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绝难幸免,还有悲痛,排长今年三十了,当了十年兵,还没有结婚更没有儿子,就这么走了。
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听声音就只有一个人在开枪,但是却不停的带走自己兄弟的生命,刘之叔的怒气越来越燃,他卧倒,不,应该说是躺倒在地。这是刘之叔特有的躲避方式,因为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被打死的时候,能看到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样的子弹取了自己的性命。
牲口都惊了,到处乱跑,已经没人管了,因为人更惊,不过人到底是谁。慢慢的都开始明白过来,慌乱过后都懂得找隐蔽,有的就地卧倒,有的寻找掩体,还有的开始向自己以为的敌人所在方向开枪,不过开枪的总是死的最快。
刘之叔从来都不是一个大胆的人,此时他尽管愤怒,可是还是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他现在有点后悔没有听二哥的建议。他二哥叫做刘之仲,是元江有名的神童。小时候就很聪明,后来没赶上联省的正规教育普及,等开办大学的时候,紧紧是抱着联省颁发的教材读了一年,然后就考上了云南大学。刘之叔高考失利后,他哥哥建议他去蒙自读一个专科学校,可是他不愿意,而是被几个同学一鼓动去当兵了。
害怕真的很害怕,此时刘之叔想到的是。自己忠厚的大哥刘之伯,聪明自信的二哥刘之仲,还有喜欢养鸟的老爹,今天可能就要跟他们告别了。自己会死在战场上,被人打死在淤泥中。然后自己的尸骨会被烧成骨灰,由后勤部的兄弟捧着,风光的送到家里。然后他们就成了烈士之家。
突然一个在他旁边卧倒的兄弟,因为屁股撅起太高,被打了一枪。然后他痛的扭动了身子,结果引来了第二枪,这次再也不动了。
被这情况一刺激,刘之叔突然冷静了下来,看了看旁边的排长尸体,一股责任感在刘之叔的心中升起,现在自己就是最高长官了,他必须为手下的士兵负责。刘之叔脑子飞速的转着,他是个聪明人,他在琢磨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局。
听枪响狙击手只有一个人,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伏击了前面的部队,还是偶然撞上自己这只队伍,或者就是埋伏在这里的,是落单的敌军,是前方的侦察兵,还是对方大部队中的一员。如果是对方的大部队到了这里,并且伏击了前面的部队,自己的情况就糟透了,即便是能躲过这一关,怕是也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如果只是落单的,是侦察兵的话,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天色慢慢变暗,刘之叔想着,只要天黑了,狙击手就没法在狙击了吧,倒时候自己就能从容逃亡。心中不由得渴望期待起天早早黑下来,可是此时的时间过的是那么的慢。这么一会儿,狙击手又杀了三个人了。
又一声枪响,通过声音,刘之叔判断出枪手又换地方了。他也摸出了规律,枪手几乎是打三枪就换一个地方,不管有没有打中人,绝对不留恋,立刻转移。枪手很厉害,百分之九十都能命中目标,很多人都是一枪毙命。
刘之叔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怕了,当他静下心来判断枪手的行踪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顾虑到害怕。此时天更黑了一些,在过上不久枪手就会放弃了吧,刘之叔这么想着。突然心中非常不甘,就让枪手杀了自己这么多人,然后扬长而去?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吹过树林沙沙响。冷风一吹,刘之叔更加的冷静,他精神凝聚,因为他知道枪手又开了三枪,该换地方了,手上则拿着自己刚刚得到手的ak步枪,紧紧刚刚得到手,可是那种火力,那种手感已经折服了自己。此时自己的枪,跟自己就像是患难与共的一对兄弟,他突然觉得自己能跟枪交流了。
枪怕是都不甘心这么屈辱吧。精神极度凝聚,心神在寻找着敌军的踪迹,似乎在风中飘飞,在树林上空游荡,可久久都没听见狙击手的枪声。
大概他跑了吧,光线这么暗了,他怕是没条件进行瞄准了。然后他就会回到自己的军营。突然刘之叔脑中出现一个画面,一个身背带着瞄准镜的狙击手,骄傲的走回军营,在篝火旁抢过长官的酒大喝一口,接下来盘腿坐下,开始跟战友讲述自己的战绩。讲述自己的勇敢,还有敌人的懦弱。
在一片赞扬声中,狙击手得到了荣誉。
敌人的荣誉就是自己的耻辱。刘之叔有些无法接受,自己战友的生命,只编成敌人荣誉上的一个个数据。突然这时候一声枪响,久违的枪声。
敌人竟然没走。
他舍不得走。
他觉得眼前是一群肥羊。
他要把自己的整个排猎杀干净。
刘之叔脑子里画面急转,他想象的到敌人的状态,同时他的精神更加集中,他在等待第二声枪响,果然第二声枪声很快传来。
刘之叔仿佛从风中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紧握钢枪的手一抖,一个转身立刻爬了起来,疯狂的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勇敢的人不是不知道害怕,只是他有勇气驱散恐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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