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助我,杀出重围去!”喊声未息,当先舞刀冲去,跃过混乱的先锋队,杀入大军之中。齐、商、雨、欧阳四人毫不迟疑,紧随其后,寸步不落。
先前陈敬龙等人奔出会场时,众军兵见所谓的“反贼”,只有五个,而且其中还有三个是如花似玉的美貌少女,不由都先存了轻视之心,料想先锋队一次冲锋,便足够将“反贼”尽数格杀当场了,因此都不做防守准备。
等先锋队中途溃散时,众军兵见了,大出意料之外,惊愕不已,一时回不过神来,更全没想到需要防守。
直等五人疾冲到跟前,众军士才反应过来,可此时再准备防守,哪里还来得及?因此竟被五人轻易突破外围,直入军中。
陈敬龙当先而行,横冲直撞;内力运起,每一刀劈出,均有开碑裂石之力;兼且招数精妙,防不胜防。那寻常士兵连斗气都不会,哪有他一招之敌?一时间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齐若男守护右侧;细刀挥舞,招式悍猛,大开大阖,仗着土系魔力防护力强,寻常士兵难以伤她,无须守护自身,只顾全力攻敌;势若猛虎,触者立溃。
欧阳莫邪守在左侧;软剑闪动,如瑞雪飘飘,如梨花乱舞,只晃的人眼也花了,哪还能看清招式?况且欧阳家锐金斗气锐利无匹,兵刃一触即折,无一幸免;寻常士兵哪敢与其相敌?
雨梦断后,虽不擅近战,但招式、力量也远非寻常士兵所能招架,铁弓到处,无不人仰马翻。商容儿处在中间,受四人保护,无须顾忌自身安危,只集中全力,相助雨梦;但见雨梦势急,便一记魔法施出,或火球、或火刃、或火蛇,种类繁多,层出不穷;凡被魔法刮到者,无不被烧的焦头烂额。二人合力,后路一时无忧。
五人结队而行,左冲右突,纵横来去,无人可挡;看似威风八面,其实心里却都暗暗叫苦:军马如海,杀之不尽,层层叠叠涌上前来,无止无息,绝不给人片刻喘息之机;枪戈如麻,乱捅乱撅,无处不至,唯有全力应付,容不得半点疏忽懈怠;人力终有尽时,如此全力以赴,体力迅速消耗,能支持多久?
斗了小半个时辰,五人锐气已过,渐渐都觉出疲劳;商容儿叫道:“龙哥哥,这样不是办法!这样不停的打下去,就算不给人杀了,也会活活累死。咱们得快些冲出去才好!”
陈敬龙苦笑道:“冲出去?嘿,别想了!咱们到哪里,军兵便涌到哪里,怎能冲得出去?”
他话音刚落,欧阳莫邪接口叹道:“沙场之上,果然与江湖争斗不同!千军万马涌上来,个人便是有通天之力,也没用处的。唉,咱们五个,不知战场厉害,贸然与大军相斗,今天不免要尽丧于此了!”说到后来,语音颤抖,隐带哭意,显是怕的厉害。
其他四人听他一说,心中也自黯然,知道力竭之时,绝无幸免之理,眼前也不过是尽力支持,多撑些时候罢了,至于最终结果,却已经注定,绝非五人之力可以更改;斗志不由更加低迷。
大军丛中,人马环绕,枪林蔽日;五人渐渐连方向也分不清楚,只在军中乱撞,却不知应往哪里杀去。
再斗一会儿,雨梦体力不继,斗气渐渐稀薄,越来越抵挡不住,情急大叫:“容儿妹妹,快施魔法助我!”
商容儿沮丧叹道:“我……我魔力用尽,哪还能施得出魔法?”
此言一出,陈敬龙心中不由一片冰凉,知道没有商容儿相助,雨梦绝守不住后路;后路有失,队形一破,五人性命只在顷刻;当即止步叹道:“不必浪费体力奔走了!咱们便守在这里,能撑多久算多久吧!”
齐若男与欧阳莫邪默然停步,与陈敬龙成三角形站立,将商、雨二女护在中间。
众军兵见他五人不再冲突,情知要作困兽之斗;此时胜券在握,已不必担心他们能冲出包围,当即不再胡乱攻击,而是团团围困,整理队伍,集中力量,准备最后制敌的雷霆一击。
五人略得歇息。
陈敬龙见军马往来排列,知道等他们准备妥当,冲上来时,必定猛如洪水,不可抵挡;想了一想,喘息叹道:“没能死在与血寇交战的沙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可恨,可恨!”
齐若男恨恨说道:“咱们助宫中平乱,却反被朝廷诬陷,真是冤枉!我真后悔,当日没将那昏君一刀砍了!”
陈敬龙缓缓点头,咬牙恨道:“有此昏君,轩辕志士纵有报国之心,却永无出头之日;轩辕百姓陷身水火,永难安宁!若想轩辕强盛,异族不敢来欺,终须将那昏君除去,推翻这朝廷!”
欧阳莫邪沉吟问道:“敬龙,今日若能不死,你将来组成义军,会与朝廷为敌么?”
陈敬龙肯定道:“势不可免!天下乃百姓之天下,岂能容得一人做主,任意妄为?哼,那昏君既然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便是轩辕族的大敌;我要为百姓谋太平,便须将他除了!”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看看周围兵马,摇头苦笑道:“咳,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死在眼前,纵有满腔报负,却也不过是一场空谈而已!”
话刚出口,便听周围军中有人呼喝号令。众军士听见命令,纷纷挺枪作势,准备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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