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常时间线上的安然。
此刻,她正从公司里离开。
就在她离开后,身后的同事们就传来了议论声。
“听说了吗?她性格特别的孤僻偏激,就连她爸妈都怕她,直言不要她回家。”
“我还听她闺蜜也和她闹翻了,似乎是抢了闺蜜的男友?”
“这岂不是给她现在的男友戴绿帽子吗?”
也有同事疑惑:“安然什么时候有男友的?”
不过人云亦云,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此刻安然并未走远,身后的一切声音都被她收入耳中。
她微微勾起了唇角,十分嘲讽,眸底却是平淡无波,和死水没什么两样。她就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身上毫无活力,似乎觉得世界末日就算降临了,也没什么关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瞳孔有瞬间的收缩。
后期特效会制作出一个画面,就在这栋写字楼前方的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无数黑影开始游蹿。周围的人们毫无察觉,继续按部就班的过着生活。
安然微微阖目,再睁开眼时,那道缝隙消失不见了。
是眼花?还是真的世界末日?
安然眸底毫无波澜,已经丧失了人类最根本的好奇心。
随后,她回到了家里。
这是一片比较老旧的小区,建筑物外都爬满了绿色的植物,昏暗的夜色下,显得有几分阴森。小区内也都是参天的树木,路灯昏黄,偶尔一闪一闪的,接触不良,年久失修,小区也不存在什么物业。
事实上,还居住这个小区里的原住民不多,大多事少那些在城市里有着生存压力的年轻人。
都是疲于生活的人,哪来的心思理会这个?
安然不同,她其实是原住民。
据说这间屋子,是她父母结婚时买下的,自己幼时就一直生活在这。
同事们了解到的只有一部分。
她的父母的确不想和她接触,不过不是将她赶出去了,而是自己主动搬出去,据说现在在另外一座城市里买了房子,还将她的户口独立出来,那意思,似乎打算通过这种方式和她划清界限。
安然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面无表情,幽深的眸子如同潭水。
稍远处有个下班的租客归来,远远看见她的脸,顿时打了个寒战,颇为害怕的踮起脚,悄悄的离开了。
安然顶着张惨白的脸回到了家,按部就班的吃完洗漱,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可以看到的是,屋子不算小,三室两厅,只是,除了她居住的次卧,以及偶尔会使用的厨房和洗手间,主卧、书房以及客厅的所有床铺桌椅家用电器都铺上了白布。
她没有任何的娱乐方式,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样的日子一层不变,而她本来可以离开这,却又不知为何留下来。
等到深夜时,她的眼睛感受到酸疼,才终于有了睡意。
入睡后的安然没有发现,她家洗手间里多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无法在镜子里投出任何的身影,却又可以触碰到镜面。
她拿起了安然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了几个字。
“我回来了,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