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道:“陛下,没有什么不可以,这简直是太可以了,臣完全赞成陛下以此物印军票,此物本身就有极高的水准,不输于一件宝贝啊以此物印军票,光是这制作军票的水准,都得为军票加分不少呢。”毕自严完全拜服了,此物去印军票,他觉得心疼。
“好,毕爱卿,你觉得没问题就好,那朕也就放心了,对了,那个纸币和墨的事,毕爱卿请务必保密,不要外泄了。朕可还指望着这东西吃饭呢。”杨改革笑得合不拢嘴。
“臣遵旨,臣明白。”毕爱卿相当恭敬的说道,跟着皇帝办事,总有无数的惊喜发生,今天,他毕自严算是又见证了一件奇物的诞生,如果人生一直都是如此的多姿多彩,他毕自严打算跟着皇帝一条道走到黑。
杨改革高兴极了,这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夏天里的一根冰棍啊
当下就道:“大伴,立刻去请孙师傅,施首辅,刘兵部,方弘瓒,曹化淳,满桂,赵率教,樊维城,李若涟到文华殿议事,朕有急事,毕爱卿,你先别回去,朕今日就要把这件事定下来,朕要尽快的发行军票。”杨改革见发行军票的条件已经成熟,急不可待的就要发行军票,当然,发行之前,得和自己帝党的人通通气,做些准备。至于其他大臣,杨改革可没心思去告诉他们,自己内帑怎么花,还真的轮不到他们来说到。
“奴婢遵命,立刻就去。”王承恩高兴的答应下来,这回,皇帝可算是有钱花了,他这个大内总管,管着皇帝的钱袋子,看着皇帝的钱袋子一天一天的瘪下去,他更比皇帝坐不住,更加的心惊胆颤,生怕哪天皇帝没钱了,连这皇位都坐不稳,如今,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途,如何不高兴,皇帝一吩咐,他立刻就去办了,可谓是飞奔。
“那臣就先告退,臣先去文华殿了。”毕自严告退了。
“嗯,也好,毕爱卿可先去文华殿里等候,不过诸多的人召集起来,需要的时间不少,毕爱卿可先行去办自己的事,这召集人,少不得也要一两个时辰的,到时候毕爱卿别迟到就行了。”杨改革吩咐道,这召集人,最主要的是要等孙承宗,孙承宗一般在西山练兵,没点时间,还真的来不了。
“臣遵命,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记得别迟到就是。”
毕自严走了,杨改革一个人独自坐在乾清宫里,翘着二郎腿,眼睛飘忽在天花板上,美美的回味着一份钱当两份钱花的滋味,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印钞票更美的吗?答案是没有,挖金子显然挖不过印钞机刷钱的速度。
……
“我浪里格朗,浪里格朗……”杨改革快活的哼着小调子。
乾清宫的门外,逐渐的吵闹起来。打破了杨改革的美妙时光。
“大伴,大伴,这是怎么搞的,外面怎么那样吵……”美梦被打破,那是最不爽的了。杨改革发脾气了,见周围没人,立刻大声的喊道。
没人答应,王承恩去交代事情去了,还没回来。一个小太监爬进来,道:“启禀陛下,外面很多大臣,嚷嚷着要见陛下……,故此才这样吵闹……”这个小太监怕得要死,皇帝显然正在发火,而王总管又不在,他正好倒霉的进来向皇帝禀报事情。
“大臣们嚷嚷着要见朕?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他们好像说什么邸报的事,说邸报上有人诋毁他们,他们要找陛下讨个说法,不过,奴婢们以陛下正在休息,不让人打搅为由,拦着大臣们不让他们闯乾清宫……”说到这里,这小太监又活灵活现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好似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
“邸报……”杨改革明白了,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事发了呗嘿嘿,这群挨千刀的,还想抢夺邸报对舆论权的主导,自己怎么可能放任这事的发生,有锦衣卫就是好,加大了锦衣卫的投入就是好,这时候,锦衣卫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那群人毫无防范意识,一群人在一起谋划什么事,还没谋划成功呢,锦衣卫就侦查到了,自己就知道了,自己可以从容的应对。
“见……,让他们都进来。”杨改革爽快的接见众臣,这扯皮的事,不光是你们会,我比你们更会呢,你们谁见识过网络水军的厉害?杨改革心中是更加的爽快。
不多时,这大臣们就集聚到了乾清宫了。
大臣们个个气鼓鼓的,这是肯定的,从来就只有他们骂别人的,那里知道,今日就有人开先河,在那个什么邸报上,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把太监们夸得跟花一样,活生生的气死不少人,他们去找通政司算账,结果找到樊维城的头上,樊维城朝宫里一指,你们去找住在那个地方的人吧,是司礼监送来的帖子,他小小的通政司经历,可得罪不起,司礼监?这事,只能是皇帝管了,于是,一群人鼓噪着,要去找皇帝讨个说法,这宫里的太监们今日也看了邸报了,对于邸报上把他们夸成了花,把腐儒们骂得狗血喷头那是个个叫好,得知了大臣们是来讨说法的,更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拦着,反正皇帝有命令,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要打搅,更别靠近乾清宫,有了这尚方宝剑,太监们是强硬的把大臣们拦在了乾清宫外,也才有了刚才的大声争吵。
一番见礼过后。
“诸位,这都是怎么了?”杨改革率先问道。
“回禀陛下,臣等是来讨个说法的,陛下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清白啊”大学士张瑞图首先说道。
“哦?什么事?要讨怎么样的说法?”杨改革装糊涂的问道。
“回陛下,就是新邸报的事,新邸报上面,载了骂我等儒家的话,全是为阉宦说好话的内容,臣等实在是气不过,想我等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偏偏落到这种田地,寒人心啊陛下,无论如何,陛下还请给我等一个公道,还有,我等皆弹劾樊维城,此僚不顾公正,欺君媚颜,卑鄙无耻,不配待在通政司,更不配管邸报,邸报需要有饱学,道德高尚之士管理。”大学士张瑞图很强硬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太监敢这样出风头,肯定是皇帝致使的。
“放肆,朕任命谁当什么官,还用得着你来教?要不,你来当这个皇帝如何?”杨改革知道这是舆论权之争,马虎不得,立刻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反击,这事,必须在“气场”上压倒这群人。
“臣不敢……”张瑞图被皇帝一声大喝,吓得滚到地上,他本来也没胆子跟皇帝叫板的,不过一看,自己的队伍蛮长,众人起哄得厉害,他又是大学士,刚好归他领头,也就起了点心思,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件事,加重自己的内阁里的影响和权威。一时间,把皇帝已经越来越难以捉摸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如今被皇帝一吓,才想起来,如今的皇帝不是一年前那个刚刚登基的毛头小皇帝了。
群臣也跟着跪倒在地。
“这件事,朕会主持公道的,绝不偏袒那一方,但是,你们记住,你们是做臣子的,不是叫你们一群人来威胁朕的,记着,这是大明的天下,朕前几天才任命的官员,你们就敢说朕的是非,是不是,朕什么事都得听你们的你们才觉得好?”杨改革的权威,在朝廷里,是越来越重了,毕竟,做成了好几件事,而且还是大事,所以,这威信,耍起来的时候,也有模有样了。
皇帝这一说,大臣们的胆子就小了一截。
“臣谢陛下隆恩,臣恳请陛下为臣等主持公道,那司礼监指使通政司,让通政司在新邸报上吹嘘内臣的好,辱骂我儒家,陛下,无论如何,这也是司礼监的不对啊”另外一个大臣见刘瑞图被皇帝几句话吓得不敢说话了,立刻接过话头,继续跟皇帝叫板,当然,没再提那个樊维城的事,别人樊维城是进士出身,当时皇帝派他去通政司,可是各个衙门都用印了的,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当官,如今想威吓皇帝把别人撤掉,皇帝不发火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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