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味的房间,推开门,走到阳台。
不是来喘息吗?他的眼睛却在漆黑的夜里看着,想要寻找她离开的踪迹。
当他得到这个认知后,心中又是一阵气恼。
天有些起风,2月中旬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想起她又是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走了出去……
天这么黑,她要是在外面碰到坏人怎么办?她那么笨,典型的被骗了还替人数钱。
风亦轩的心越来越沉,开始恼恨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他平时全然不是这样的人,泰山压下来仿佛都能好不变色,这么多年以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商场上什么样的心机狡诈的人没有接触过?
为什么,偏偏碰到了她,就会不由自控。
这感觉,像极了两年前,“林可薇”还在的时候。
暗了眸,他在身上穿了一件大衣,拿起一件大衣,急匆匆走到门口,猛地开门——
背对着门口坐在地上的人影蜷缩了一下,肩膀动了动,却没有抬头。
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腿之间,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风亦轩的心,就像做过山车一样,此起彼伏,最后又落于平点。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怎么可以如此折磨人!
他低声唤了她两声,也不见她清醒,放下大衣,轻轻勾起她的手脚,把她抱回房间……
林可薇从出了门以后,就一直坐在门口。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她能去的地方是哪?
她想风亦轩肯定是气话,肯定不会舍得这样赶她走。她就坐在门口等,如果等到天亮了,他还是没有来找她,她就真的离开,再也不回来。
她坐在门口一直等啊等,等了好久,流泪的双眼让她又困又累,终于,她支撑不住困意地睡着过去……
风亦轩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清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正好看到风亦轩起身的动作。
把消炎药吃了再睡
他的脸在灯光中白皙光滑,仿佛打了一层柔光。
空气中,他们的目光静静地碰撞在一起……
她的目光澄澈清明,眼眶微红,显然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
风亦轩眼眸一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他很为他今晚的冲动后悔。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林可薇冻僵的身体渐渐回暖。
她知道他虽然还是把她“找”回来了,可心里还是在生他的气。
立即眼一闭,头一偏,继续睡觉不理她。
耳边想起一阵悉索之声,风亦轩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有热热的毛巾敷在她的脸上,替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去。
林可薇闭着眼,身体僵直,不动亦不说话。
他很细心地把她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擦拭干净,一共擦了三次脸,又洗了毛巾给她擦手……
最后给她脱了袜子,连脚都一起擦了。
他对她的态度那么温柔,温柔得,仿佛她是他手里的珍宝。
林可薇的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温暖……
她抿了抿唇,头脑剧烈地进行思想挣扎,在“原谅他和不原谅他”之间煎熬着。
忽然她的身体一轻,后背被托起来,“把消炎药吃了再睡。”
她乖乖地张开口,他喂了药,紧接着,就有水杯抵在她的唇边。
喂了水,这才把她放平,掖好被子。
最终,在林可薇没有“原谅”他以前,他关灯离开了房间。
林可薇昏昏沉沉的,又困,在温暖中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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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可薇在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中惊醒。
她揉了揉眼,坐起身来,发现那发出声音的不是门,而是窗户?
她的卧房在二楼,怎么会有敲窗的声音?
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呆呆地坐了半天,可是那笃笃笃声一直没有停,仿佛有好多只手正在拍打着?
是什么东西?妖魔鬼怪?!
可现在是白天,不怕不怕……
那鸽子充满了灵性
她一骨碌跳到地上,打开房门,正准备去上班的风亦轩拉了拉领带,看到她逃出来,惊讶地挑了眉头——
她是懒猪,平时不睡到10点多,基本不起床的。
一般等她起来洗漱好,他都中午下班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风亦轩淡淡地跟她打着招呼。
林可薇也像平常那样,看着他:“有很多的手,在拍我的窗户!”
风亦轩又是一挑眉,不信的样子:“你在做梦?”
“不是啊,真的啊,你去看看……”
两个人一起走近房间,果然,那笃笃声更响了,震耳欲聋的,仿佛窗玻璃都会被敲碎。
风亦轩大步朝窗口走去,就要拉开紧闭的窗帘——
林可薇有些吓坏了,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拿了一支苍蝇拍,递给他。
“笨蛋,你拿支苍蝇拍能打到什么?”风亦轩低声一笑,还没等林可薇反应过来,“哗——”猛地拉开了窗帘。
顿时,阳光倾泻。
而在玻璃外,聚满了白色的鸽子,它们拥挤着,全都拼命地用嘴去嗑玻璃窗,而那笃笃声,就是它们前赴后继嗑窗户发出来的。
林可薇眼睛一亮:“是鸽子!”
迅速扔下苍蝇拍,她的手越过风亦轩,迫不及待地去推开那窗户——
得到释放的鸽子瞬间涌进来,翅膀扑啦啦的,在风亦轩和林可薇四周飞转着,那白色的羽毛在晨曦的光芒中燃着淡淡的金色……
林可薇伸出手,那鸽子充满了灵性,竟全落下来,往她的胳膊上停留。
“哎呀呀,不要全都飞下来啊!”好沉啊……
还有更多的鸽子想要落下来,亲近她……
林可薇的身体退后了两步,一个趔趄,跌在旁边的小床上,激起好多的羽毛飞扬。
林可薇这才发现,在每只鸽子的腿下,都绑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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