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黄昏,一盏一盏路灯燃起。
青城墓园,被路灯的光晕映照得有些朦胧。
萧绵绵嘴上虽然说着“以后再来拜祭”,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惦念。
距离上次来拜祭父亲,已经有好些时日了。
上一次,还是父亲的忌日呢。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她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结识了不可思议的朋友,树下了一堆一堆的劲敌,当然,自己也强大了不少,还遇到了真爱……可,她仍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查找父亲当年遇害的真相。
这未免让她有些挫败感。
她能对抗可怕的沙漠尘暴,能手刃凶残的黑巫女,能收拾各路小白花、心机~婊、直爽~婊、绿茶~婊……却无法查到当年父亲经历的那个隐秘案件的卷宗。
像谜一样的案卷,就这么消失了。
她决定,有空还是再去青城警局,瞧上一瞧,看看能否从那位老局长口中,探出什么新消息来。
正想着,疾驰前进的车子,猛然一个急转弯,调头了!
“泽……?”她疑惑地看向纳兰清泽。
他们不是赶时间吗?
宴会八点开始,现在六点半。
他们从郊外赶回城,至少得要一个小时。
提前半小时到宴会,是作为客人的重要礼节。
可以说时间刚刚好。
纳兰清泽这个时候吩咐老孔将车子调头,是什么意思?不怕耽误时间吗?
只听纳兰清泽声线优雅,音调温柔地解释:“绵绵的事情更重要。”
“泽……你这是要回去……”
回去墓园?
就因为刚才她掩饰不住的悲伤的眼神吗?
纳兰清泽将她揽在怀中:“嗯,我们回去看看爸爸。都来了,怎么可以不去?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绵绵爸爸在这里,我一定要去拜祭的。他生出了这么好的女儿,还把这么好的女儿送给了我,我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如果路过爸爸的墓园,都不去祭奠,我怎配得上当他的女婿?”
纳兰清泽一番话,说得无比诚恳。
将萧绵绵的爸爸,也称作爸爸,更是十分自然而然,不带一丝矫揉造作,充满了真情实意。
纳兰清泽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男人,但他偶尔说一句两句情话,都特别让人心动。
然而,他曾经说过的,所有动人的情话,都不如此刻这一句“他生出了这么好的女儿,还把这么好的女儿送给了我”朴实而深情。
萧绵绵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像一只无助的小兽,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轻轻蹭了蹭。
纳兰清泽怜爱地抱紧她:“绵绵,走,我们去看爸爸。”
“嗯。”
一滴泪珠,从萧绵绵眼角悄然滑落。
老孔将车子停在墓园的山下。
纳兰清泽带着萧绵绵在山脚的花店,选祭拜的花束。
“绵绵,选什么花?”纳兰清泽征询她的意见。
萧绵绵挑了一把盛开的樱花草:“就这个。”
“樱花草?”
“嗯,樱花草。”
虽然有小小的讶异,纳兰清泽也没有多问。
毕竟,在法国古堡的时候,萧绵绵也曾经从温室拿过一盆樱花草来种植,也说过她喜欢樱花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