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身专拣崎岖山路奔走,希望上苍见怜,能让老身觅得一处藏身之所。这时,老身远远听见那老贼从后面传来的呼喝之声,心中慌乱间,不知不觉中,竟然跑到了这‘环蛇天崖’的崖顶之上……”
“那时天sè已经漆黑无比,老身摸索着四处探寻,谁知周边均是悬崖,哪还有得什么藏身之所。这时身后已传来那老贼的jiān笑之声,只闻他道:‘跑啊!你到是继续往前跑啊!我到要看看你的背上是否能生出一对翅膀来。\’”
“老身回过身去对他一通怒骂,那老贼竟全然不当一回事儿,且仍旧一旁yin笑道:‘念在咱们总算夫妻一场,你若此时将那‘乾坤心经’乖乖的交出,我到可以考虑留下你的一条xing命来,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心狠手辣了。’”
“事到此时,已不容得老身去多想,于是我便打算将那老贼诱骗过来,至少来个同归于尽。当下我便对他说道:‘你是如何得知那‘乾坤心经’就在我这里的?’”
“那老贼冷声一笑,言道:‘别以为七年前,你与那姓范的匹夫幽会,我是全然不知。\我能将发妻背夫偷汉实忍至今ri,全是看在那‘乾坤心经’的份上……’”
“‘你胡说!自我与你成婚那ri开始,我孙云烟便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顾千山的事来。你此时自己为恶不说,竟然还想污我清白,你简直就不是个人,亏我爹当年是那么的信任与你。’”
“‘哼哼,你以为你爹孙锦鹏无故的将掌门之位传位于我,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此时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知道,你爹如此做法不外乎是想让我这个大傻瓜来替他一遮家门之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与那姓范的匹夫所做的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准顾媛媛还是你与那姓范的老匹夫所生之孽种呢!’”
“‘你……你胡乱编造毁我清白,尚可理解,但你怎能不认媛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哼!我可没那闲情听你在这里狡辩,还不快速速将那‘乾坤心经’交出,难道此时此地,你还指望那姓范的老匹夫能赶来救你?’”
“老身见那老贼良心已经完全被狗吃了,再与他多言已是无意,于是便还声道:‘‘乾坤心经’就藏在我的鞋袜之中,此时我已全身乏力,你想要就自己过来取去吧!’”
“那老贼闻听此言后,眼中泛光,一脸贪婪之sè完全的表露无疑。\当他靠近老身身旁时,我乘他一个不备,抓住他的衣衫便向崖下跳去。\谁知那老贼的反应竟然十分的迅捷,虽半边身体悬于崖下,但一只右手却紧扣在了崖边的棱廓之上。他见我拼命地将他向下急拽,心知照此下去,自己也一定会同我一起掉落悬崖,于是他将心一横,左手向下猛切老身的手臂。此时的我已再无力气与之对抗,只感到自己的双臂一麻,便急速的向山崖下坠去。隐约间,老身还仿佛听到那老贼的咒骂之声,随即我便晕了过去……”
听到此处,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长叹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心的善恶往往就在那一念之间,正如佛家所言的那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孙云烟说道:“若世人均如楚少侠这般磊落坦荡,那血雨腥风、尔与我诈便真该彻底的告别整个江湖了。”
我问声道:“那孙前辈你的伤,可是在坠谷之后才发生的?”
孙云烟点头,道:“当老身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竟趟在一大片的藤蔓之上,四周漆黑无比,寂静得落叶可闻。起初老身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地府之中,但随着身体的翻动,一股揪心的痛楚,顿时间便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处地方,这时老身方才猛然觉察到,原来自己居然还活着……”
“看来是那一大片的藤蔓阻缓了孙前辈你的下坠之势,是以才能将xing命保存了下来。”
“事后老身也是如此着想的。老天爷虽然留下了老身的一条贱命,但同时的,也将老身的双腿一并给带走了。”
闻得此言,我心中一惊,连忙看向孙云烟放置于地的双足,道:“孙前辈,原来你的双腿……”在见到孙云烟颔首认可之后,我立时明白,为什么当时她会叫我们靠近山洞来瞧个仔细,而不是自己步身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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