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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婷婷趴在我的床边,甜甜地睡着。我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手背上还插着吊针。而且,手背上竟然有七八处的针眼,由此可见这几天输了多少水。
我现在都怀疑自己血液里流着的是不是都是药水了。
虽然插着针管,但我还是轻轻举起手来,抚摸着楚婷婷的头发。
柔软,顺滑,干净,清香。
楚婷婷被我惊醒,微微抬起头,本来惺忪的双眼突然间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周明,你醒啦?"
"嗯。"我刚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抱抱她,结果楚婷婷自己扑进了我的怀里。
"哎哟。"我轻叫了一声,本来以为身上已经不疼了,没想到触碰之下还是疼的我冒汗。
"你没事吧?"楚婷婷紧张的坐在床边,也不让我抱了。
"没事没事,再抱抱,再抱抱!"我像个撒娇的孩子,轻轻摊开双臂。
"你个流氓。"楚婷婷这次学乖,轻轻依偎在我怀里,又补了一句:"大流氓!"
"嘿嘿。"我讪笑着,轻轻单手抱着楚婷婷,将头深深埋进她的发间。
温存了一会儿,我又问她:"其他人呢?"
"都回去上课了啊。"
"嘿......我还以为能享受到夹道欢迎的待遇呢。"我装作怅然若失。
"你都昏了三天啦。"楚婷婷大惊小怪地说:"班主任怎么可能准那么多人的假。"
"三天?!我昏了三天?!"我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会怎么那么饿呢,强烈要求现在进餐,马上!"
"我都有给你喂粥的好不好!"楚婷婷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站起来,喜笑颜开地说:"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吃的。你要是觉得孤单,就叫张宇杰来陪你。"
说完,她指了指窗外。
窗户就在我的床边,刚才躺在床上,看到的只是渐次鳞比的高楼和白云。现在坐了起来,便能轻松的看到,病房外面是一个小花园,只是已经深秋,百草枯黄,却另有一番意味。
而张宇杰正和林玉峰打着羽毛球,两人你来我往较量地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我拉开窗户,一股清风迎面扑来。
"张宇杰!"我大吼着,却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意。
张宇杰正把一个球击出去,行动敏捷快速,颇有些打架时候的风范。
他扭过头来仰望着我,用同样兴奋的语气喊着:"嘿,你醒啦!"
"嗯!"我点着头。
林玉峰也没有再接打过来的球,将拍子提在手边,也仰着头看我。
看两人的运动能力,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莫非那天我晕了以后,他们竟然大获全胜,将阿蛇的那干小弟们打得屁滚尿流?
不一会儿,张宇杰和林玉峰已经气喘吁吁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还住的是个单间,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就说嘛。"张宇杰将拍子一扔,叉着腰说:"我张宇杰的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倒下!"
林玉峰也赞叹地说:"真厉害,医生说你最少一个星期才能醒过来。而且头部遭到重创,或许会丧失记忆也说不定......"
听到这我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啊?"
"别听医生胡咧咧,他们就是想多收钱啦!"张宇杰嘻嘻哈哈坐在我床边,一拍我肩膀。
我立马疼的冒汗,"别,别......"
张宇杰和林玉峰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楚婷婷呢?她不是号称寸步不离的嘛?"张宇杰左右看着。
"她去帮我买吃的了,快告诉我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等不及啦。"我兴致勃勃地看着张宇杰和林玉峰。
张宇杰"噌"一下站起来,表情略带夸张地说:"那天下午你干嘛要去图书馆啊?"语气中颇有指责之味。
"喂,是你们几个去打牌,黄飞他们又去打球。只剩我一个人很无聊,才叫了楚婷婷到图书馆去,谁知道会发生后来那件事。"我无力地躺在床上。
"咱们两个班的教室又距离不远,如果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定可以马上听到并及时赶过来救援的。至于黄飞他们,本来就可有可无嘛。"张宇杰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才知道了那天下午的事情经过。
按照张宇杰的计划,我们这么多人一直在一起,十二生肖始终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所以他就想了个主意,把林玉峰几个人叫去打牌,又让黄飞他们去打篮球。教室之中只剩下我和一个废柴钱快来,这样的话,十二生肖如果真有什么心思,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