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干了,原先一塌糊涂,没听清楚,没记明白皇帝让他干什么的那些话,此时,却是件件历历在目,犹言在耳。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杨改革整理先前的谈话,又将重要的记录下来,想到遗憾之处,也不免叹息,百密一疏,自己还是忘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或者说,没有把这件事提高到足够高的重要程度,如今自己要上马工业化,这个东西没有,着实是件遗憾。
橡胶!
这个工业上不可或缺的东西,自己却是将他遗忘了,不能说是忘记,只是,谁能想到,自己只花了一年就把盐商扳倒了呢?谁能想到,一年时间,自己就有足够的威望和银子支撑启动工业化?原先还准备慢慢来的,现在却是慢了一拍。
呼!
没有橡胶这马车的减震就总是不到堂,自己推广马车,就总还是有遗憾。
杨改革合上五年计划,长舒了口气,把这些东西锁了起来。
……
王承恩提点完刘懋,回到乾清宫,见皇帝独自一人坐在昏暗下沉思,忘记了点灯,立刻觉得心疼,呼道:“陛下,奴婢把灯掌起来。”
“唔,……大伴说说,这马价的事,该如何解决呢?现在朝廷负责养马的叫什么来着?那边关负责贩马的又叫什么来着?”杨改革忽然问道,马车的问题,除了降低制造成本,马价也是在降低之列,可这马价也着实不便宜,下等马也要四两银子,中马更贵,如果是拉邮政马车的马,怎么也得中马吧,这可是一批数量不小的马,银子倒是小事,却也要想个办法弄到这样多的马来,邮政马车还仅仅是个开头,自己年产十万两马车的梦想,怎说也要十万匹马,想到这个数字,杨改革就觉得头疼,看来,怕还得上牛车,上驴车了。
“回陛下,这……,我朝负责养马的有苑马寺,有太仆寺,边关负责贩马的,有朝廷派遣的官员,也可内官充任……”王承恩捡了个不重要的回答。
“哦,如果朕急着调用几万匹马用来拉马车,大伴说说,该从那些地方弄呢?”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苑马寺和太仆寺都是有马的,陛下如果急着用马,从那些地方调用一些也就是了,这些地方,本就预备着马匹供应官军,陛下如果是调用马匹配给邮政驿递,这是没问题的,这驿站本就是兵部管着的,那些驿卒身上更是背着一个卒字,这个不难,不过,数目怕是不可能很多,数万匹怕是难以凑齐……,如只有几千,一万匹,应该没问题,如陛下想从边关购马,可派员督购就是,只是如今陛下的马市已经大改,只能和皇协军交易,陛下从这方面想办法……”王承恩把能说的尽量解释清楚,不能说的,他是尽量不说,有些东西还是皇帝自己想比较好。
“噢……,朕知道了……”杨改革经王承恩一解释,倒是明白过来了,这样说起来,邮递系统也还属于兵部领导,属于军队的一种,从国家的养马机构调马给邮政系统也不算大问题,当然,这养马业还得扶植起来才行,不过,如王承恩说的,怕马也不可能太多,毕竟,他还得供应其他军队马匹,如果把自己新军的需求也算上,那需要的马就更多,看来,苑马寺和太仆寺都只能应急,真正能顶事的,还得靠马市,还得从蒙古人那边弄马才行。
“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陛下还没用膳呢,陛下是传膳呢?还是去娘娘那边吃?”王承恩又问道。
“唔,去婉儿那边吃吧。”正在沉思的杨改革被这样一提,倒是忽然觉得肚子饿起来,当下就说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转过身去,一个人偷笑。
……
坤宁宫。
皇后周婉儿兴高采烈的“督促”着皇帝吃饭。
杨改革是狼吞虎咽的吃,今天饿了一天,这胃口也就格外的好,猛吃了几碗。
“陛下,爹爹来信了,说他在广西种甘蔗喜获丰收,今年能赚不少银子呢……”周婉儿见杨改革吃过了饭,没事逗小孩的时候,兴高采烈的说道。
“呵呵呵,老丈人总算是收获了啊!朕等这个消息,可是脑袋都等大了啊!”杨改革正在逗自己的儿子,听见这样一说,猛然回过神来,这周奎可终于有消息了,这也太久了吧,几乎都把他给忘记了。
“陛下,爹爹说,广西的甘蔗,从去年十月就开始收获,到今年元月,还可以收呢,所以榨糖的事,也就一拖再拖。”周婉儿立刻给自己老爹辩护。
“呵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杨改革无语了,这事不怪周奎,只怪自己没常识。
“陛下,爹爹还问,现在是不是去江南卖糖?”问到这里,周婉儿脸上,出现了希翼的神色。
“唔,去吧……”杨改革想了想就说道。
“谢陛下……”周婉儿听到这句话,脸上稍带忧虑的神色才是舒展了,又恢复了兴高采烈。
“对了,那种甘蔗的事,还得加紧,还得买更多的地种甘蔗,今年的规模还要扩大,对了,让老丈人去琼州买地吧,朕有要紧的事要他办。”杨改革对种甘蔗的事比较失望,这见效实在是太慢了,等的是海枯石烂了还不一定见到什么效果,可又忽然想起来,这橡胶的事,如今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再不弄橡胶,这工业化推进的进程,还得往后延,这种植橡胶树,必须得尽快,大批量的弄了,不然,可是赶不上自己催生工业化的步伐了,想到如今自己每年十万辆马车那雄心勃勃的想法,和连橡胶树苗子都没有的现状,杨改革的心就如猫抓一般,引进树苗,至少要半年到一年,如果移栽、种植有问题,还指不定要多少年呢,要让树长大成材,怕至少也要六年以上……,杨改革觉得自己可真的很失败……
“……陛下,还要去琼州哇……”一听皇帝要自己老爹去琼州,那个比雷州更远的地方,周婉儿的眼圈就红了起来,这发配也没这样远吧。
“……”看见周婉儿哭了,杨改革才回过神来,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只想着种树,没想过琼州那是个什么地方,也不能怪杨改革,中国比较适合种橡胶树的地方,也就海南了,不提前买地规划,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婉儿不哭,朕倒是疏忽了,买地的事,也不是要老丈人亲自出马,只要老丈人找几个信得过的掌柜,替老丈人打点就可以了,倒是不需要老丈人到琼州去的,不过,朕可确实有重要的事要老丈人去办,这事,还也只有老丈人才能办……”杨改革立刻安慰道,自己怀里的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在哭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杨改革措手不及,哄也不是,不哄更不行。
“噗……”杨改革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再闻闻,似乎有点怪味,掀开婴儿的包裹,一股怪味扑鼻而来,自己儿子拉屎了。
杨改革一阵头大,鼻子皱得老高,这可真的是母子连心,母亲一哭,这做儿子的立刻跟上,一同向自己“施压”。
皇帝的窘境让原本红眼圈的周婉儿破涕为笑,连忙接过小婴儿,哄了几下,待婴儿没哭了,又招呼奶娘换尿片。
杨改革那个冏,闻闻自己手上,似乎也沾了些,有那么点怪味。看着麻利哄孩子和换尿片的周婉儿,杨改革倒是笑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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