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我大明,为我大明做事……………孙承宗开门见山的就直奔主题。
“六,………,这鲍承先犹豫了,今日,他一来,就被人奔了心智,什么都是跟着别人的心思转的,活像个傀儡,这也不能怪他,若是大金强势,他未必就会这么不堪,只是如今大金即将垮台,已经势弱到了一定的程度,内部若是没有黄台吉强力压制,只怕已经分崩离析了,所谓的形式不如人也就是这个。更何况他自己也有这不小的异心,未必就真的想在东虏一棵树上吊死,当年委身东虏都行,现在再反出,又有何不可?形式所逼,也不能怪他。
“这,閣老,这是不是该先谈一谈我大金和大明之间的和谈呢?是不是先该说一说条件?”鲍承先虽然也有那么一些s心,可还是把这个话说了出来,他也并不想什么都被人牵着转,他也想看清自己的价钱,要卖,也要卖个好价钱,有些话,即便是他要“卖身”也要先说,不然“买家”都看不起。
“放肆,我家大人乃是钦差,帝师,大学士督师,地位之尊,岂是你能比的?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大明叛将,也敢跟我家大人相提并论,还敢提和谈二字?”旁边立刻有参谋呵斥道。
鲍承先为之一窒,他自然明白孙承宗的分量,他的地位和孙承宗比起来,真的是不成比例,也明白,黄台吉派他来,实际就没安和谈的心,若是黄台吉真的要和谈,肯定是自己来了,还用得着他一个降将来谈判,显然就是没什么诚意。
“閣老无须发怒,本来,确实是该我家大汗亲来,可也得有人打个前站不是?先也要把双方的和谈条件摆明不是?若是立刻就要求我家大汗亲来,而明朝又没有任何承诺,我家大汗岂不是来送死?”鲍承先也是有些头脑,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呵斥就吓着,反而j起了斗志,认真的讨价还价起来。
刚刚呵斥的那个参谋倒是气着了,这个明朝叛将,居然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口里只有閣老,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倒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再呵斥却被孙承宗制止了。
“使者说得也有道理,那么说,本閣亲自接见使者,那是自折了身份,该派一员副将与使著和谈了?”孙承宗制止了自己身边的参谋插话,又平和的和鲍承先说道。
“这……”鲍承先强硬过了,瞬间又后悔了。
“…閣老,是不是先听听我家大汗的条件?”鲍承先又急忙说道,若是明朝真的派一个副将来谈事,那能谈成什么?若是黄台吉知道他是和副将谈的,只怕会对他大发雷霆,他来之前,黄台吉就交代了,要他拖住孙承宗,能拖一日算一日,但看现在的情形,他怕是一天都拖不了的,孙承宗可能再不会见他了。
“条件?若是贵汗是有诚意的就该亲自来三岔河而不是派你过来……………”孙承宗道。
“不,閣老,我家大汗确实是有诚意的我家大汗为体现诚意,甚至愿意让出盛京”鲍承先立刻把自己的“武器”说了出来。
“让出盛京?那不是我朝的沈阳中卫么?当年使者也是沈阳中卫的守将吧?那里又何曾是东虏的?如今我朝取回,正是理所当然,又何须东虏让出?本閣还是那句话,若是真的和谈,还需黄台吉亲来,否则就免谈,本閣今日见使者,已经是破格,折了身份,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使者请吧。”孙承宗立刻拒绝了鲍承先的提议,直接将和谈定规格在了黄台吉亲来。
“閣老请听在下”鲍承先还想再说什么。
“顺带也告诉使者一声,贵汗的诡计,早已被我大明君臣识破,不日我大军就会亲取沈阳,使者好自为之吧……”
孙承宗挥挥手立刻就有sh卫将鲍承先请出,这个和谈,算是结束了。孙承宗对这个鲍承先的招安,不过是试一试的态度,既然这个鲍承先和他讲条件,胡扯孙承宗可没那个精力,直接威逼,若是鲍承先还不就范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他担的责径更重些罢了。
鲍承先有些后悔有些着急。
“閣老,请容在下想想,片刻,只要片刻”鲍承先急忙说道,sh卫们已经将他“请”到了门口了,再“请”他就要出大门了,出了大门,再想见孙承宗,就难了,再谈招安的事,可就上不得档次了,如今又孙承宗亲自招安他,他觉得,或许该把自己卖个好价钱,黄台吉对他虽然也有“知遇之恩”可也不过是想利用他罢了,既然如此,他就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慢……”孙承宗挥挥手。
sh卫们立刻停下,不再“请”鲍承先了。
“鲍副将可仔细思索,本閣就在这里等上片刻”孙承宗道。
孙承宗见这个人的思想动摇,愿意接受招降,也就答应给鲍承先片刻时间。
鲍承原地蹲下,开始真的思索起自己的未来来。他的未来该在哪里?如今明朝和东虏之间的战事,已经到了决胜负的时刻,从双方的态势来看,明朝赢面极大,黄台吉已经被逼到墙角,到了要让出都城的地步,或许明朝的进攻就在这几日,他回去,或许就要死在战场上,那他可就是白死了,一辈背个不孝,汉贼的名声,被人骂一辈,死了连个坟头都没有。
这次能得孙承宗亲自招安,这个规格,可相当的高,他应该是可以要个好价钱的,若是换作他日,见他的人,可能不过是个七八品小官,或者副将之类的武将,那他可就卖不好价钱了。
思索了半响,鲍承先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放过这次机会,这次机会可是难得,也是踌躇犹豫了半响。鲍*先可能是想通了,起身给孙承宗作揖道:“敢问閣老,米将重新归附明朝,可有保障?末将当年委身东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见鲍承先有接受招安的意思,孙承宗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也带着一些不齿。
“鲍副将放心,若是鲍副将肯接受招降,自然会有所保障”孙承宗道。
“…这,恕末将斗胆,能否有陛下亲发的免死书?”鲍承先依旧道,似乎十分小心。
“此暂时没有,但本閣可以向陛下禀明鲍副将的情况,可以向陛下讨要一份,若是鲍副将肯真心归附我大明,真心为我大明做事,想陛下也不会小气,我陛下向来有容人之度”孙承宗笑道。
“陛下的名多,末将自然是信得过的,若是能得陛下免死书,末将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无怨,只是这”鲍承先道。
“鲍副将要免死书,这个不难,关键是看鲍副将有没有诚意,若是能有诚意,免死书不是问题,我陛下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若是鲍副将对平定东虏有功劳,不仅以前的罪可以勾销,还可以重获陛下的嘉奖……………”孙承宗道。
“可……,这……”鲍承先还是想要兔死书,这个很关键。
“鲍副将是信不过本閣了?现在要免死书是万万没有的这还得陛下亲准ォ行,本閣现在从哪里给你弄一个免死书去?如信得过本閣,本閣自当照拂保证鲍副将的安全,若是鲍副将信不过本閣,本閣也没有办法……”孙承宗道。
“这,不知閣老让末将做些什么?”鲍承先还准备再讨价还价,可看孙承宗的样,似乎有些不耐烦,自己似乎也没太大的本钱讨价还价似乎也只能相信孙承宗了,毕竟孙承宗是帝师,大学士督师,和皇帝的关系不一般,若是能得孙承宗的保证,貌似也不错了。
“鲍副将要做的,其实也简单就是戳穿黄台吉的yn谋,戳穿黄台吉和谈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幌,如此就够了”孙承宗道。孙承宗想到此人,确实是临时起意,有这个人更好没有这个人,也不要紧,有些事,他是可以抗下来的。
“这”鲍承先觉得这个条件有点简单,也不要他东虏内部传递什么情报,搞什么暗杀戳穿这个,他现在就可以做,他正是黄台吉委派的和谈使者。
“这件事说起来,对鲍副将还是比较简单的鲍副将以为如何?”孙承宗见鲍承先眼神松动,也就问道。
“敢问閣老,末将就真的只要做这么简单的事?
那个免死书,这个…”鲍承先觉得,还是得把免死书的事拿出来说,拿到了这个,他ォ安心。
“鲍副将放心,我陛下对降将,向来是不错的,刘爱塔鲍副将应该听说过吧,他也是反出东虏,如今在我大明不是过得好好的?所以说,若是真心归附我大明的,我陛下向来都是稳妥安排的”孙承宗又借用了皇帝向来的好名声说事。
“这,閣老倒是说得对,刘爱塔,末将和他也算熟识的”说道刘爱塔,鲍承先的神情明显的松了许多,有这个先例在前,鲍承先觉得,似乎更可信。
“…也罢,在下也就博一回,要怎么做,还请閣老吩咐,在下就把xn命交给閣老了”鲍承先咬咬牙,终于还是决定给自己找一条后路。黄台吉那条船,快沉了,当年,他不过是想过人上人的日,不想过狗一般的日而已,如今,他也不愿意死。
“好!鲍副将可将黄台吉之yn谋和盘托出,立成文字,若是鲍副将比较自信,还可以再还黄台吉军中,作为内应,争取更大的功劳,若是不愿意,也可以留在本閣这里,或者是回关内皆可”孙承宗给了鲍承先三条路走。
“回閣老,末将愿意在閣老这里,听凭閣老吩咐”鲍承先选择了在孙承宗这里。
“也好,鲍副将在本閣这里,除了揭发黄台吉之yn谋,还可以把知道的关于东虏的情况,完全写下来,有司会安排人员来记录的”孙承宗又道。
谢閣老安排。”鲍承先道。
送走了鲍承先,一参谋道:“閣老,此人不过是一个叛将,反复无常,不可相信啊!”
“此人虽然是我大明的叛将,可也是东虏那边的副将,若是能招降他,日后说不准可以形成望风而降的态势,东虏本身人口并不多,多是我朝叛将和人民,能招降,也算是分化瓦解东虏了,再,此人如今还有些用处,黄台吉之yn谋,就是要使我大明的朝堂之上出现分歧,从而好从中谋利,若是能把此人招降,以此人之口说明黄台吉的yn谋,则可堵朝臣的悠悠之口……”孙承宗解释道。
“閣老说得有道理。”参谋说道。
“对了,将这两封信立刻发出。”孙承宗想起来什么来,从衣袖里抽出两封昨日就写成的信,交给参谋,让参谋立刻发出去。
“学生明白。”那个参谋答应道。
孙承宗又在心里寻思着:说起来,黄台吉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了,按理说,不该有这种纰漏ォ对,为何会派一个我朝的叛将来和谈呢?莫非,完全就在敷衍,或者,料定我大明不会再理他的和谈?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黄台吉对于自己决策的进攻,已经有了准备了?
想到这里,孙承宗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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