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说他们吗?自古男人多薄幸。放心,我不会把期望放在东方卿身上。”青鸢忽然凉凉地笑,神情萧索。
“若是不想让我死。还麻烦殿下让人给点药。”她加了一句。
夙御天眯了眯狭长的眸,良久他丢给她一瓶药。
“好好治伤。如果不想死就讨好那老皇帝。下一次,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声音冷漠。
青鸢伸手抓住药瓶。这药瓶上带了他身上的体温,灼热滚烫。
男人和男人真的不同。东方卿清冷,不动声色间令人心寒,而他却如烈火一样,一靠近就被灼烧殆尽,尸骨不存。
她轻笑,原来她身边的男人任何一个人都怀着目的,都不是纯善之人。
“治好伤,过些日子本王要你去拿一样东西。”头顶传来夙御天的声音。
青鸢问:“什么东西?”
“东方卿的命!”
他邪肆的笑容在她的眼前放大,那么妖冶。
青鸢一动不动,良久淡淡应了一声:“好。”
……
子归殿在掀起一点点风波之后又回归平静。猜测的、鄙夷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渐渐消失。谁也不会再去关心这废国的公主是否能成为这个梁国的女主人。
因为她一来就失去了君心。
青鸢背上的伤在夙御天给的伤药下很快就愈合,只留下一层痂。桃香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祛疤的方子,经常为她敷药。
青鸢本无心在意这些伤疤,但见她如此尽心便不阻拦。
东方卿第二日果然过来了。他似乎并不避讳与她旧识。每次前来必为她开方煎药。
一碗碗药端来,统统被她泼在地上。补品也一概倒了。东方卿也不生气,每日依旧前来看望。
桃香着急:“公主,东方先生深受皇上宠信,在太子殿下心中更是一等一的帝师。您这样万一惹东方先生生气,那岂不是糟糕?”
青鸢眸光清冷,嗤笑:“糟糕?我若想要活着,接受任何一人的好处才是真的糟糕。”
桃香错愕。
……
紫华殿中,一位粉色宫装美妇听完宫女的禀报,微微一笑,对着身边同样美艳的紫装美妇道:“紫琴妹妹,听到了没?这叫做天女的青鸢公主果然是个狐媚子。才刚来,就勾搭了烈王和东方先生。”
那紫装美妇吐出口中的葡萄皮,冷笑:“何止!媛姐姐,你不知道。听说太子屡次过问她的伤情,就恨不得天天跑去子归殿中看望呢。”
那粉色宫装的被称为媛姐姐的便是梁皇的宠妃之一,张婕妤。另一位紫色宫装美妇的便是陈婕妤。
张婕妤年长一些,体态丰满,波涛汹涌。陈婕妤瘦削,但却胜在有几分灵气。这两位便是如今梁国后宫的两位宠妃。
“呵呵,什么天女,我看是妖女才是。”张婕妤眼中犹如崔淬了毒:“皇上若不是听信那些无稽谣言,本宫早就是皇后了!”
陈婕妤连忙笑道:“那是,媛姐姐,你说皇上当真会封她为皇后吗?”
她说着眼中闪烁过阴毒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