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螺转身就走,面带寒霜的走进阿朱阿碧。
“回去。”
阿朱微怔,自女郎痊愈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女郎情绪这般外露,虽说较之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多了些活力,可难以阻止她内心对着景王府世子的警惕。
柳青螺没直接和苏明月告别,只是和管事的打了声招呼,便长扬而去。
等苏明月得了消息,匆匆赶来时,柳府的马车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扫了眼在一旁放冷气的表哥,啧啧称奇。
“表哥啊,你也是能耐了。我素闻柳家女郎气度不凡,性情温顺有礼。竟是和你相处一盏茶的功夫便拂袖而去,都不和我这个主人家打招呼,可见是气急了。”
她调笑般看向秦寒开。
“说罢,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旁的管事赶紧拦住他家这个口无遮拦的女郎。
“月姐儿,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可是大家闺秀。”
这管事的管得挺宽。
苏明月笑嘻嘻的,狠狠地嘲笑了自家表哥后,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能过看到自持稳重的表哥如今困窘,她今晚可以多吃三碗饭!
管事的则是忧心忡忡,“世子,日后这种事还是莫要月姐儿参与,若是传出去,毁损了月姐儿的清誉。”
帮助外男私下会见良家子,传出来只会被人说成放浪形骸。
这管事的也偏心,不希望自家姐儿参与进来,却不劝阻世子去祸害其他家的女郎。
秦寒开低头扫了他一眼,管事的立马低下头。
“是小底逾越了。”
即便景王府是个尴尬的存在,这世子也没别人家那般威风。可主子就是主子,更何况庆国公里,几个小辈私下都极为佩服这个表哥,他不该仗势欺人。
随后,秦寒开也离开了。
入夜后,庆国公归来,管事的还是将这事告知了他。
庆国公沉思:“无需理会,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
这话说得,好似将秦寒开也当成了自家孙儿,好外界传言不一样呢!
另一边,阿朱也想将这件事告诉柳思,却被柳青螺拦下来了。
“我知道你是父亲安排过来的,”柳青螺开诚布公,“不过有些事,若是我提点过的,必须听我的,余下的随你处置。”
阿朱面色微白,精致的脸蛋多了几抹小心翼翼。
“当然,你可以拒绝,或是阳奉阴违,不过,”柳青螺话锋一转,描好的眉一扬,竟是掀起了几分犀利,“我可以将你赶走,相信若是我开口,父亲也不会拒绝。”
阿朱立马跪下。
“小底不敢!”
“起来吧。”
柳青螺敲打了一遍,就没再理会这件事。
她对旁人的耐心向来不算足,若非看到对方的脸蛋上,她可能都不会提醒,待对方触及自己的底线,直接出手。
给了这美人一次机会,希望对方不要辜负。
她可不想见到美人泪眼婆娑的样子。
月上树梢头的时候,柳青螺醒来,闻到了一股幽香。
再看拔步床的外侧,阿朱和阿碧睡得正香。
她冷笑,穿着中衣,随便披了件外裳,来到窗旁,直接推开窗,恰好和正准备爬窗的秦寒开来了个面对面。
秦寒开脸色微僵,又见对方穿着单薄,别开脸,掩盖微红的耳廓。
“非礼勿视。”
柳青螺只觉,打了个两个位面的机锋,这人的脸皮厚了,嘴皮子也利索了。
“都敢给我的女使下药和翻窗户,还怕这个?”
再怎么装,这都是匹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