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堡兵jing粮足,弹yào充沛,更是有上百mén大炮助威,所以说,这次镇江堡之战,我大明赢了,可称之为大捷”杨改革高兴的宣布道。当说道上百mén大炮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异样,这两xiǎo子,胆子也是天大,自己的增援单子了,可没这样多的大炮,居然敢把战舰上的大炮拆下来,送进镇江堡去,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让杨改革破财,但是,杨改革喜欢这种能临机决断的人,而不是什么都死搬硬套的家伙,从整个战局来说,镇江堡就是阵眼,只要镇江堡不输,一直钉在那里,自己在整个战略上,就是赢了。
众大臣听了皇帝的话,直瞪眼,什么时候有上百mén大炮之多了?全摆在镇江堡?这也太恐怖了吧,如今大明朝的京师,也没这样多大炮吧。
“启禀陛下,那些大炮,可都是红夷大炮?”一个官员听得目瞪口呆,皇帝什么时候nong了上百mén大炮进镇江堡了?如果都是红夷大炮,那是在太可怕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要说打得鞑子灰头灰脸,要说nong很多人头,他们相信了。
“呵呵,这位卿家,上百mén大炮,说的是千斤佛郎机以上的大炮,包括红夷大炮,千斤佛郎机以下的各种炮,则不算……”杨改革笑着说道,说实在的,给镇江堡nong上百mén大炮,不是自己的主意。
众大臣一个个目瞪口呆,口眼歪斜,这真的是太疯狂了,怪不得皇帝说把鞑子打的气焰全无,打得毫无士气,遇到这样多大炮,谁受得了?当年锦宁大捷,不过二十来mén大炮么,皇帝此话一出,大家对这次大捷,已经没什么疑问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天佑我大明……恭喜陛下……”
“陛下英明……陛下神武……”
众大臣开始上马屁了,既然大捷是真的了,那么,上马屁就是既定的程序。
“呵呵,好了,诸位卿家,朕这里有捷报,诸位就先看看吧,跟朕同喜。”杨改革受不了那样多的马屁,将捷报拿出来,让大家传看。
众大臣又接过捷报,细细的看起来,不少大臣,看到战事的ji烈处,也是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
捷报很快被传看一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是一圈马屁。
看过了捷报,其详细的作战过程,虽然平时,却也是真实,很有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到了这个时候,稍微有些常识的大臣,都已经确认这个大捷是真的,没有水分。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一个刺耳的声音出现在朝堂上。
杨改革望了望,一个陌生的大臣,问道:“卿家有何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以朝鲜人的人头冒充东虏人头,这就是杀良冒功,该当严查máo文龙部的责任,陛下,朝鲜乃是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历来就是我朝的藩属,且历来孝敬,如今,我们杀了他们那样多百姓冒功,还沾沾自喜,陛下,朝鲜国主如果来问,我朝该如何回答?可有脸面乎?”一个大臣愤愤不平的说道。
杨改革听了,直觉得烦躁,好好的心情,就给这样打破了,这朝中,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整天就会喷粪,朝鲜人死再多,关自己鸟事,又不是我把他们赶到镇江堡去送死的。
这个大臣刚说完,边上又来了个帮腔的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吴大人说得有理,这一船的人头,大多都是朝鲜人的,陛下,该严查,否则,军纪败坏,国法不振,尽坏我大明朝的声誉……”
很多大臣都侧目看着这几位大臣,这个大捷要是按照这两位的说法,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比战败还严重再看看皇帝,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启禀陛下,臣不赞同。”刘延元第一个就站出来了,要是这大捷变质了,他第一给跑不了,到手的功劳飞了不说,还得受到惩罚,刘延元自然是不肯。
“哦,说说。”杨改革道。
“启禀陛下,朝鲜虽然是我朝属国,可是,也是个首鼠两端的,去年,还和后金讲和,给后金输送粮草物资、协助后金打我大明来着,陛下,这是一个属国该做的么?我朝为了朝鲜,先后数次大举支援朝鲜,死伤jing锐十数万,耗费白银千万,结果呢?朝鲜干的却是这种事,一有风水草动就投向东虏,只顾明哲保身,陛下,依臣看,我朝要追究朝鲜组织义军协助东虏的责任,要问朝鲜国主,为何身为人臣,身为藩属,为何不为我朝尽忠,却要干这种协助东虏打我朝的事……”刘延元自然是不肯让别人往他脑袋上泼粪的,既然有人拿朝鲜说事,那他也不含糊,也拿朝鲜的事说事。
“你……”
“……”刚刚那几个为朝鲜说话的大臣被气得不轻。
众臣更是一阵暗笑,纷纷嘲笑那几个人,这个大捷,无论如何,也是大捷,而且没水分,他们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总归还是沾光的,要是给你们几个nong黑了,脸上无光不说,还得挨挂记,甚至还得有些人丢官,这可划不来。
杨改革暗道一声好,这说辞当真是犀利。
“好了,这件事,朕就说一说吧,我朝于朝鲜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流血又死人,更是搭进去上千万两银子,这是事实;可朝鲜呢?如今和后金是兄弟之盟,这事,确实是个问题,虽然先帝说绕过他们的话,但是,朕觉得,确实有必要责问一下朝鲜国主,如果有必要,朕会索赔的,……对于这一船人头的事,除了真正的鞑子人头俱给赏之外,朝鲜人头,就意思一下算了……”杨改革顺着这话头,也就把这事定下来了,那几个人虽然还想说什么,不过,好歹朝鲜人没有算进战功里去,这好歹也算是个台阶了,面子也挣到了,又只好把这口气咽下来,看着朝堂上的众人对自己可不善,再说下去,怕犯众怒。
至于皇帝说的什么索赔的事,很多人根本就没听懂,或者听得模糊,或者以为皇帝说笑,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了,关于这人头的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朕要说说。”杨改革环顾了一下大殿,决定做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立威。借着人头,借着这次军事上的胜利,立威,在朝臣面前立威,在边关、边军、京营里立威。
众臣严肃的等待着皇帝,看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看皇帝的面sè,很严肃。
“朕记得,以前我朝和东虏打仗,输得极惨,好像是有位大臣被传首九边的吧?可有此事?”杨改革问道。
朝堂上一阵寂静朝臣们的脸s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当年那个传首九边的人,他们不少都是熟识的,不知道皇帝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回陛下,陛下可是问的熊廷弼,熊飞白?”施凤来这个应声筒不得不出来应声,半响没人回皇帝的话,他实在抗不住了。
“哦,朕记得是他。”杨改革假装说道。
“……陛下,其实,当年此事也不全怪……”当下就有人出来为熊廷弼说情,这事确实很复杂,说起来,熊廷弼也不该到传首九边这样惨去。
“停朕今日不是要为熊廷弼翻案,也不想沉渣泛起,朕只是想说,当年,我朝大败于东虏,死伤百姓、官军无数,以致我朝大臣被传首九边,冤不冤朕暂且不说,这件事,朕一直以为,是我朝之极大耻辱,朕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我朝大胜东虏,获得头颅无数,朕想,那就得该东虏传首九边了,以消朕心头之恨,以解我朝数年来的耻辱,也告慰先前为我大明朝牺牲的将士,告慰那些死难的百姓,朕给他们报仇了……”杨改革以异常威严的口气说道,其声势,容不得半分分辨。
众臣被皇帝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皇帝说的这事……,传首九边?这,很多大臣模糊了。
有的大臣震惊;有的大臣惋惜;有的大臣流泪;有的大臣惊慌;有的大臣害怕,朝堂之上的气氛,变得寂静可怕。
杨改革看着下面大臣的众多面sè,心中很是满意,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今自己缺的就是军威,缺的就是能镇压场面的军威,这在日后“改天逆命”的时候,必定相当的重要,如今巨大的军事上的胜利已经有了,镇江堡大捷无疑就是一个军事上巨大的胜利,怎么把军事上的胜利转变成军威,用来镇压那些心怀不轨,或者可能出状况的人、军队,无疑,这次获得的大批野猪皮人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东西,而且还有一个相当好的借口,昔日明朝战败,朝廷大员被传首九边,以平息战败的责任;如今,明朝大胜,野猪皮的脑袋去传首九边,以传耀胜利,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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