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一面用着饭菜一面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个法子才好,不然真说不定哪天太太被赶到后面杂事房里去住呢。嗯,不知道郡主府怎么走,如果不是每次太太回娘家,二夫人都使了心腹的人跟着,她哪里会不认识路?
珠儿不过十五六岁,出门也不过是随府里的采买车子去她常去的铺子里卖活计罢了,她哪里知道郡主府在哪里?
偏厅上的人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酒倒没有吃多少,毕竟女人占了多数。二夫人这时对明秀笑道:“说起来,我们府与你们府上还是有些渊源的。我的大姐就是贵府西席的女儿,我们也是租完了房子才得知的,要不说我们两家人有缘份呢。”
老夫人等人听到耳中,只是一时便明白过来是那个随了郡主走的西席,李府各人脸上的神色就变得十分有趣了:钱府居然是郡主府的人?大家都不太自在起来。
二夫人又道:“不过说起我这位大姐来,还真让我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唉,为人行事真真不像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人。”
老夫人只是用眼睛看了过去,却没有答话:同郡主府有关系的人,她当然要慎重一些才对,她的儿子还在郡主手里捏着呢。
二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罗嗦事儿,瞧我这人,同老夫人还有众位姨娘们说得投机,就连家中让人不乐的事儿也顺口说了出来,讨打得嘴啊。不说了,不说了,免得第一日便扫了大家的兴。老夫人,来,我给您再盛碗汤。这汤可是我亲自下厨煮的,就是为了给老夫人准备的。”
老夫人接下了二夫人手上的碗:“倒让夫人费心,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二夫人笑道:“这哪里是费什么心?是老夫人您太客气了。”
香姨娘看了一眼老夫人,然后对二夫人笑道:“夫人不要说半句话啊,这不是让人心痒痒吗?说吧,有什么可扫兴的,不过也是话家常罢了。”
明秀看老夫人没有拦香姨娘的话,也没有不高兴便也跟着道:“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夫人还是说说吧,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心里也舒服些。”
二夫人看了一些眼钱编修,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吐吐苦水吧,老爷也可不要怪我。”钱编修无奈的一笑,只是一摆手却没有说什么。
二夫人便编排了很多钱太太的不是,听她说的事儿,钱太太就是一死也难以谢天下。
老夫人听完后心下安定不少:钱府虽然与郡主府有些瓜葛,但是看来钱太太并不得宠,而且钱编修似乎也对郡主府有不满。
明秀和香姨娘听着二夫人的话,感到每一句话都说自己心坎里去了:做到二夫人这样才算是痛快。明秀和香姨娘对二夫人更是亲热了三分:她们极想知道二夫人是如何让丈夫什么事儿都听她的,连府中的大权都交给了她一个人。
这一顿饭众人都吃得极为尽情,老夫人带着四位姨娘与二夫人是好一阵子的道别,二夫人直送到老夫人几人进了李府才转身回去。
第二一早珠儿便随采买车出了钱府,到铺子里卖完了钱太太现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后,对钱府的买办谎称自己腰疼,要去买些丸药便同买办分手了。珠儿直到看买办走远了,才开始找人打听平郡主府的所在。一路上不断得打人询问着方向,珠儿急急奔向了郡主府。
珠儿到了郡主府外,看着那高大的门户有些不敢上前,可是想到自己主子受得屈辱,她还是硬起头皮走了过去。
门房的小厮早已经看到了珠儿,因为不认识所以并没有起身迎过来,只是看她在那里犹犹豫豫,即不过来也不走,感觉十分有趣,多注意了她几分。
珠儿走到门前还没有说话呢,小厮便迎了过来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珠儿没有说话脸先红了:“我想找贵府的西席夫子。”她怎么也是一个未嫁的丫头,这样同一个陌生男子说话还是头一次。
小厮看了看珠儿:“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珠儿道:“我是贵府西席夫子大姑娘身边的丫头。”
小厮听了点点头:“夫子同他的公子去拜访朋友了,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你是进府中等一下呢,还是下午再过来?”
珠儿的小脸都急红了:“要、要到下午吗?可是我没有时间啊,我有急事儿要见夫子。”
小厮不知道珠儿有什么急事儿,可是看她急得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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