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一直在西教军镇里是名列前茅的,都是因为胥子瑜眼中容不下贪污的沙子,任何一个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贪污的副城主,都被他不惜一切,送进了监狱里。
有能力和胥子瑜对抗的,不会为了此事来招惹他,随便换一座城池,不是照样可以贪污吗?为何非要盯着不算富庶的淞南府呢?而那些只能在淞南府当官的官员,则不是胥子瑜的对手,只能乖乖任命,想办法打通关系,调走到其他地方当个逍遥快乐的贪官。
风云商的前任是宗人府,被风云商顶替了位置,宗人府的前任就是一个不信邪的蠢货,在淞南府贪污了,而且贪的还不少,被胥子瑜送进了监狱里。听说当日那人还打算反抗,被胥子瑜亲自出手,打碎全身的骨头,废去了一身修为。
当然,胥子瑜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知道做事不能做绝,要留下一线。因此只是对副城主容不下贪污的沙子,对各署的署长,可以有一定的贪污限制,其他的官员也是如此。
就仿佛打鱼一样,渔网有孔,将大鱼捕走,小鱼留下。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胥子瑜就盯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些个大官,毕竟他们稍微动一个贪污的念头,一般的小官员,贪污一辈子也赶不上。
对于全孙的到来,淞南府表面上是人人欢迎,胥子瑜更是亲自出迎五十里,将他迎进了淞南府。不是胥子瑜在讨好全孙,而是在炫耀,向整个神庭的官员炫耀。
胥子瑜这样的人,在神庭的官场几乎是绝种了的。道德比他高尚的,没有他会办事,没有他会当官;比他会当官的,没有他道德更高尚。这样的人,在神庭官场里承受的可不是羡慕,可不是奉承,而是嘲笑,而是讥讽。
胥子瑜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将全孙请入淞南府,就是在炫耀:
看,你们瞧不起的蠢货,今日的腰杆是多挺直,今日是多么的胸有成竹。不像你们这些聪明人,惶惶不可终日,就差拿一柄刀,抹脖子自尽了。
风云商站在城头上,他没有去见全孙,却觉得眼角有些酸涩。胥子瑜这样的人,真的快绝种了,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知道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有多么的稀少,甚至比仙庭的群仙还要稀少。
可是群仙稀少,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三界至高无上的地位,是毁天灭地的实力。可胥子瑜这样更加稀少的物种,得到的是什么?
是冷眼,是嘲笑,是今日这令人发笑的炫耀。
“胥子瑜,今日的你,多像个傻子,多幼稚。”风云商喃喃自语一声,胥子瑜今日的行为,着实算不上成熟,更算不上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可就是这样,才更加的让人难受,因为,胥子瑜的坚持,能够得到的,似乎只有这些。
“不,其实还有心安。”若是胥子瑜此刻在风云商的身旁,他一定会拍着风云商的肩膀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