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老人不想过来抢,只是狱卒特特过来:不许老人今天早上抢贵祺的饭食。狱卒如此做是因为大理寺卿的嘱咐,不想让贵祺在狱中出了什么事儿。
贵祺趴在地上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这里根本就是地狱!
老人在床上看看那饭食再看看贵祺,可是贵祺只是一劲儿哭,根本不理会那饭。老人终于又一次被贵祺弄烦了:“你哭什么?我听那狱卒说,你是因为谋逆进来的,就受了这么一点儿小罪就哭成这样,你算不算个男人?”
贵祺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不济事儿,他本来以为自己是骨头极为硬朗的人,就是人家把头给他扭下来,他也不会掉一滴泪的。可是只不过吊了他半晚,他就已经挺不住了,原来他不是做名流青史的料儿,他现在才发现。
老人看他还哭,就看了看那饭食:“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吃了啊,就当作是你烦我的陪礼好了,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贵祺当然已经饿了,听到老人说这话后,他不哭了,连泪也来不及拭就急忙把饭食抢到自己面前。然后他试了试泪后开始吃了起来,不过一样的难以下咽,他勉强吃了一个窝头后,肚子不太饿了就再也吃不下了。
贵祺看了看手中剩下的窝头,堵气的把它扔在了地上,就爬起来踉踉跄跄向自己的床走去。
老人狠狠瞪了贵祺一眼:“你就该活活被饿死!落到如此境地了,自己不要的东西居然也不好好留给我,你这种人就该不得好死!”
老人一面说着一面下床把窝头拣了起来吹了吹灰尘,又取了那碗粥过去吃喝起来,不再理会贵祺。
贵祺听到老人的话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现在只想能好好躺一会儿,好好的睡一觉,这半夜实在是累苦了他。贵祺睡得正香时,被老人给推醒了,老人说话居然也客气了三分:“快醒醒,你们家里来人看你了。”
贵祺听到这句话,立时就翻身坐了起来,可是用力太猛碰到了身上的伤,痛得忍不住惨叫了一声。老太太哭喊的声音立时便传了过来:“祺儿——!”
贵祺听到母亲的声音那真是如同在梦中一样,转头看向牢门处,看到老太太同明秀及香姨娘站在那里,他激动之下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娘亲——!”
虽然不过只是过了两日,可是对于贵祺来说简直就如同生死相别了一次一样,他猛然见到母亲,那真是悲从中来,眼泪当然是忍也忍不住了。他实在是受够了,他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这大牢里的日子,他受的苦实在想让人知道。
贵祺扑到牢门处,同母亲隔着牢宠的柱子抱在了一处大哭起来。香姨娘看到贵祺的样子心下也有了一分不忍,可是明秀却只有极度的厌恶:这就是她的丈夫吗?居然如此窝囊!不过只是在大牢里过了两日罢了,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哭起来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
哭了一会儿,老太太在贵祺头上摸来摸去:“祺儿,你受苦了!你没事儿吧,你倒底哪里痛,刚刚为什么叫得那么凄惨,是不是他们打你了?可是打伤了哪里?”
贵祺拭了拭泪道:“没什么,只是被狱中的人打了一顿,还有就是手腕受了伤,其它的还好。”然后他急急的道:“娘亲,你是不是来接我出去的?是不是?”
老太太哭道:“祺儿,娘亲错了,祺儿,娘亲害了你啊。”
贵祺只是一径问:“我是不是能回家了,是不是能回家了?”老太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能答他的话?明秀看贵祺不停的问,非常不耐烦的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安心再住几日,我们会好好去求郡主的。”
贵祺听到不能出去就已经非常着急了,再看到明秀一脸的不耐烦,贵祺也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出了明秀话语中对他的不敬,当下便大怒起来。
贵祺一伸手抓住了明秀的衣服,把她拽了过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就开始打了起来,边打边骂她:“你个贱人居然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我打死你!不是你这个贱人,我能到这天牢中受罪?你居然还敢轻视于我,我有今日不都是你害的?我打死你个祸根,大家都落个清静!”
明秀挣脱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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