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的部尚书……,这还是一个老jiān巨猾的工部尚书,明白的人都知道,皇帝手里多了一把披荆斩棘的剑,多了一把特好使的剑。
众人心里各有所思,张凤翔也有自己的想法,至于他的想法,却和别人有些不同的。
杨改革处理过了这件事,也就让几个人回去了。
待几个人回去了,杨改革又坐在这里发起呆来了,想了想,对王承恩说道:“大伴,把这布置一下,或许,朕日后会常来这里。”
“陛下,常来这里?”王承恩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常来这里。”杨改革决定,把这里作为推销水泥的场所,让那些大臣们耳闻目染,推销水泥从高层开始,不遗余力的推销水泥。
“遵旨,陛下!”王承恩答应道。
皇帝要用水泥修灾民安置点的消息,倒是传播得极快,百姓们倒是多议论的这个事,官场上在这个事的基础上,更多的是议论工部尚书张凤翔的,认为他运气好,遇到一个能遮风挡雨的皇帝,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能在工部尚书任上干得风风火火,对张凤翔的好运气,也是羡慕得很。
最郁闷的要属陈于廷了,作为皇帝钦定的反对派,对着张凤翔是开火了,可开火了又怎么样,皇帝又能把他从yin沟里拉出来,他这一番忙活,是白忙了,皇帝既然叫他去修水泥房子了,那自然的,皇帝不希望他倒台,皇帝希望张凤翔站在风口浪尖去推销水泥,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两日,陈于廷总是闷闷不乐的,实在是没法高兴起来,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发呆。陈于廷翻出了自己前任给自己的诸多来信,重新拿起来,一一的重新拜读。
他以前,总是对自己的前任隔空遥控自己不太满意,总想做出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可事实证明,事情总和他的愿望相悖,他越是不按照他前任的话去做,他越是被皇帝看不起,做事越是难,若是按照他前任的指点去做,好歹有时候还能得皇帝一两句称赞,能得皇帝一个两好脸sè。
经历了这么多失败的陈于廷,开始总结经验,开始重新正视自己前任给自己的这些信。陈于廷现在看这些信,已经不在把他当成是一个累赘和遥控了,而是把他当成是言辞诚恳的忠告了。
“唉………………”陈于廷长叹一口气,拿着手里的一摞信件直发呆。他这个大明总宪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办才好?”…………”陈于廷很烦恼,他这个大明总宪,实在是不知道该把炮口对准谁,实在是不知道该向那里开火。朝他自己想的地方开火,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事,就比如这次这个大祸事,这么大的事,他心里开始窃喜得很,以为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一展他大明总宪的风采,可到如今,却成了一个笑话,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主意,让张显庸这个天下间风头正劲的人出来为这件事摇旗,若是张显庸是说情,是要以他的面子来为那两个人开脱,他陈于廷定不会让张显庸好过,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可张显庸偏偏不是,一句人人可证之道才是大道,才是正道,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天下间跟风做电点火药实验的人成群结队,都在沾沾自喜,自己也可以证道………………,这直接的后果就是天下的舆论瞬间转变,都说安民厂爆炸估计不是**,更多的是méng昧所致,既然是méng昧所致,那自然的,这责任也就降到了最低。
陈于廷喝着已经泡成白水的浓茶,把目光从案几上看向了稍远处,那里也有一架摩擦起电的机器,陈于廷自己也用那架机器点燃了火药,也点燃了油灯,也证了道……
陈于廷现在连自己也相信,更多的真的可能是电点燃了火药。
“…………唉………………”陈于廷又长叹一口气。撞得头破血流的他还得为自己撞向那里烦恼………………
“……莫非,真的要撞向那里才行得通?”…………”陈于廷终于还是决定正视前辈的忠告了。
又想了一阵。
“…………也罢,我都察院,本身的职责就是如此,也确实刚当如此,……做官,要有浩然正气啊!””陈于廷又是长叹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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