛟平时栖息的地方,只是突然从山外来了这么多外来客,导致腾云蛟直接跃出了湖面,已经守在洞口内部十余个时辰了。
至于其他的野兽已经被人群斩杀了不少,所以这里一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只是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在江湖舔血过日子的,就是那些世家弟子也都是族里的精英,雇佣了一些江湖人士给他们打头阵,要知道他们的命可值钱多了。
所以当白墨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停在了一处十分空旷的地方,这里已经长时间没有人来,倒是不停的有人在离去。
所以白墨他们一到,会让人感觉到很突兀,顿时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
“这已经一个时辰没有人来了,还以为那边树林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是本公子想多了。”
一名穿着十分贵气的青年拿着一把金丝折扇不停的摇着,好像巴不得让人家知道他很有钱似的,而且他的周围居然跟着五六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还都对他眉来眼去。
至于那男子确切长得如何,白墨懒得瞅,但是白墨不看他,不代表她自己不受人关注。
四国中多数的女子都喜欢也穿白色为美,这样可以衬托的自己清新脱俗,就白墨这样衣裙的红色花纹雨呈波浪形呈现出来,倒是十分的新颖。
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是率先注意到了白墨的衣服,但是当他们看清白墨的容貌时,很多的男子都移不开目光了。
“唰——”
那名贵气的青年把金丝扇子一收,然后将折起的扇子放在胸口,对着白墨微微颔首的微笑,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的彬彬有礼,但是他身边站着的一名老者却是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白墨感觉到身边男子目光的转移,她微微抬头对着风陵画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这种小角色实在没有关注的必要。
“墨墨的面纱被扔到客栈中的桌子上了。”
风陵画感觉白墨在看他,便低下头对着她轻轻开口说道:“不如我割袍为墨墨掩面?”
夜风轻轻吹起,将白墨的长发带得更加凌乱起来,但是她却并没有急着整理,而是充满冷意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群,而周围的人也很好奇一个女子怎么会发出这样冷冽的感觉,甚至有一些人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要穿着整齐才会出门,你想衣衫不整的站在这里?”
再说了,让风陵画把衣袍割去一块去把自己的脸给蒙上,恐怕更会引人注目吧!
两人很少在原则上产生分歧,但是风陵画的呼吸显然低沉了很多,白墨知道这是他不悦地象征,但他的这种不悦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些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
而与此同时之前的那个拿扇子的男子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重新把扇子一开,然后踏起了轻盈的步伐,缓缓的朝着白墨走来。
“公子的老毛病怕是又犯了。”
之前跟在那名男子身旁的白衣侍女有些不高兴地扭了扭身子,看向白墨的目光中一脸嫌弃,而其他的白衣侍女都是不敢说话,显然这个女子才是这里的领头。
而之前劝说这名男子的那个老者脸上却是露出头疼的脸色,他本是这名男子的护卫,但是这一路上这位公子却是没少给他招惹麻烦。
他这一生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得出白墨和风陵画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天下女子千千万,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公子是精虫上脑了。
“在下冰雁江听辰,刚才偶然一瞥姑娘,实然惊为天人,不知姑娘可不可以与在下一道而行,我是一定会保护姑娘的安全的。”
这段话说得十分客气高雅,但是白墨却有一种他在背古文的感觉,因为男子在说话的时候与他的表情完全不搭,就好似他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他刻意背起来的。
而观察入微的白墨也是轻轻的朝着那帮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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