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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夫子,咱怎么就觉得这么悬呢?那张老神仙就真的有这般本事?不会是吹嘘的吧?”有人也怀疑了,也不怪这个人怀疑,只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人怀疑。张老神仙就是如今人们给张显庸的新绰号。能堪破生老病死的不是神仙是什么?
“这怎么会是假的?……”立刻就有人嚷嚷起来。
“……姓张的,你敢怀疑陛下,你这心可就坏了……”立刻有人呵斥刚才提疑问的人。
皇帝的声望在普通老百姓之间相当的高,容不得有人怀疑,容不得有人说皇帝的坏话。
“……这事……”老夫子见人群嚷闹开了,立刻解释。
众人见老夫子开腔,又望向老夫子。
“……这事,倒是不用怀疑,应该不是假的,诸位想想,这邸报上还列了谁的名字上去?”老夫子赶紧的解说。
“老夫子,还列了谁上去?”有人赶紧问道。
“……我大明总宪曹总宪……”老夫子小声的说道。
“……诸位想想,这曹总宪是和陛下对着干的,是那些人的头,他也去看了,而且这邸报上也列了他的名字,要是这事是假的,他能不吭声?他能忍气吞声?到如今还没听到曹总宪站出来说这事的不是吧,……那个可听过?”老夫子赶紧解释,这心里很多的不解和矛盾,也只能暂时压下去了,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的好……
“哦……”
“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确实啊!我怎么说今天不太一样呢,原来是那些人没吭声啊!那这么说,这事可就是十成十是真的了……”老夫子这么一解释,众人立刻恍然大悟,往日和皇上最不对付的那些人今日可没吭声啊!要是昨日的事有蹊跷,只怕他们早就闹翻天了,还能由着那个事压他们?
“可不是,我就说,他们都不过皇上,看皇上多么英明神武,能是他们斗得过的,现在连神仙都在帮皇上,他么也输得不冤……”立刻有人幸灾乐祸。
“唉,是啊!看来,这次这场争斗,是到头了,这日后,可都是缴税派的天下了……”
“什么叫日后是缴税派的天下,莫非,如今就不是陛下当皇帝?”立刻有人纠正这个人的说法。
茶馆,酒楼,街头巷尾,关于这个事的传言,逐渐的归于统一,那就是缴税派赢了,不缴税派彻底的输了,而且输得没脾气,那个老神仙的事八成也是真的,要是赶上时候,说不准还能多活几年呢。日后,这海外移民将成为大热门,到海外去圈地将成为赚钱的捷径,海外,成了老百姓更加关注的东西,因为,这些可以实打实的带来利润。
……
曹于汴府上相当的热闹。大门口聚集了很多的官员,大家都是来找曹于汴问准信,问具体情况的,昨日的情形就有些不对头,今日这邸报一出,算是石破天惊了,如果按照邸报上说的,他们算是彻底的输了,而且输得干干净净,很多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一来实在太过于难以想象,二来,要看是不是他们的领头羊曹于汴是不是被威胁了什么的。邸报上可是有的名字,也就是说,他认可了昨日的事。
“我们要见曹大人……”
“我们要见曹大人……”
“曹大人定是被人挟制,才会有这事……”
这些跟随着曹于汴的官员不断的冲击着曹府,要不是官身在身,只怕都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很多人可以压了重宝在曹于汴这边,如今输得稀里糊涂,如何能甘心,一心期望着曹于汴是受了胁迫,被皇帝控制了,这事算不得真,还要和皇帝再接着斗。
“诸位大人,我家老爷真的身体不适,不适合见客,诸位大人请回吧……”管家一个劲的劝解,如今这情况,他除了努力好声好气的劝解,也做不料什么,自己老爷昨日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垂泪,哭了一宿。
“管家,劳烦了,还请再通传一次吧,这么多同僚等在此处总不是办法……”又来了一个人上来说项。
管家见是这个人,也不好再推脱了,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拒绝的,往日他来,都无需门房传禀,直接就进来的。
管家告了声罪,又进去了。
不一会,管家再出来,情况已经改变,曹于汴终于要见人了。
众官员稍稍的商量一下,就出来几个代表人物,一同进去见曹于汴。
曹于汴哭了一宿,不过是水了个把时辰,如今坐在那里,也才有几分精神。
众人一进来,见到曹于汴完好无损,除了精神稍差之外,并没什么不妥,不是大家传说的被皇帝威胁,被皇帝送到东厂里去了什么。
“总宪,今日邸报上说的……”那几个官员代表进来,也来不及什么行礼,就直接问昨日的事,这事实在是太大了,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曹于汴依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皇帝一举把他几十年的信仰,信念,意志等等砸了个粉碎,到如今,还回不过气来,也是被皇帝的手段给压服了,没了半点心气了。
“总宪,可是有人挟制?或是受了威胁?我等当拼死为总宪讨个公平……”立刻有人问道,尽管如今北京城里大部分都相信邸报上说的是真的,可他们依旧还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做最后的挣扎。
“是啊!总宪,我等的骨头还是硬的,可不怕打……”立刻有人接腔。
曹于汴静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说,先前,他和这些人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如何如何,也曾发誓要如何如何,可如今,一切都犹如浮云一般,什么都不是了,他们输了,而且输得极惨,皇帝赢了,赢得漂亮,赢得潇洒,赢得他心服口服。
“总宪,您倒是说句话啊!如事不是邸报上说的那般,我等当死谏……”有官员焦急的说道。
“唉……”曹于汴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一声长叹,道不尽的辛酸。
“……此事,是真的,邸报上说的,半点没有假,老夫也没受到什么威胁,也没受到什么胁迫,……缴税之争,不过是皮毛,我等为了皮毛而争,而实则,陛下是为了我大明百年的国运,两下之间,高下立分,我等输得不冤,你等日后好好辅佐陛下,陛下乃是不世出的明主,我大明在陛下治理下,必将远迈汉唐,成就无上的功业……”曹于汴轻声说到,到如今,他也坦承这一切了,原先准备轰轰烈烈的和皇帝斗一回,来个死谏,血溅朝堂什么的,纵使打不过皇帝,也要给皇帝好看,可如今这事一出,他再寻死,还要玩什么血溅朝堂,就是一小丑了,一个跳梁小丑。
众人一听,心里那点希望,是彻底的没了,有的人脸sè终于是变了,在这边开始下了重注啊!如今输得一塌糊涂。
“总宪,可否告知昨日的详情?”还是有人不甘心,准备问昨日的详情,好从里面挑一些东西出来,继续纠缠。
“不用问了,此等关乎大明朝数百年国运的东西,自然是不方便随便透lu细节,能告知的,如今邸报上已经都告知出来了……”曹于汴倒是立刻就拒绝了,如今输得彻底,皇帝赢他赢得光明正大,他也觉得再耍什么手段、再玩什么心思没必要了,再在这件事上拉扯,就已经属于小人了。
曹于汴这么一说,是彻底绝了一些官员的幻想了,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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