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一下。
他咿咿呀呀地就要往船内倒去。东方卿也被这晃动晃得抓紧船舷。
就在他分神去注意怀中青鸢时,那要倒下来的哑巴船夫忽然身子在半空中一扭,一柄像是毒蛇一样的软剑恶狠狠朝着东方卿的眉心而去。
这异变发生得太过突然,时机拿捏得那么精准,几乎是眨眼之间,带着杀气的长剑已经几乎触到了东方卿的眉心。
东方卿似乎没有看见这一柄如银蛇似的长剑。他似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怀中的青鸢身上。
杀气凌厉。
这一剑带着一往无前气势,阴毒刻骨,有种下一刻连神魂都要被这剑气刺得灰飞烟灭的感觉。
一丈远的简清尖叫,左侧船舷的管家大吼就要扑上去。
这一瞬太短,短得所有人眼前划过一道亮光。可是这一剑又太长,长得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已经是永恒。
“吭”的一声脆响。那哑巴船工脸色剧变。手中的长剑再也刺不下。
在他眼前,长剑已经高高拱起。而阻挡它的是一只浑身漆黑的铁令。那铁令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浑身漆黑,只有一条古朴的铸刻在令牌的正面。
这令牌不过巴掌大,却坚硬得超出想象。以刚才这么犀利的长剑和劲力早就将它削断。可是现在这令牌在东方卿的手中,却始终令长剑无法再进一分。
东方卿冷冷抬头,一双墨瞳中是犹如深渊一样冰冷的寒意。
他淡淡道:“原来是你。”
哑巴船工不说话,只是不断催发内力。剑气一寸寸涨,在他方圆一丈之内无风自动,所有的人踏进一步都感觉到森寒的杀气渗入骨髓中。
管家大喝一声要拍上哑巴船工,没想到身后一股大力传来。铁质的船撸横扫千军的架势将他生生打了出去。
管家在半空中口吐鲜血,一下子掉入了湍急的河中。
方才还慈眉善目,笑容满面的老艄公此时犹如在沙场上横枪立马的大将军。他杀气腾腾而来,一声不吭沉重的船篙直刺东方卿的心窝。
他手腕甚是粗壮,长篙在他手中如指臂使。他甚至看都不看东方卿怀中的青鸢。那长篙一点寒芒直刺而去。
东方卿此时手中抱着青鸢,退无可退,进以无法进。他冷笑一声,几乎是同时。一股劲力直冲眼前的哑巴船工。强大的内力爆发,哑巴船工浑身一震,手中的长剑稍稍荡开一点。
东方卿一拍船舷,整个人竟直直跳起。
老艄公和哑巴船工的兵器狠狠刺去却是刺了个空。两人相交的内力把偌大的船凿穿一个大洞,浑浊的河水拼命的涌了进来。
顷刻间整艘船就开始在河面上倾斜、打转。
老艄公和哑巴船工却是看也不看,直朝着头顶上的东方卿刺去。他们武功高强,手中的招数纷纷指向东方卿的周身要害,而不会伤了青鸢。
可是没想到,他们还没有等到东方卿落下。东方卿凌空一点竟然凭着劲力直奔船顶而去。老艄公和哑巴船工立刻将身一扭,生生扭转直扑他而去。
抱歉了。最近家事繁多。会继续稳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