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啊恨我朝不救他们,如此,岂不是整个蒙古都尽弃之?整个蒙古都要和我朝为敌?一旦东虏和右翼联军战胜了林丹汗,那可真的就是我朝之不幸,东虏可以从我朝边墙之外,任意一处入关啊陛下,万万不可废约,抛弃林丹汗啊如今,我朝,除了支援林丹汗,已经别无他法了啊”刘延元焦急的说道,如今这个支援不支援林丹汗的问题,可谓是关系到国本了,如今,蒙古右翼,也就是边墙之外的蒙古部落,已经对明朝失望,继而怀恨在心,在林丹汗击杀他们的时候,明朝没有伸出援手,也没有庇护他们,到现在,残部已经转而和东虏合作了,这要是林丹汗战败了,那可是整个蒙古都归东虏了,到那个时候,大明朝可就真的是危险了。
杨改革听了刘延元的一番话,也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貌似自己的选择余地也不多啊这事也实在是太突然,林丹汗做事也是在是太绝,一下子把蒙古右翼杀了个干净,自己当时的反应也实在是慢了些,导致蒙古右翼投向野猪皮的怀抱……,如今成了一个艰难的抉择,选择蒙古右翼的话就要和林丹汗分道扬镳,选择林丹汗,蒙古右翼尽投野猪皮了……,艰难的选择啊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明朝这个时候,可没实力去掺乎蒙古人几十万人的自相残杀,能守住长城,就要偷着笑了。
杨改革犯难,把目光对准孙承宗,道:“孙师傅,你如何看?”
“启禀陛下,依臣看,蒙古右翼多年受我朝封赏,已为我朝之看门之部落,对我朝依靠较多,如今,臣以为,应该组织这些部落,或者招募成军,或者是给赏,助他们度过难关,和东虏争上一争这蒙古右翼的残部,重扎篱笆,如论如何,养熟了的比生的要可靠一些,林丹汗此人,臣觉得野心过大,目光短浅,做事不分轻重,而且丝毫不顾我朝之感受,疯狂击杀我朝养的看门之部落,说起来,也是根本没有把我朝放在眼里,臣相信,一旦林丹汗坐大,必定会危及我朝,所以,臣建议陛下,还是放弃林丹汗,重新拾起为我朝看门的朵颜三卫的三十六家,土默特诸部,这才是正途啊……”孙承宗的意见也很明确,那就是和林丹汗决裂。狗还是自己养熟的好,没有养熟的狗,用来看门,是靠不住的。
杨改革点点头,孙承宗说得没错,这蒙古右翼诸部,明朝养了多少年了?对大明朝有很深的依赖性,双方也是知根知底,如果贸然把这些蒙古右翼往野猪皮的怀里赶,万一林丹汗如同历史上那般失败,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着?自己的狗跑了,篱笆没了,还把自己的狗送给自己的对手来咬自己?
就在杨改革思考的时候。
方弘瓒见自己好像有了一个插嘴的机会,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杨改革现在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和林丹汗继续联合,林丹汗的实力还是有的,自己如果大力的援助财力、物力,让林丹汗和野猪皮死耗,也很符合自己的利益,但是自己就势必也要受到蒙古右翼的反噬,还得打自己养了多年的蒙古右翼,这也是一件麻烦事,难以取舍啊虽然自己原来的战略就有清理蒙古人这一条,但是,招募蒙古皇协军也战略之一,如果和蒙古右翼决裂,招募蒙古皇协军,怕会很困难。
“回禀陛下,依臣得到的消息,如今天灾,不止我朝北方,这草原之上,同样是干旱得不得了,很多地方,草木都枯死了,牧场正在逐渐的缩小,很多部落都填不饱肚子……,臣估计,此次林丹汗忽然击杀蒙古右翼,怕这干旱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不光是为了右翼东部几个部落投靠东虏,臣以为,既然陛下已经收拢了蒙古皇协军第一协,为何不继续收拢呢?想如今草原上,要能有吃的,就会有无数的蒙古部落、勇士到陛下这里吃军粮的……,何惧林丹汗和蒙古右翼之间的恩怨呢?”方弘瓒的消息最灵通,对比了一下帝师孙承宗和兵部尚书的话,再结合自己的情报,于是,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
杨改革也是惊讶的想起来,这天灾,也不是我大明朝一家啊这蒙古也是干旱的不得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杨改革忽然想起来,按照小冰河的历史轨迹,全球起码还有十几年的气候异常期,这不是说,蒙古的干旱还才刚刚开始?日后,还会有更加多的干旱来临?那岂不是说,只要有粮食,就可以招募到大把的吃不饱肚子的蒙古部落?要是这样,什么选林丹汗还是选蒙古右翼,就根本不用考虑。
杨改革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其实可以不理会林丹汗和蒙古右翼之间的恩怨,投靠野猪皮也好,拉拢林丹汗也好,没有吃的,他们都是一悲剧,在天灾面前,他们其实也很脆弱,野猪皮自己也没多少粮食,更不可能去养活几倍自己人口的蒙古人,所以,自己只要把握住粮食这一把制胜的钥匙,用粮食招募大把的皇协军,用皇协军给自己办事,用皇协军拼消耗,还怕什么林丹汗?至于野猪皮,自己原本的战略就是把他放到关内打,让他首尾难顾,消耗他的实力,这样算起来,这个才最合自己的战略意图。
“方弘瓒,草原上干旱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杨改革想通了,又怪起方弘瓒没提早说了。
方弘瓒觉得委屈,道:“陛下,刚刚臣正准备说来着……结果……”方弘瓒刚才就准备把这个情报说出来的,结果没来得及开口。这事可不怨他,连忙为自己申辩。
“呵呵……,很好,很好,方弘瓒,你的这个消息,很及时,说得也是,我朝干旱没有理由草原上就不干旱,草原上一干旱,啧啧,这下可就有好戏看咯……”杨改革想通了,笑着说道。刚开始是准备招募皇协军,用蒙古人杀蒙古人,清理出投靠野猪皮的部落,第二年死抗野猪皮,不过,现在看来,历史的机遇,还是对明朝很有利的,只看能不能抓住其中的关键,找到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小冰河时期,连续十几年的天灾,没理由只有明朝一家受灾,和明朝一墙之隔的草原上就草水丰盛?要这样,杨改革干脆直接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老天爷也太不待见自己了。
所以,老天爷对明朝还不是很绝情的,大明,蒙古,东虏这三方,蒙古和东虏这两方是绝对没有多少能力对抗天灾的,天灾来了,他们只能硬挺着,绝没有什么多余的粮食,只有明朝不一样,明朝的疆域广大,南方又没有受灾,可以从南方调集粮食,如此,三家之中,就只有明朝一家有能力在草原干旱了n年之后继续提供粮食,到那时候……嘿嘿,谁手里有粮食,谁就说了算,只怕为了活命,一把米换一个人脑袋的事,也是可以预见的,杨改革美美的想到,解决北方蒙古问题的关键,就是粮食,而这三家,就只有自己有多余的粮食。
杨改革对比了日后的一些资料,发觉,这条路子,应该没走错,历史上,袁崇焕被杀,罪名就有一条,在东虏最困难的时候卖粮食给东虏。如此把诸多历史的碎片一联系起来,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不光是今年草原上要干旱,明年,后年,后n年,干旱来的还要猛烈一些。
得出这个结论,杨改革心中豁然开朗,天灾配合自己原本的战略意图,更加的完善了。
杨改革心中祈祷:天灾,你就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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