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手也可能成为受害者。”
左隆巴顿朝吴维拉耸耸肩,“我们可能要展开一场混战了。亲爱的,这样你似乎可以被排除在外了。”
“那首可怕的童谣。它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浮现。我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它的,”吴维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环视其他人。
“夏威廉先生出去好久了。”
“我猜他是被凶恶的大灰狼给抓去了。”隆巴顿继续开着黑色幽默的玩笑。
汤劳伦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左隆巴顿上校,我先前曾经请求过你好好收敛一下你那怪异的幽默感。”
“对不起,先生。这肯定是过度紧张的一种表现方式。”
夏威廉拿着一包饼干回来了。
汤劳伦斯起身接过饼干桶,打开,然后让其他人搜查夏威廉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东西。
没有在夏威廉身上发现什么,大家就开始吃夏威廉拿回来的饼干,只是吴维拉却没有胃口。
她虽然一直以来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崩溃,但是她的状态并不好,吴思彤这里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对劲的冷静。
这种‘冷静’让她的思维更加活跃,更利于分析现在的情况,但也让她食欲下降,对除了生存、抓到凶手以外的事不在状态。
夏威廉吃着饼干突然想要抽烟,吴维拉不吃饼干也没什么事做,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就说自己行李里面有烟,她上楼去拿就可以了。
于是吴思彤拿着蜡烛离开了。
舞台上的几人一边吃饼干一边聊天,上面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恐怖至极,然后是沉重的“砰”的一声。
那是吴维拉的声音,停电的情况下,四个男人齐齐站起来。
左隆巴顿抓起了蜡烛。
夏威廉从壁炉上拿的蜡烛。
四个人冲向左一门,依次出去,左隆巴顿和夏威廉先出去,王阿姆斯特朗紧随其后,汤劳伦斯因为年龄大了,行动略显迟缓。
左隆巴顿和夏威廉一出去后舞台就漆黑一片,这时汤劳伦斯还未到门边。
舞台后一片嘈杂声。
紧接着,舞台上,汤劳伦斯大喊:“是谁?”
一声枪响。
黑暗之中,舞台上响起杂乱的走动声,舞台后也响起同样的嘈杂声;接着舞台后的声音渐弱—接着由远及近。
观众和评委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接着夏威廉的咒骂声,还有王阿姆斯特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吴维拉跌跌撞撞地打开门,“菲利普,菲利普,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了。”
左隆巴顿从另外一个门进来,“我在这儿。”
“我们为什么不点起蜡烛呢?这里太黑了。让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别人在哪里。”舞台上只有声音和黑暗。
“都怪楼上那股该死的风—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有了,我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然后他点亮了他自己和吴维拉手中的蜡烛,坐在左沙发上。
舞台这才亮起来。
“王阿姆斯特朗医生呢?”
王阿姆斯特朗的声音从大厅传过来,“我在找火柴呢!”
“甭管火柴了——再多找些蜡烛吧。”
吴维拉这才放下心来,“吓死我了——就直接对着我的喉咙——”
左隆巴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我一开门蜡烛就被吹灭了。
接着一股长长的海草就伸到了我的喉咙这里。
周围黑漆漆的,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那只湿湿的手掐死呢!”
“难怪你会大喊了。”
“是谁把水草挂在那里的?”吴思彤的声音里满是困惑。
“我不知道。但是一旦让我查出是谁干的,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阿姆斯特朗静静地从左丘依白进来的那个门回到舞台。
吴维拉听到动静,一边回头一边厉声道,“是谁?”
“克雷松小姐,别怕,是我。”王阿姆斯特朗出声。
夏威廉也从大厅里过来,“我们在这儿。”
夏威廉点燃蜡烛的时候有一缕微光从门缝透进来。
他手持蜡烛进来,到右边,“刚刚谁开的枪?”
吴维拉起身到台中央左侧,转身并尖叫起来。
在夏威廉手上蜡烛能照到的烛光里,汤劳伦斯直挺挺地坐在临窗休闲椅上,那条油丝布的红色窗帘披挂在他肩上。
那团灰色的羊毛绒编成假发戴在他头上。
他的额中央一个圆形的发暗创口,淌出红色的血。
男人们呆若木鸡地立着。
吴维拉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叫着,就像一根绷紧的皮筋终于达到了它的极限。
王阿姆斯特朗强打精神,示意大家向后站,走到汤劳伦斯身边弯腰查看后又直起身子。
王阿姆斯特朗屏息,“他已经死了——是被枪击中了头部——”
吴维拉靠在左后方的窗子上,“官司缠身直到死——现在就只剩我们四个了——”
和之前的语调不一样,这一次吴思彤的台词里多了颤抖。
王阿姆斯特朗听出了吴维拉话语的不对,“克雷松小姐。”
左隆巴顿也一样,“维拉。”
吴维拉却没办法冷静了,又死了一个人,而杀人凶手却隐藏得很好,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死谁!
“是你们让我离开这里的。
你们要我上楼去取香烟。
你们把海草挂在那里——
你们这么做是为了能黑暗里杀死那个可怜无助的老人。
你们这群疯子——你们三个——疯子!”
她的声音低沉且充满恐惧,“这就是你们为什么想要那条红色的窗帘和毛线吧。
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很久以前就计划好的——就为了——哦,我的上帝,带我离开这里吧——”
吴思彤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她缓缓靠近左边的门并冲了出去,当——,门关上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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