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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杰像是检阅部队的首长,不断微笑着挥手,把官僚的那一套做派学了个透。
因为刚才要打电话,张宇杰让林玉峰他们几人先进宿舍呆一会儿。三个人都很有钱,当下就买了一堆的零食吃,美的钱快来将三人奉为上宾,不断嘘寒问暖。豆冬何亡。
我跟张宇杰聊了一会儿,又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正巧碰到正要上楼的王鸣航、车浩、陈默三人。
他们三人看到我们俩,本能的身体一哆嗦,就要往楼上窜。
我和张宇杰一对视,异口同声地喊道:"站住!"
三人乖乖站住,扭过头来畏惧地看着我们两个。我们正因为十二生肖迟迟不来报复而感到奇怪,正好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前预知危险的等待更为煎熬,尤其是做好一切准备,全副武装之后,这种感觉更是如同钻到骨髓里噬咬一般难忍。
我和张宇杰像是两个器宇轩昂的八路军,押着垂头丧气如同皇军特务一般的王鸣航三人,往宿舍走去。
王鸣航三人走在我们前面,始终不敢回一下头,直挺挺走进了我的宿舍。
宿舍里先是寂静了一小下,紧接着钱快来发出一声嘶吼:"周明快回来,他们又来砸店啦!"
然后他看到紧跟在王鸣航身后的我和张宇杰,那个"啦"字所造成的O字型嘴巴久久无法闭合上。
"我们,我们不是来砸店的。"王鸣航弱弱地说。
高大的他,在宿舍里尽力想低下头去一些,相信他此刻的心里一定是害怕到了极点。
"你们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气早消了,更何况我们占尽上风。
"我们不坐了。"王鸣航依旧表现出一副弱小的模样,和他昨天夜里的嚣张态度完全不同。
钱快来终于意识到这三人是被我和张宇杰押回来的,他的货物没有危险,才松了一口气,安安心心地摆放着杂乱不堪的货物。
其实王鸣航他们想坐的话,也没有他们的位置,整个宿舍拥挤不堪,每一张床上都摆满了眼花缭乱的货,钱快来还在分类打理,做的井井有条。
"那行,就站着吧。"我走到自己床前,将凌乱不堪的货"哗啦"一下推开,坐下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问:"你们老大呢,怎么不见他?"
"一直都在啊,我们早晨还见他了。"王鸣航识趣地低下头。
"是去告状了吧。"我冷笑着。
"没有没有。"王鸣航连忙摆着手:"是他叫我们去说下昨天晚上的情况。"
"你们怎么说的?"我的眼睛露出寒芒。宿舍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看,林玉峰他们更是目不转睛,似乎在学习什么。
"就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我们承担主要错误,如果不是我们先把你的店砸了,你也不会去找我们的事。这些我们都和阿蛇说了。"王鸣航一口气说完,生怕哪一句被抓到把柄一般。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的语气十分冰冷。
王鸣航低下头,看来我说对了。
"看来还是没有吸取到教训啊!"张宇杰突然一手抓起墙角的拖把,就朝着王鸣航的头挥了过来!
"张宇杰,不要!"我大喝一声。
张宇杰手中的拖把硬生生停留在距离王鸣航头顶的几厘米处,虽然没有挥下去,但是拖把上的泥点却甩了王鸣航一脸。
"嘿,你们该庆幸周明比我心软。"张宇杰笑着,将拖把收回,随手又扔回了墙角。
王鸣航吓得额头上沁下一滴汗来,车浩和陈默也重重喘着气,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应该还令他们印象深刻。
林玉峰等人瞪大眼睛,第一次看到张宇杰鬼魅般的速度,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宿舍诸人也暗自捏了一把汗,却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
而钱快来则自始至终都在收拾着货物。
他将宿舍里八个柜子全部腾空,将各人的东西塞到各人的床底下,再将货物一点一点的分类摆在柜子里去,做事一丝不苟,两耳不闻宿舍事。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也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仍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我站起来,将手放在王鸣航的肩上,冷冷地说:"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油嘴滑舌的鬼话。"
王鸣航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要说话,突然钱快来举起一个绿色的小袋子说:"王鸣航,这个进价多少钱?"
王鸣航一怔,扭头一看钱快来,又看了看我,我一点头,他思索了一下说:"好像是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