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拍了拍凰歌的手,脚跟脚的跟着凰启出去了。
凰启心中好像有很重很重的心事一样,一直走到了离凰歌的关雎园最近的听雨亭才停了下来,示意娄氏去亭子里说话。
娄氏诧异的看着一脸凝重的凰启,道:“相公,可是有什么事?”
凰启一脸警惕的扫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没有人才沉重的道:“的确是有事,还是大事。”
娄氏讶然,她嫁入凰家这样多年了,还很少看到凰启这个样子。
在娄氏的眼里和心里,凰启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从不喜怒形于色,一度让娄氏觉得,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她的相公大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凭一己之力为一家子扛下来。
如今竟然是有了连凰启都觉得棘手的事情,那一定就是大事了。
娄氏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是这样想的,神色也跟着一紧,拉着凰启袖子的手更是紧紧的攥着,眼眸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关切,焦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这样紧张。可是和小妹回家有关的,还是……和那件事情有关?”
凰启脸色大变,一把捂住了娄氏的嘴,再次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才恼怒道:“娘子,你这是干什么。那件事情,岂是如今能到处嚷嚷的。我和你说吧,既是和小妹有关的,也是和那件事情有关的。总之,那件事情的存在就是为了小妹。小妹才是那个人的目标。”
娄氏听得糊里糊涂的,道:“相公,你就不能说的明白一点吗?小妹才回来,怎么可能和那件事情有关。而且小妹才十三岁,那个人在十二年前就开始部署,那时候,小妹才出生呢。”
娄氏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面摇头,道:“相公你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
凰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神秘兮兮的交给了娄氏,以身体做掩护,道:“你看看这封信,看了你就明白了。”
娄氏半信半疑的接过信件,展开一看,只看见几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见凰歌如见本尊!
只是这几个字,就已经说明了凰歌在那个神秘人心中的地位。如此看来,凰启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娄氏百思不得其解,道:“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凰启迅速将那封信收了起来,贴身藏好了,正色道:“事实如此,就没有什么不应该的。以后在小妹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应该要拎清楚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小妹不追究,不代表她身后的那人不追究。”
娄氏心中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亏得之前她还有心利用凰歌,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迅速的点了点头,道:“妾身知道了,相公,妾身会有分寸的。那人筹谋了整整十二年了,如今突然有了动作,是不是代表,这帝都的天,要变了?”
凰启抬头望着天,茫然道:“我不知道这天是否会变,我只知道,保住小妹,就保住了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