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舔的不亦乐乎。
白璃因为得了玉佩,心里开心,便也没有过分的约束洛晚昔,想来这糖葫芦吃了大概是不会拉肚子的。
“老板,这个瓶我不要了!你给我换一个,这个是个坏的!”
洛晚昔刚刚嚼了一个山楂下肚,正酸的呲牙咧嘴,定睛一看,哦,这不是兆德瓷器店的林老板吗?
一个年轻姑娘正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瓷瓶。
洛晚昔一抬头,果然看到兆德瓷器店的匾额挂在头顶上。
洛晚昔一下子来了兴趣,便停住了脚步。
林老板接过了那个瓷瓶:“这位姑娘,当时你选的时候可是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若是当真一开始就有豁口,在选的时候就会发现的吧!”
年轻姑娘梗着脖子:“我这个人粗心的很,若不是拿回去给娘看了,我也不会发现。娘说了,这个豁口的印子很旧,肯定是早先就磕破了的!”
林老板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种豁口的确不是最近造成的。姑娘稍等,我叫伙计再去给你取个一模一样的。”
洛晚昔凑过去看了看,这是一个差不多一尺高的白釉玉壶春瓶,线条流畅,造型优美,想来价钱也不会便宜。
这姑娘能买得起这种瓶子,想来家里条件不错,不过就是一个小豁口,竟然也亲自跑一趟来换。
她就没想想,如果是她自己,只怕跑的比谁都快。
洛晚昔撇撇嘴,转身就要走。
“诶?我的玉呢?”白璃突然惊叫起来。
洛晚昔赶紧回头一看,白璃腰上只剩一截浅蓝色的绳子在飘动。
骆东业立马低头,看到自己腰上的那系着玉佩的红色绦子已经断了一根,现今只有一根还在,若是晚点发现,只怕这块玉也不保了。
洛晚昔一把捞过那块玉,那绦子的端口整整齐齐,分明是被剪断的。再看了看,白璃那里也是一样。
白璃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洛晚昔把骆东业的玉佩解下来塞进他的怀里:“刚刚你们身边都有什么人?”
骆东业的眼睛也红了:“不知道。”
白璃咬着自己的下唇,忍着没有哭出声,但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别担心,一定会找出来的!”洛晚昔口里安慰着他,心里却怒火中烧。
“刚刚站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穿着葛色衣服的小个子男人,还有一个褐绿色衣服的大汉。”那个年轻姑娘突然开口。
刚刚她站在门口,洛晚昔就站在她左边,她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了。
“明明见着他们俩穿的是开门迎客的小二服,竟然还敢伸手!”洛晚昔看着往北门大街深处走去的那两个背影,冷笑了一声,对着那年轻姑娘点点头,“谢谢你。”
扯过两个小家伙就追了上去。
年轻姑娘皱了皱眉,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林老板捧着玉壶春瓶出来了,口里还直埋怨:“那些家伙,竟然连这瓶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年轻姑娘接过瓶,也没有细看,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刚刚站在我旁边的姑娘是谁?”
“啊?你说大小姐?”
“大小姐?”
“哦,她是开门迎客的东家。”林老板热情的比划着,“出了这条街,到了大广场就能看到开门迎客的招牌!姑娘不经常出门吧!”
年轻姑娘又皱了皱眉:“老板,我先把这瓶放在你这里,待会再回来拿。”
“好嘞!”林老板又接回了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货架上。
年轻姑娘仔细想了想,也挤进了人群。
褐绿色的衣服比较好认,所以洛晚昔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个褐绿色的背影。
不过她很快察觉到了不对,褐绿衣服的大汉已经离了北门大街,窜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洛晚昔缓了缓了脚步,拉住了白璃:“你去找上官先生……不行,你去找卢彦,这里离他家不远。可还记得路?”
白璃擦了擦眼睛,使劲点点头。
“嗯,快去!”洛晚昔严肃的点点头,“记得,我们进的这条巷子口有家书局!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白璃嘴唇动了动,脚却没动。
“你放心好了,这里还有鸣人。”洛晚昔拍拍他的肩,“你快去,你越快我就越安全!”
白璃终于点点头,跑了出去。
洛晚昔拉着骆东业,再次追了上去。
那个褐绿衣服的大汉绕过一个拐角,不见了。
这里的巷子是那种石板巷子,只能容两人并肩通过,周围都是一些宅子的围墙,让这巷子看起来格外幽深。
洛晚昔急了,快步赶了上去。
刚绕过拐角,就看到那褐绿衣服的汉子站在那里,一脸狞笑的看着她。
洛晚昔警惕的退了两步,扭头一看,那葛衣的小个子男人出现在了后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明明就和那个褐绿衣服的汉子走在前面的。
竟然被包抄了。
“小娘子,有胆子啊,竟然敢追到这里面来!”褐绿衣服一脸狰狞,“这下看你们往哪里跑!”
葛衣的看起来就跟黄鼠狼一样,眼里闪着淫邪的光:“小娘子,爷爷我可是躲在那谁家的后门里面等你们过去了才出来的!啧啧,真标致!”
洛晚昔把骆东业护在了身后,背靠着墙,警惕的看着左右。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发觉这巷子竟然这么窄,骆东业站在她身后,她现在是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如今若是要突围,只能选那葛衣男人那方,那褐绿衣服整个人几乎都把巷子堵住了。
而且褐绿衣服那边的巷子里黑漆漆的都不知道通往哪里,说不定就是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