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咳嗽,是吗?”
李母愣了:“你咋知道呢?快二十年了,就是生三庆坐下的毛病。”
林锋笑了笑,刚才两人吓得要跑,他就从李母的症状看出她有哮喘……这病一到秋冬季节就会反复,而且农村住土窑洞烧火炕,这样艰苦的条件亦是会加重哮喘的症状。
变魔术似得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些治疗哮喘的药品,小心地用草纸给她包好:“出来得急,也没多带……夜里咳喘厉害得时候,含上一片就没事了!等隔天三庆闲着的时候,叫他来我山寨,我再开个药方子,吃上一两副便好了。”
李母接下药,怔怔望着林锋足有一分钟,竟有些发抖地说着:“这……这怎么好呢!我这个穷老婆子,根本吃不起啊!”
别说这兵荒马乱的山村,就是一般县城里的平头老百姓,得了病一般都是能拖就拖,因为根本就没钱看大夫。
“就别客气了,这不过就是还这一碗水。”林锋朗笑两声。
他看出这李三庆是个孝子,要做他工作就是从他母亲入手了……舍不得孩子哪儿能套到狼。
正说着话,李三庆折身回来了,他身后不仅跟着村长和保长,后面一股脑还跟着十几个手拿各种农具的年轻后生。
当着那几个八路军战士,这些人虽然不至于一拥而上,却各自倚着“武器”围在村长和保长后面,眼神里多少带着戒备。
林锋没有说话,神情冷淡地端起碗徐徐喝水,在他身侧的张铁拴却急眼了,一把摸到腰间的驳壳枪上,大吼一声道:“你们干甚!”
“三庆,可不能打呀!”李母见这情况急了,赶紧站起来把刚给的药拿出来,“三庆,这谢寨主不是坏人,你看他刚给了我药哩!”
本是明火执仗的众人皆是一愣,林锋这才放下碗拍拍土站起,迎着他们迟疑的眼光说着:“各位乡亲,我黑云寨已是接受了八路军的收编。从前我谢宝庆,干过不少土匪的勾当……但打今儿起,咱除了打鬼子,以后再不干从前的事了!以后没什么谢寨主了,我是八路军新二团的谢队长!”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白胡子的村长拄着拐杖走近:“谢寨……队长,那来咱村,有何贵干啊?”
听这老头说话,倒是读过几天书。林锋审视了对方一眼,将自己征兵的意图说了,除了管吃管住,每个月还发两块大洋。
“哟,两块大洋!”
人群里面不知是谁高声感叹了一句,马上有人佯作咳嗽。
“这……谢大队长,您看征兵这事也不急于这一两天的,”村长正色说着,“总得让大家商量商量吧!”
林锋多少听出他有点拒绝之意,倒也没拆穿,而是摆手笑笑婉拒了留饭的好意,而是带着人离开了。
“大哥,看这架势……可不像是有人愿意来的样啊!”张铁拴回脸看着那些手里拿着农具,一直追出来目送他们离开村子的村民们,小声地在林锋耳边说着。
“那是自然了。”林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