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安抚道:“我没事,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接下来轮到我投了,你站在那边,不要害怕。”
第一轮的胜利给了昭阳十分强烈的信心,点头道:“恩,你放心,我不会乱动的。你动作快一点,我闭上眼睛。”
昭阳说到底还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就算是真的能不计较凰歌把她当做壶架子,可看着那对着自己破空而来的箭矢,心里多少还是害怕的。
唯一能想得到的法子,就是闭上眼睛。
昭和心中有了一瞬间的失望,原本她计划之中,应该是昭阳将凰歌打的面目全非的,却不想,竟然让她们逃过这一次。
只可惜了,这个计策,原本就是个连环计。
投壶,不过是第一环罢了。
对于凰歌来说,投壶如同小孩儿之间的游戏,轻而易举的将十支箭矢投入壶中,拍了拍手,带着些许遗憾的看着昭和,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全部的箭矢都投入了壶中。”
昭和脸色微变,却只能咬了咬牙,冷笑道:“运气好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昭阳取下头上的壶,快步走到昭和身边,还不等昭阳开口,昭和就歪着头看着在一旁安坐的安义,扬了扬眉,道:“安义,她们都是双赢的结局。你觉得,我们之间呢?”
凰歌脸色有些变化了,她和昭阳之所以能够双赢,那是因为自己的武功高强和彼此间的配合默契。
而昭和这一次,摆明了是想要让安义出丑。
正在为安义担心,安义脸上却带了一抹潋滟的笑容,如同夏日的湖中次第盛开的荷花,含蓄而娇羞却又带着无边的风华。
“安义不知道昭和你的如何想的,不过,安义一定不会输。不过,若是昭和愿意以输为代价在安义的脸上印几个红印子,也未可知呢。”听着安义的回答,凰歌只差要为安义鼓掌叫好了。
凰歌知道安义从来都不是怯弱的女儿家,却不想她说话竟然也有这般犀利的时候。
昭和冷哼了一声,道:“安义你拿针的功夫是不弱,可你的拳脚功夫,到底是弱了些。还是不要学着有些人夸海口的好。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安义今天穿的素雅却不失华贵,眉目间也有几分清冷的孤傲,听着昭和如此说,那一抹孤傲竟然变得愈发的铮亮了起来,透着几分铁骨铮铮的感觉。
眉目间却是婉约的笑容,清脆的声音让流光都失去了颜色,道:“安义从来都是安义,没有变过。昭和似乎是忘记了,安义出身安辅国公府。”
昭和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诮,道:“安辅国公府的儿郎武艺出众的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安义你自小浸淫医术……”
昭和的话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可那言辞之中的嫌弃,却是显而易见的,掩唇笑道:“罢了,不说这个了。既然安义你对自己这样有信心,那就请吧。”