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周宗顺着皇帝的意思,大着胆子问道。/wWw。Qb5.cOМ//
“朕的难处,和你们一样,没钱啊!”杨改革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到。
刘周宗哽了个半死,这不是白说么?这希望越大,破灭的时候,也就越痛苦,皇帝再次表明没钱,刘周宗的心都凉了半截。
“……卿家对盐商之事,是如何看的?”杨改革看着刘周宗失望的脸sè,忽然问道。
盐商?今日朝堂上为了盐商的事,可吓死个人,刘周宗楞了一下道:“回禀陛下,luàn臣贼子,当诛……”既然这事在朝堂上已经争论出了结果,刘周宗也只能按照结果说事,否则,就得跟那些还跪着的人为伴了。
“好!卿家当真是深明大义……”杨改革赞了句,然后接着道:“……天下人都知道盐商之富,这次通虏谋逆案涉及一些盐商,按理说,应该能抄到一些银子的……”杨改革就将话头说到了抄家上了。
刘周宗又觉得希望来了,伸长了脖子,等着皇帝拨银子的话。
“……本来,……唉,……朕对办学之事,向来是支持的,这次办了盐商,总能抄出些银子,不敢说多,分润出来一部分出来办学,也不是难事,可朕,却是不敢将这盐商抄家的银子分出来办学啊!”杨改革说了半天,感慨了半天,依旧是那句话,不能分银子。
刘周宗被皇帝这句话差点哽塞致死,闹了半天还是不能分啊?不能分您说着干嘛啊?还唉声叹气的,天下不是传闻,皇帝最有钱了吗?千万两银子都拿得出,却拿不出这区区一二百万两银子,莫非,皇帝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要自己干什么?刘周宗立刻生出无数想法……
“敢问陛下,为何不能分盐商的家产来办学呢?”刘周宗还在哽塞着,边上的林钎已经直接就问了。刘周宗见了直感叹,这帝党的人就是不一般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都问得这样直接……
“唉……,难就难在这里啊!都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办学乃是千秋大计,需要的是百年的耕耘,而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办学,一旦启动,需年年持续投入,必定是年年万万不能短的啊!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唉,朕也想拿这次抄盐商的银子去办学,可难也就难在这里,今年是有盐商可抄,那明年呢?找谁去抄这二百万两银子去?要是年年都找几个盐商抄,……二位觉得这能行否?……”杨改革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呃……”
“啊!……”
两人都唉叹起来,皇帝说得确实有道理,这办学是年年都要银子的,而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今年靠着抄盐商的家去办学,那明年这二百万两,岂不是没了着落?又要找盐商去抄家?想到这里,两个人都觉得皇帝说得有道理,这不分抄家的银子,也是应该。
刘周宗得皇帝如此一开导,已经明白了皇帝的“难处”了,想到那每年天文数字一般的办学款,刘周宗觉得,大概办学的事是吹了,看样子是没戏了,跟很多人说的一样,不过是皇帝放出的烟雾,mi惑人的,皇帝根本没有真心要办学,转瞬,刘周宗整个人都萎缩下来,不负先前的劲头了。
“……世人都说朕有银子,有花不光的银子,其实,朕的底细,两位卿家也都知道,主要还是靠琉璃斋赚点银子,说实话,即便是琉璃斋赚钱,其实,每年也不过百十万的进项,朕纵使是有心办学,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进项都拿去给你们啊!”杨改革一脸的无奈,感慨的说道。
刘周宗已经差不多对办学的事失望了,已经差不多心灰意冷了,听见皇帝提琉璃斋的进项,暗地里鄙夷道:要是皇帝您老人家把琉璃斋的进项全拿来办学,那些买了琉璃斋股票的勋贵,大臣们,大概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吧,得,您就别说了,这办学的事,就当从来就没有过。
“……这加田赋来办学的事,本也算是个不错的路子,但朕实在是不忍心再给天下百姓过重的负担,如今为了赈灾移民而加赋税,朕已经很于心不忍了,更何况这天灾又不是一年两年,否则,等不赈灾移民了,将这加的田赋转过去做办学款,也未必不行……”杨改革又接着说到。
林钎倒是在那里“认真”的听着,刘周宗却已经对办学的事没兴趣了,更是失望,已经心灰意冷,听见皇帝在那里不住的“罗嗦”什么办学款的事,说得头头是道,不由的回了句:“陛下卖琉璃斋的股票,不是有银子么?”刘周宗已经不指望皇帝拿银子了,见皇帝还在“罗嗦”,就回了句。
杨改革一楞,没料到,这个老儒还有两下子,没给自己忽悠晕啊!随即笑道:“不是朕不肯拿卖股票的银子去办学,这卖股票的银子和那个抄家的银子其实一样,都不能年年靠这个啊!年年卖,总会卖完,卖完了咋办?总不能今年办学,明年就散了吧,这办学岂是能开玩笑的?朕也是为这每年数百万两的办学款发愁啊!既要找一个收入稳定,又能支撑起办学的这么一个来源,难!难!难!百年大计,不能半途中断啊,否则,就是对圣人事业的亵渎……”杨改革又感慨的道。
刘周宗对皇帝算是服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找一个上百年稳定供办学款的买卖……世界上有那样便宜的买卖么?
杨改革看着林钎和刘周宗都低着头,而刘周宗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忍住好笑,道:“其实,朕对于这办学款,是有一个长远考虑的,每年二百万两银子,乃至更多,也不是问题……”
听皇帝说不是问题,刘周宗瞬间就把脑袋抬了起来,皇帝果然是好皇帝,看样子,这办学款,是有着落了,可以甩开膀子办学了,那劲头,又来了。
“敢问陛下,是如何的?”刘周宗忍不住问道。
“……不过……”杨改革又道。
“陛下,又如何了?”刘周宗已经不堪折磨。
“盐课的事,卿家也应该听说过吧……”杨改革道。
盐课?刘周宗瞬间想起来,今日朝议,这样大的动静,起因可就是为了盐课。莫非,皇帝有意以盐课来支撑办学?要这样,这可真的是一个收入稳定,旱涝保收,又能支撑得起整个办学计划的一个好来源了。
“……陛下,莫非陛下的意思是以盐课支撑办学?如此,陛下当真是大德,天下学子,都将感激不尽,陛下的美名,必将传诵千秋啊……”刘周宗立刻滚滚马屁送上。
“朕确实有意以盐课来支撑办学,盐课旱涝保收,来源稳定,数量也可观,以盐课来办学,实在是再稳妥不过了,不过,这里面也有问题啊!”杨改革又叹息了。
“陛下,还有何问题?如今盐商肯定会把那剩下的四百万两盐课缴齐啊!想必,日后也不敢在拖欠了……”刘周宗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天这事不就是因为盐商们拖欠盐课么?本来说好了五百万两的盐课只jiāo了不到百万两,要是皇帝能把这盐课收足了,每年五百万两的盐课,用来支撑办学,却是完全足够了,不说全部拿去办学,分润出来四成,也有二百万两了,也足够办学开支了,刘周宗想不出还有什么不行。
“难也是难在这里啊!朕的意思是要给办学款找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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