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到实处,首辅以为呢?”杨改革将自己心目中的种番薯计划说了出来,那就是把种番薯当成国策,一项坚持n年不动摇的国策,相信有了这样大的力度,这天灾必定会减轻,吃不上饭的农民,也有个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啊!……”施凤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国策?种番薯都要搞成国策?这下可真的坐实了番薯朝廷,番薯内阁了,皇帝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国策……,这,陛下,是不是有些不妥呀?”施凤来一想到那番薯成了国策,就觉得一堆番薯在自己脑袋上飞来飞去,这番薯内阁怕是跑不掉了。
“有何不妥?自古就是民以食为天,民为重,君为轻,为了天下的百姓能吃饱肚子,自然是要把这番薯放在首位,成为国策,又有何不可?名义上是以番薯为国策,可是,这实际上,也是暗合了‘民以食为天’这句古语啊!朕虽然身为君,比起天下老百姓的食,却还是轻啊!”杨改革道,看着自己这个首辅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大致猜到这家伙觉得番薯上不得台面吧。
“这……,陛下圣明,陛下为天下万民计,臣佩服。”施凤来听皇帝如此一说,倒是认同了皇帝的说法了,这位皇帝果然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好皇帝,心里一直就装着天下的百姓,和他心里想的那点玩意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好,你能明白就好,按照徐师傅的这份奏疏,起草一个一年,或者四年,五年的计划,由内阁监督着各部司衙mén,两京十三省的巡抚衙mén,布政使司,再由各部司衙mén,各地的巡抚,布政使司监督各州府执行,各州府再监督各州县具体执行,一级监管、督促一级,将这项民以食为天的国策落实下去,可以将各官员的年考和执行的情况挂钩,让各地官员有压力和动力去执行这项‘民以食为天’的国策……”杨改革淳淳教导着。
“臣……,明白了!”施凤来大致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以其说是种番薯国策,不如冠以“民以食为天”,这样,倒是大方和有气势多了,一看就让人不能拒绝,这个计划,其实,徐光启这个奏疏里也大致写明白了,陕西那边也有现成的经验,倒是不怕nong不成,施凤来想明白了,这才有胆子回答。
“明白就好,首辅可还有问题?”杨改革又问道,见施凤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杨改革又问道。
“回陛下,臣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只是,臣想问,这推广番薯,必定是要银钱的,这户部估计拿不出银子,陛下……,这……,臣担心这个……”施凤来结结巴巴的说着,心里,更是掀起了滔天巨làng,皇帝刚才说什么来这?一年,或者四年,五年的计划,那就是说,这个国策起码要执行好几年,如果这项国策执行得好,那不是说,他这首辅不是还能干上好几年?四五年首辅?施凤来的心里,狂跳起来,只要舍得撒银子,就没有种不出来的番薯啊!只要皇帝肯出银子,岂不是说,他这番薯首辅,不,首辅当定了?
“哦,银子的事啊!这个,首辅加紧制定计划,加紧制定推广的方案,银子的事,下次早朝的时候提一提再说。”杨改革给了个模糊的回答。
“臣遵旨!”施凤来的心狂跳着,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心口了。
……
施凤来走了,杨改革笑着回忆自己这个首辅,觉得这首辅有点意思,胆子特xiǎo,胆识没有,更别说什么长远的见识,高超的治国水准,但是那期望倒是不xiǎo,回想着首辅那面红耳赤的模样,杨改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户部尚书毕自严到了。”王承恩道。
“见!”杨改革说道,见过了首辅,该见户部尚书了。徐光启的一封为国、为民请命的奏疏,打动了杨改革,杨改革稍稍的修改了一下原本的计划,将种番薯当作国策融合进了自己的计划里,有些人,确实是站在了国家,民族,人民的高度来思考问题,看问题的,比如徐光启,就是之一。
“臣叩见陛下!”毕自严进了暖阁,行礼道,也偷偷瞥了皇帝一样,皇帝起sè不错呀!可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样气恼。
“免了,坐吧。”杨改革同样赐坐,杨改革一直以来,都在群臣面前保持一个温和,好说话的形象,对帝党,更是有优待。
“谢陛下!”毕自严谢道。
“明年开chun就有战事,明年可能是一个大战之年,大概需要几百万两银子,三四百万两怕是少不了的,景会如何看……”杨改革故意提及明年打仗的银子。
“陛下,这……”皇帝一开口就是三四百万两银子,毕自严的脸就 红了,这是皇帝拿他开涮吗?打死他他也nong不出三四百万两银子啊!
“呵呵,没什么,朕今年打仗,费了不少银子啊!明年又需要觉得开销,朕也是捉襟见肘啊!”杨改革笑道。
“陛下,户部库房里,陛下又不是不知,真的是没几两银子了……”毕自严惭愧的说道。
“今年盐商答应的那五百万两银子,到了多少?”杨改革笑着说道。
“回陛下,那个银子……,臣惭愧,如今,到的不到一百万两,估mo着,今年最多和去年持平吧……”毕自严把脑袋低下来,打仗的银子他没有,这盐商的银子却还没收上来,他这户部尚书,不好当啊!纯粹就是个摆设。
“唉……,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啊!才不到百万两,徐师傅那里移民赈灾,可就指望着这些银子呢,朕已经贴进去一两百万两银子了,原本打算等盐商缴纳了今年的盐课再chou出来的,现在看来,又要泡汤了,那可是百万移民啊!没有银子安家,可就是个火yào桶,随时会爆炸……,这些盐商,唉……”杨改革叹息道。
“陛下,都是臣等催办不力……”毕自严立刻说道。
“朕知道,这不关你的事,盐商不缴银子,你一个户部尚书能管得了么?”杨改革道。
“臣……”毕自严倒是给皇帝这句话ji起了些火了,那些盐商确实不像话,明明答应了的五百万两,却连一百万都还没缴纳齐,看样子,又是打得拖欠的把戏,按照皇帝说的,他这个户部尚书,别人怕还没放在眼里。
“下次早朝,景会就把这事提提吧,那些盐商,确实不像话……”杨改革若无其事的道。
“臣领旨!”毕自严倒是给皇帝的话呛着了,户部尚书还比不上几个盐商……
“景会对办学之事如何看?”杨改革又故意问自己的户部尚书。
“办学?陛下,说实话,臣可不怎么看好这个事,臣觉得,这个事的唯一希望就是陛下,陛下如果给他们拿银子,这事,估mo还有点希望,不然,靠朝廷,那是万万支撑不起的。”毕自严说了实话,这个看法,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基本上,大家都这样认为。
“哦,如今朕也是窟窿多多啊!明年打仗的银子,开chun就要打仗,是万万不能短的啊!唉,朕也有点力不从心啊!”杨改革故意感叹道。
“陛下……”毕自严作为一个jing通财政的官员,倒是能体会皇帝的无奈和苦楚,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那种动辄几百万两银子,他想想就觉得乍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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