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的要带阳电,所以,当后面这两个东西互相靠近的时候,会排斥……”张显庸认真的说道。
杨改革那个头晕和头大,杨改革已经被张显庸说晕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杨改革想了半天,终于有点眉目,道:“卿家是说,毛皮排在了玻璃和松香的前面?所以,当毛皮摩擦玻璃和松香的时候,排在最前面的毛皮是带一阳电的,而排在后面的则都带阴电,而阴阳才互相吸引,所以,这毛皮摩擦过的玻璃棒和毛皮摩擦过的松香都是带阴电?”
杨改革终于是理出一些头绪,艰难的说道。
“回禀陛下,正是……,臣以为,虽然无法判定到底什么是阳电,什么是阴电,可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若是能以排列靠前的东西摩擦出来的电指定为阳电,则和靠后排列的东西摩擦出来的则可以指定为阴电了……,不同的物体和不同的物体摩擦,有的可以带阳电,有的则可以带阴电,不一而论……”张显庸摇头晃脑的说道。
杨改革那个晕,这才多么浅显的知识,自己就这么模糊了。
“这,这个事,以后再说吧,若是卿家觉得方便,不妨自行先这么分着……”杨改革头晕的说道,参与科研,提炼出理论,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脑袋都要逻辑得烧起来。
“臣领旨!”张显庸说道。
“对了,那个排列出来的表呢?可带来了?”杨改革问道,这虽然不是什么大发现,可也绝对是个不孝的进步,在静电堆里摸爬的杨改革不会嫌弃这个进步的。
“回禀陛下,臣带来了……”张显庸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说道,然后送上自己带来的东西。
王承恩接过,转给了皇帝。
杨改革翻看了一下,里面确实罗列了各种物质带电的情况,根据带电的不同,排列了一个顺序。杨改革看了下。毛皮大于玻璃,玻璃大于丝绢,然后是一木条一松香……,一个很有意思的排列。
“确实有意思……”杨改革看了一会,说道,看到这些,杨改革想起来一些眉目了。
“……也就是说,卿家这起电的东西,实际不一定非得玻璃摩擦丝绸,也不一定非的用毛皮摩擦松香,是吗?”杨改革想明白了,说道。
“回禀陛下,是的,只要是两个排列不同的东西摩擦,就能起电,只是电的强弱的问题……,不一定非得玻璃摩擦丝绸,也不一定非得人身穿着毛衣才能验证电……”张显庸极度高兴的说道,按照他如今得出的结论,他终于可以放开用人身做实验的困境了,因为若是制造电不能脱离人,他也就不可能取得多大的进展,因为没那个人可以供他摩擦个数刻钟不停歇。
“……有电意思,有电意思……”杨改革倒是对张显庸刮目相看起来,没料到,这张显庸干上这一行之后,这思维能力倒是大涨了。
“……那卿家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呢?”杨改革饶有兴趣的问道,杨改革想起来,自己做得那两个圆盘,不就是静电起电机吗?现在的张显庸虽然还在拿丝绸摩擦玻璃,还是相当“原始”的手段,可张显庸却是在不断进步的,下一步,莫非,就该出现和自己现在做的这个起电机一样的东西了?自己那个圆盘起电机,可没用丝绸,也没用毛皮……
想到这里,杨改革才发觉,科技一旦埋下种子,一旦蓬勃发展,也并不一定就需要自己为这些种子搬开巨石而提供成长空间,科学的种子是可以自己顶开巨石的。
“回禀陛下,臣下一步,准备用其他的东西来做起电的东西,不再用这种笨重和不耐摩擦的东西了……,这丝绸和毛皮稍稍摩擦过重,就会有引燃的危险,还是相当危险的,根本不可能一直摩擦出电……”张显庸兴奋的说道。
“……”杨改革一阵无语,自己还担心张显庸的进步太慢,还嘲笑张显庸的手段过于原始,现在看来,未必。
“说得有道理,卿家说到点子上了,老是摩擦丝绸和毛皮,确实不可能长久供电的,迟早还得寻那耐用的东西代替……,朕还听说,卿家找了很多人穿着毛衣摩擦起电,听说,还动用了很多冰窖?可有这事?”杨改革稍稍的感慨了一回,又问到了这个事,这事,如今算是北京城的半个“笑柄”了。
张显庸那个冏,这事,他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办的,让人家大热天里传棉衣摩擦起电,确实够让人笑话的。
“回禀陛下,现在不会了,臣不会再用人身来摩擦起电了……”张显庸赶紧说道。
“……嗯,真期待卿家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来更持久的起电……”杨改革带着笑意说道。
“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张显庸立刻兴致勃勃的说道,脱离人身起电,脱离丝绸和毛皮起电的范畴,对于他制造更加长久的电,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
张显庸走了,看着张显庸的走,杨改革居然微微有些失望。想往常,张显庸定会问自己要点“秘籍”什么的才肯走,可今日,张显庸可是兴致勃勃的走的,根本就没问自己要“秘籍”,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谱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张显庸走了,杨改革又拿出自己的“玩具”,两片圆盘做成的起电机,这种东西,实际是在十九世纪才出现,杨改革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张显庸,可现在,张显庸已经能自己“进化”到这一步了,开始寻求牢固和耐久的起电材料……,这不就是自己这个起电机么?
杨改革想了一会,把这个东西拆了扔进自己的“玩具盒子”。这个东西,还是交给张显庸去做吧,自己未必需要对这件事过多的插手。
杨改革正在想问题。
王承恩禀报道:“陛下,衍圣公求见。”
“衍圣公?孔胤植?”杨改革的脑子半响才想起这是谁,觉得奇怪,孔胤植来找自己干嘛?莫非,看张显庸太红火了,心里不平衡?
“回禀陛下,正是!”王承恩肯定的答应道。
“见!”杨改革没有多想,立刻说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然后去办事了。
不一会,孔胤植就到了。
“臣参见陛下!”孔胤植是恭敬的行了,依旧是一丝不苟。
“免礼,坐吧……”杨改革示意孔胤植坐下。
“谢陛下!”孔胤植又规规矩矩的坐下。
杨改革观察了一下孔胤植,从孔胤植的眼神里,也看到不少东西,孔胤植的眼神里,最多的是恭谨和谨慎,但多少带着一些迷惑,不解,恐惧,惊慌,甚至不满。
一个人内心的东西是可以透过眼睛泄露出来的,即便再会隐藏的人,也多多少少会遗漏出来一些。
“卿家来见朕,可是有事吗?”杨改革问道,看清楚了孔胤植眼睛里的东西,杨改革已经大致清楚孔胤植在想什么。
“回禀陛下,臣有不解之惑,还望陛下不吝开解……”孔胤植小心恭谨的说道。
“哦,有什么不解的?卿家不妨说来看看……”杨改革问道,看这小心谨慎的孔胤植,杨改革已经透过他的表皮看到了他的内心。
“回禀陛下,是这样的,最近京城里演示起电的事是风生水起,臣不解,这件事到底对大明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事是不是过于离奇,到底值不值得我大明上下头浸入其中?”孔胤植依旧是小心谨慎的说话,可这话语里,带着不小的刺。
听了这话,杨改革第一感觉就是有骨头。
孔胤植不是软骨头么?怎么如今从他的话里感觉到骨头这种东西?想想,立刻明白了,这大明朝上下都在搞“科研”,遗老遗少,不肯进步的顽固势力必定会反弹,这个孔胤植大概就是他们重新抬出来的一个旗杆吧。
“是这样啊!那朕问卿家,卿家对这件事如何看?”杨改革想明白了孔胤植的来意,笑问道,孔胤植这是再向自己传递压力和不满呢,压力就是那些守旧势力,不满只怕也来自他本身。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或许有意,张真人的法术或许真的精妙,但臣以为,绝不可以玩物丧志,满朝文武都没入其中不可自拔,陛下,这……”孔胤植说道。
“嗯,卿家说得还是有道理的,确实,朝臣就该有个朝臣的样,确实不易参与过多这些事,这些事,还是交给张真人,交给有司去做比较好,当然,对于这些新鲜的食物,大臣们也都要知晓才好,不然,跟不上时代啊!”杨改革说道,如今的杨改革,倒是不必处处和别人妥协,倒是可以让别人跟自己妥协,能力不一样了,这态度也就不一样。
“陛下言之有理……”孔胤植立刻说道,皇帝貌似让步,可实际,根本就没有让步,那些玩物丧志的东西,那些对他儒家有害的东西,还是会大行其道,他孔胤植也不能阻止这些事的发生。如今道家张显庸的名声,直追圣人,在朝野都有着巨大的名声,要对付张显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他身后还站着皇帝。
“卿家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事?”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臣今日来还有一事向陛下请教……”说过了这个有些让人不愉快的事,张显庸很快摆正了态度,准备说自己的事。
“哦,何事?”杨改革问道。
“陛下,臣先前得陛下指点,参悟了民生,民权这四字,有颇多的收获,如今还想请教陛下,臣还需要参悟些什么东西?”孔胤植问到,现在说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了,皇帝承诺他成圣,可只见张显庸越来越风光,向着圣人越走越近,可他这个圣人后裔,衍圣公,却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反而有着被张显庸压制的意思,不仅他没有向圣人迈进,反而让人感觉,连孔家,连儒家都被道家,被张显庸压制了,倒是离圣人的更加的遥远了,孔胤植觉得害怕,不仅害怕皇帝许诺他的圣人没了影子,反而他家圣人的位子也危险,他孔家的位子也危险。
“这……”杨改革沉思起来。孔胤植想要的东西,自己不是不明白,孔胤植内心想些什么,自己不是不明白。实际杨改革给孔胤植设计的路子是有,但,绝不是现在就方便说出来的,跟孔胤植坦白,少不得得人坛修好了才能说,现在,还真的不能给孔胤植透底,不然,这人多嘴杂,只怕会连累到人坛的修建。
杨改革想了想,心里已经有数了,此时不适合跟孔胤植交底,还得蒙他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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