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关心着红衣,明示暗示着对红衣的爱意,而且楚一白在听到英儿雁儿唤靖安为义父后,居然也哄得两个孩子开心,也认了两个孩子做义子义女。
英儿和雁儿鬼灵精的,他们知道师父萧云飞的性子,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同母亲说什么的;所以两个孩子一商量,不能让师父太过吃亏是不是?英儿和雁儿便去找红衣,主动说要认萧云飞做父,认来喜儿做爷爷。
红衣当然不会不同意,她这一点头,倒真是差点儿没有把萧云飞爷俩乐得晕过去:自此后待英儿和雁儿更加的上心,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两个孩子,倒把红衣还往后放了一放。萧云飞对两个孩子那真真是爱到心坎里:他感动于两个孩子待他的好。
最后接连几日都在下雨,春天本是极难下雨的天儿,今年居然一连下了几日,喜得搬来居住的几家人直道:老天有眼,地里今年肯定会有好收成。
就在雨天,却来了一个僧人化缘。门房里坐着的是柳家兄弟与靖安王府的总管及原王府的一些侍卫——他们不当差,来门房里说话玩耍的。
说是门房,也不过是在大门旁建了两处耳房,平日里住得有当值的侍卫——山中无歹人,但却是有猛兽的。
“阿弥陀佛——,打扰贵府,贫僧云游至此,可否行个方便。”僧人站在角门处大声说道,那大门倒是关着的,不过角门却开着。
柳大郎闻言抬头看去,他看到那个僧人后却吃了一惊,指着僧人叫几个弟弟一起看:“你们,你们看看,那个是谁,是不是我眼花了?”
柳家兄弟一齐看过去,然后也愣住了:“不会吧?怎么会做了和尚!”
王府的总管看他们兄弟如此,心下惊奇:这深山中也不是没有采药的僧人来过,有什么好吃惊的?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起身看了过去,然后也是“啊”了一声儿:“怎么会,怎么会呢?”
门外站得僧人居然是贵祺!
柳大郎想了想便起身迎了过去,他还没有开口,贵祺已经认出了他来,他激动万分的道:“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走近了一些柳大郎才看出来贵祺已经改变了太多:脸上有了风霜之色,而且也瘦了很多,一身宽大的僧衣被打湿了,贴在他的身体上,更是显得他身子骨单薄。
柳大郎张开嘴,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只好模糊掉了称呼:“您怎么在这样的天儿到这荒山野外来了?而且、而且——”
贵祺压抑住了激动,他合什为礼:“贫僧自号悔悟,柳施主别来无恙?”
柳大郎被贵祺也就是悔悟这样一说话一行礼,弄得更是手足有些无措起来:“那个,那个,大师,您先进来吧。我去让人给你取些干净的衣物来换下。”
贵祺这次单掌坚到胸前为礼:“谢谢施主的好意,只是出家之人不能着世俗之衣,贫僧这里还有换洗衣物,只劳施主给间屋子,让贫僧收拾一下即可。”
柳大郎看他连这样小小的戒律都守得如此严格,看来不像是装扮成僧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出了家。柳大郎想起了侯爷府原来的兴盛富贵,再看看眼前的布衣僧人悔悟,他心下一片凄凉。
柳大郎一面使了人带悔悟去厢房更衣,一面使了人报进去。大将军父子、靖安及楚一白父子听得也是一愣:贵祺出家了,还化缘化到他们门前!大将军略一沉吟,摆手让人去后院给红衣等人送个信儿,至于女儿见与不见全在于她了。
靖安看着大将军:“您要见他一见?”
大将军叹了一口气儿:“毕竟是翁婿一场,怎么也不可能看到了却不过问的。再说,我也想知道他落得今日,是不是与我们离开京城有关,如果有关,那我更加不能置之不理了。”
自己家的人,包括惠贵妃在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贵妃虽然身处宫中,却因为楚家父子的安排,可保她一生无虞——自家人都没有事儿,如果连累了他人,让大将军心中如何能够安静。
楚老先生笑道:“都道红丫头的软心肠哪里来的,原来是由你这个老头儿传下去的。”
大将军摇头一笑:“罢了,就连这个你也要说笑一番。我不过是山中居住了多半年,心境嘛也宽了许多,那京中的许多事情与人已经都不在意,怨恨也不在存于心间。但是这个人却是同我们家纠葛甚深,要置之不理当作完全的路人,又谈何容易?再说了,只看在英儿和雁儿的面儿上,我也不能对此人不作理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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