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特殊时期。从那时起,大志就在想玲子的纪念日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是不是玲子的纪念日到来的时候就可以是自己的妻子和女人了?每当想到这些,大志分明感到一种青春的狂躁在体内涌动,他还不太明白这种涌动代表什么和应该怎样处理,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控制这种躁动,它就像只任性的野兽在自己体内滋长、膨胀。
大志正想着心事儿,突然感觉树干抖动起来,低头一看,妈妈在下面拍着树干示意自己下去。
“大志,晚上打球出了一身透汗这样吹容易着凉,快进屋吧。”秦枝梅若有所思地对跳下树的儿子说。
“大志,有些话想问问你。”秦枝梅跟着儿子进到屋里。
“什么?”
“你和玲子无话不说的,她今天不打球不来我们这儿的,她是不是……”秦枝梅停下,试探地看着儿子。
“是,妈。”大志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想要回避秦枝梅的目光,也许刚才在树上想的那些心事让自己感觉有些心虚。
“嗯,我就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已经比正常晚了不少。”秦枝梅低声嘟囔着。
“大志,如果这样,有些话就不能不跟你说说了。”秦枝梅稍稍停了停,像是在考虑怎么说和说什么,“现在你和玲子都长大了,你们要好从来没有人反对过你们,只是以后做什么都要更有分寸,不要凭着一时好奇或者冲动做出些什么不上路子的事来,懂不懂?只要你们好好相处,以后上大学、工作、结婚,幸福的日子长着呢。你明白妈妈的意思,是不是?”
一向不安静的儿子一直没有开口,这让秦枝梅多少有点儿担忧和不安。
“妈,有些事儿我不太明白,”隔了好一阵,大志才闷声闷气地说,“我觉得现在和玲子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有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感觉,会想一些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事。”大志有点儿困惑地看看自己的妈妈,“不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我还是知道的。”
“我问你,现在是不是有时想到玲子,或者谁也不想,身体上会没来由地发生变化?”
“是。”大志不知所措。
“没关系,”秦枝梅感到了儿子的不安,安慰地说,“这是正常的,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都是这样的。这些事儿,你没跟玲子说吧?”秦枝梅继续问。
“没有,怕吓着她。”
“哼,你还真会疼她。”
“我疼她当然没假!只要能疼她,我自己吃什么苦、受什么委屈都无所谓。”
“看来大志已经有了很长时间的困惑,在似懂非懂中苦恼着自己”。秦枝梅心里想着又开口说,“这不叫苦,也不是委屈。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你们的年龄从十来岁往二十岁上走,身体在这个过程中会成长发育,有了一些成年人的体征。但是,毕竟你们还是孩子,心智还不成熟,也没有社会阅历和经验,对今后自己需要担负的个人的、家庭的以及社会的责任、义务之类的事儿还没有概念,也不懂得考虑。所为,这个时候如果任凭身体的发育去摆布自己的行为,那一定是幼稚的和没有远见的,等心智随着年龄的增长成熟到一定程度再回头看时一定是会懊恼甚至后悔的。大志,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要你知道,这人做事啊,一是要分年龄,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二是要靠理智,而不是一时的冲动和好奇,明白吗?比方说你和玲子,如果你真心喜欢她,你就要能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等待,那样才是真正的有心有意的喜爱。”
“妈,这我明白。”
“明白就好。其实,谁都有不懂和不明白的时候,关键是不要不懂装懂,更不要不懂而莽撞行事。平时多问问我和你爸,别忘了,我们永远是你最忠实和可靠的良师益友噢!”秦枝梅疼爱地看着儿子一脸的青春和帅气。大志有些傻乎乎地挠挠头,笑了起来。
秦枝梅走进卧室长长舒了口气。
“怎么这么久?”陆德品关切地问。
“这话谈得太是时候了,再不谈怕真是要晚了。”秦枝梅一五一十地将谈话内容讲给陆德品听,末了不无感慨地说,“咱们的儿子真的已经长大了,虽然还难脱稚气,但是已经很懂得男人家的责任和担待了。”
“那是遗传了我的美德。”陆德品开心地逗着老婆。
“就是,我们家俩孩子的优点都得益于你的优良基因。”秦枝梅佯作不屑地回敬。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基因再好,没有夫人的肥沃土壤不也只能落得个英雄无用武之地嘛。”陆德品说着将妻子紧紧抱进怀里。
“去去,又没正经了。”秦枝梅推搡着丈夫,却被丈夫亲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