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再污蔑我与血寇相通,究竟有何证据?哼,今天你如此相辱,若不给个说法,林某可不与你干休!”
会上众人都听说过江湖传言,知道陈敬龙与神木教颇有仇怨;此时见林正阳一来,与陈敬龙便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都想:“他两个原是对头,此番相见,只怕难以相安,要惹出些故事来!”一时都安安静静,拭目以待,看他二人究竟能有何争执。
陈敬龙寻思一下,质问道:“你将神木教总坛迁至青龙大城,可见与青龙城主关系不浅;青龙城主现在为助血寇进军,已经起兵反叛,众所周之,你难道还想脱得干系么?”
林正阳哈哈大笑,半晌方绝,笑道:“各位,你们听他说话,有道理没有?我神木教行侠仗义,不做坏事,自然不必惧怕官府,我将总坛迁到青龙城,又有何不可?青龙城主造反,是因为皇帝无故杀了他父亲,跟血寇又有什么关系了?退一步讲,就算他造反当真与血寇有关,跟我神木教又有什么关系?我林正阳终归没带领教众去帮他打架便了!难不成因我住在青龙地区,便算是跟他勾结么?如此说来,青龙地区的江湖汉子都是青龙城主的手下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江湖豪杰听了这话,也都觉得陈敬龙说话全凭主观臆断,太不靠谱,纷纷叫道:“龙公子,林教主说的有理,诬人叛族,非同小可,不可乱说!”“是啊,林教主侠名素著,大家都是知道的,龙公子可不能如此诬蔑好人!”“说话要有证据,龙公子若拿不出证据,这样指斥别人,可有些不大妥当!”……
一时纷纷嚷嚷,口气都是向着林正阳的。
陈敬龙暗自寻思:“现在没有证据在手,这件事上难以与之分辩清楚,不如暂切退步,抛过一旁,免得纠缠不清,没个了局!”当即强忍怒气,闷声说道:“林教主,造次说话,是晚辈的不是,得罪了!这便请到看台就座,看咱们大会进行吧!”
林正阳斜目看他,不住冷笑,阴阳怪气道:“我既然来了,你这大会还想顺利进行么?我虽与血寇无关,但确是来捣乱的不假。有我林正阳在,万不能让你这欺世盗名之徒奸谋得逞!”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愕。洪断山喝道:“林教主,你身份非常,说话更加不能造次,可不要胡言乱语,诬蔑于人!”
离不凡更是放声大叫:“林正阳,别人怕你,我姓离的可不怕!赤焰帮已经加入长缨会,你如今辱我总舵主,便是跟我赤焰帮过不去,难不成你想跟离疯子打架不成?”说着站起身来,便想下台动手。
商容儿大叫:“这人骂我龙哥哥,奶奶快来帮我打他!”祝倾城喝道:“打就打;孙女婿受人所欺,老身岂肯坐视?”说着也想下台打架。
又有许多人大叫:“不要动手,且听林教主说话,搞清是非曲直再说!”“林教主似是话出有因,且等他说完!”……
一时会上大乱,吵吵嚷嚷,闹成一团。
林正阳运起魔力,放声吼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林某把话说完!若林某无理时,但凭大家处置便是!”
众人听他这样说,方慢慢安静下来。离不凡回身坐下,却刀不离手,虎视眈眈,看向林正阳眼神颇为不善,只等一言不对,便即开打;祝倾城与身边众红发老者低声说话,向场中指指点点,显然在安排家人,一旦打起来时,如何合力对敌。
林正阳缓缓扫视一圈,神色坦然,似不将离不凡与祝倾城放在眼里,又似有恃无恐,不担心他们动手;静立片刻,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方扬声说道:“林某到此,已经有些时候,将这小贼的说话也听了不少。”说着向陈敬龙一指,又笑道:“他方才谎话连篇,欺骗大家,待林某一一指出破绽,揭穿他谎言,让大家知道!”
转向陈敬龙喝道:“小子,你既是龙天河之子,当日被人掳去,如何又能现身江湖?”
陈敬龙怒道:“我方才已经说过,是趁看守不备,逃出来的;你既然听了许久,自应知道,如何又问?”
林正阳冷笑道:“你逃出来多久了?”
陈敬龙心中盘算:“我是半年多前下的勿用山,算是从那时开始踏入了江湖。”便道:“我是大约半年前从天牢逃出来的。”
林正阳哈的一声,怪笑道:“原来如此。既然龙公子逃出天牢不足一年,那勿用山上那间至少建了十年以上的木屋,以前又是谁在居住?”
陈敬龙心中剧震,惊道:“你说什么?”
林正阳冷笑道:“我这里有两个人,却不知龙公子认不认得!”
随着他说话,身后人中有两个迈上一步,站在众人之前;其中一个阴笑道:“打猎的,咱们又见面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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