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吃东西,却没喝茶,难怪会打嗝。
毕自严满满的喝了口茶,这才好多了,回道:“陛下,通虏之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此无君无父之人,丝毫没必要饶恕,盐商既倒,这盐课,也就该改一改了……”毕自严吃饱喝足了,得了皇帝的温暖,开始为皇帝出谋划策起来,话一出口,就直接说改盐课的事。
“不错,盐商如今倒了,这盐课的事,朕也打算改一改,不然,这盐课收不上来,耽误国事不说,朕也没心思年年和盐商斗智斗法,朕这里有一份盐课改革的方案,景会看看。”杨改革直接就将票盐法拿了出来,递给毕自严。
毕自严对于皇帝改盐课没有太大的惊讶,对于皇帝有改盐课的方案,也没太大的惊讶,仿佛这是自然之中的事,要是皇帝没准备就动盐商,那毕自严就要大吃一惊了,接过方案,仔细的看起来,一入手,毕自严就给这份方案的内容吸引,眼前一亮。
“陛下,此方案,真乃是面面俱到啊!如果按此方案实施,则盐课必定会大涨啊!远超如今盐商们承诺的五百万两啊!……敢问陛下,此方案是何人手笔,方案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实在是面面俱到,考虑得相当的周全,不是对盐课有深刻了解之人,绝不会想出如此严谨的方案来……”毕自严对于盐课的事,也早就想动一动了,平时也没少考虑怎么nong盐课,所以,对盐课的方方面面,也还算了解,稍稍的看了下这个方案,就立刻被这个方案所折服,比自己想的那些nong盐课的办法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按皇帝的这份盐课改革方案,这盐课,每年最少要收上千万两才好啊!
“嗯,不错,朕费了这样大的劲,如果仅仅是追回一点银子,岂不是太làng费了?如今一些盐商事涉通虏,正好将盐课的事改一改,将盐政好好的梳理一下,免得拖朕的后腿……”杨改革道。
“……至于是何人手笔,呵呵,此乃是徐师傅起草的,当然是徐师傅的手笔,徐师傅一心为国,改盐课之事,已经跟朕提过不止一次了,徐师傅为了验证盐课该如何改,可是亲自晒过盐的,故此,此盐课方案,才会如此翔实,才会如此完善。”杨改革笑道,杨改革将这事全部推到了徐光启脑袋上,不可能承认这就是自己写的,一个身处深宫的皇帝怎么会对盐课里的弯弯绕绕,方方面面如此了解?岂不是太过于妖异?反正盐课的事也是徐光启最先跟自己提的,徐光启晒盐也确有其事,这事,在士林里也曾经传得沸沸扬扬,这样真假难辨的,也掩盖了自己的妖异。
“徐阁老忠心为国,当真是吾辈的楷模啊!……”毕自严不由得赞叹道,怪不得皇帝如此重用徐光启,称之为师傅,也是有原因的啊!相比起来,自己确实还达不到徐子先那种分量啊!光是这个改盐课的方案,就有很大的差距。
“呵呵,景会也无需妄自菲薄,此事,还需景会撑起来才行,也是朕今日特意将景会留在最后见的原因。”杨改革说道。
说道留自己在最后见,毕自严又想听个究竟了。
“改盐课,必定改掉了了很多人的利益,必定会有相当多的人反对,虽然如今借着通虏案将这些势力压制了下来,但也不是件容易做成的事,还得层层布局,多方博弈,朕除了安排了林钎,刘宗周去专mén鼓噪这件事,为改盐课造势之外,还有其他手段,会保证改盐课成为必然,他日一旦时机成熟,改盐课成了必然,就必定会有人承担这个改盐课之责,景会乃是户部尚书,就是必然的人选,这也是朕将景会安排在最后见的原因,前面没有安排好,没有说妥,朕也不敢贸然就让景会接手这改盐课之事,倒是让景会受冻了……”杨改革道出了为什么最后见毕自严,前面的事没安排好,后面的事就不好安排了。
毕自严那个感动,皇帝居然向他致歉,两个眼睛又红了起来,道:“让陛下挂怀,臣实在是该死……”
“景会无需如此,听朕把话说完,……票盐法的事,朕已经知会了他们,他们只是负责鼓噪,负责为改盐课之事造势而已,并不负责具体的起草、制定改盐课的方案,而这个重担,就必定会落在了景会的身上,所以,景会要尽快的熟悉此方案,他日一旦改盐课成了必然,景会就将此方案托出,以达到改盐课的目的……除了他们,朕还安排了一些人暗中帮忙,改盐课,必定会是必然……”杨改革信心十足的道。
“臣领旨,臣遵命!”毕自严立刻答道,理解了皇帝为什么最后见他,心里那点心结也就去了。
“另外,还有那些不懂,不明,或者有疑问的地方,景会现在可以问,如果觉得朕还有不妥之处,景会也可以提。”杨改革道。
“回陛下,臣敢问,可是国子监祭酒林钎林大人和顺天府尹刘宗周刘大人负责为此事造势么?这刘周宗可是当世的大儒,和江南的关系颇深,和盐商的关系也颇深,他为何为此事造势呢?”毕自严见皇帝让他提问,也就立刻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毕自严不知道皇帝拿什么条件换刘宗周为此事鼓噪,这家伙可是东林党,和盐商可是有关系的,又是当世有名的大儒,要请动他出来为此事鼓噪,不下点本钱,怕是请不动啊!毕自严相当的好奇。
“正是他们,呵呵,其实也很简单,朕许给他们每年二成盐课去办学,那刘宗周乃是当世的最有名望的大儒,有如此推行圣人事业的事,他怎么能不去?他如果敢对圣人的事业都不热心,何以称得上大儒?他这名声,朕转瞬之间就给他毁了,呵呵呵,由不得他啊!”杨改革蔑视的笑道,这大儒的名声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把柄。
“啊!”毕自严惊呼起来,没料到,这里面的关系,居然是如此,看来,这大明另外一项盛事,又要成了啊!有二成盐课,每年二百万两银子支撑,这办学的事,确实可以启动了,一旦启动,则此事无疑就是几千年以来不可不说的盛事,也为皇帝的手段感到吃惊!不同意就毁了他大儒的名声,皇帝这话,可也是杀气腾腾啊!
“臣就这票盐法里,还有一个小问题,恳请陛下示下。”毕自严惊叹皇帝的手段,打听完八卦,开始小心翼翼的提问起来。
“景会只管说。”杨改革道。
“启禀陛下,改盐课,将煮盐改晒盐,那我朝如此之多的盐户,又当如何安排?如此之多的人没了事业,地方上岂不是会出事?”毕自严问道。
“呵呵,将盐户转入盐场里,依旧做制盐,也算是不离本行吧。”杨改革笑道,下岗再就业的问题,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多少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二十一世纪下岗了会上访,这明末的人下岗了,搞不好就是李自成第二,当然得注意。
“回陛下,臣明白了,已经没有要问的了,唯有一小事提醒陛下,如今行的纲盐法,有不少藩王都是占了窝的,陛下对大明这些藩王手里的窝本,应做些考虑。”毕自严提了一个小问题之后,又给皇帝提了个小建议。
“哦,这事啊!呵呵,无妨的,景会忘记了,朕手里握着琉璃斋,朕可是打算以琉璃斋去接手盐业的,到时候只需将一些琉璃斋的股票给这些藩王,这些藩王没理由还阻止这件事的,此事,朕已经做了安排……”杨改革笑着说道,藩王的问题,杨改革早在考虑之中,早已选了几个开明的,历史上有贤明名声的藩王,一直在和他们联系,到时候好戏就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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